祝惜心情不错,甚至拿出来了瓜子:“公主府的人就这么躲着不出来?”

    “对,闭门不出两三天了,昨天说同意让王姑娘做妾,但王家不同意,就要做正妻。”

    活了个大该,祝惜暗暗道得罪未来权倾天下的大反派,报复肯定不止这一点,且等着看吧,她笃定李冀昶还有后招。

    除夕这天中午,李冀昶让人请祝惜到正院吃年夜饭,圆桌上准备了琳琅满目的菜肴,有些还是晋国的特色菜,祝惜粗略看一眼,躬身道:“多谢殿下挂念。”

    李冀昶微微颔首:“不必拘礼,坐下尝尝可还合口味。”

    祝惜没怎么客气,捡着喜欢的饭菜吃了,二人坐在一起静静用饭倒也和谐,伺候的罗管家老怀大慰,从未见过他家殿下和姑娘坐在一处,等过了年殿下大婚有了家室,也算对贵妃娘娘有了交代。

    一餐饭从头到尾,两人没怎么说话,祝惜细嚼慢咽吃的却不慢,李冀昶看她的吃着胃口大开,等到吃完才意识到比平时吃的还要多,往常这一桌饭菜他总要挑三拣四,到最后没多少能吃的东西,王府的厨子换过一拨又一拨,难有长久留在府中的。

    “本王晚上在宫里吃年夜饭,妹妹想吃什么就吩咐管家,不必客套。”在祝惜起身离开前,李冀昶出声吩咐。

    罗管家连忙应是:“郡主尽管吩咐奴才。”

    “天冷风寒,妹妹注意身子。”李冀昶让人捧来一件大毛斗篷,厚实又暖和,不知是什么动物皮毛做的。

    祝惜不知该说什么,接过斗篷还是那客套的一句话:“多谢殿下。”

    她不明白李冀昶为何突然那么关心她,但能让自己过的舒服点也不错,祝惜披上暖和的斗篷起身回房。

    她这么不咸不淡的,罗管家惊讶问道:“殿下,郡主看起来不大高兴?”

    “本王看得到,日后让下人伺候好她就成,别出这些损招怂恿本王在人家面前出丑。”

    李冀昶浑身不得劲,他甚少讨好女子,罗管家忽悠他对郡主好一些,也好早日延绵子嗣,他鬼使神差的竟然同意罗管家的主意,现在看来……还是照常对待,祝惜都快被吓着了。

    罗管家摸摸鼻子,不敢说什么,他也是看未来王妃不高兴才想让主子讨好一二,谁知道又拍错了!

    *

    宫中的除夕宴盛大热闹,皇室贵戚、文武百官悉数在场,王爷郡王们坐在前方,李冀昶坐在兄弟们之中,席间喝了不少酒,有两位王爷已经喝醉,醉醺醺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他和交情好的弟兄推杯换盏,除夕宴快要结束时伺候他这桌的太监悄悄送来一碗解酒汤。

    “殿下,贵人让奴才给您送的。”太监压低声音禀报。

    李冀昶听过眼皮都没抬,太监看他一眼,将解酒汤放下去忙活别的,他走后后不久,李冀昶将解酒汤端起来泼到地上。

    一炷香后,太监和宫女们给宴席上菜,他不着痕迹打量那碗醒酒汤,看到是空的,满意低头。

    除夕宴散去后,送醒酒汤的太监到未央宫去禀报:“殿下听懂了奴才的话,将醒酒汤喝的一滴不剩。”

    大宫女拿出一小锭银子扔到他面前:“知道了,你去忙活罢,此事不可外传,否则娘娘打断你的腿!”

    “奴才明白。”太监拿上银子喜滋滋的走了。

    大宫女到未央宫内殿和皇后罗静言回禀,罗静言正揽镜自照,一头青丝垂在脑后,听到她所说的,幽幽叹一口气:“本宫对不住昭王,若不是因为本宫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未成婚。”

    “哪里能怪到娘娘身上,昭王殿下不愿意成亲罢了。”

    罗静言摇头不语,先帝当年原本要将她赐婚给昭王,当年是太子的皇帝却到先帝面前诉苦,说他对她有情,硬生生让先帝改掉赐婚,她也愿意当太子妃,可心里仍旧记着当年惊鸿一瞥少年时的昭王,如今李冀昶终于肯大婚,她却有些不是滋味。

    除夕夜当晚炮竹声不停,富贵人家的焰火在空中轮番绽放,祝惜拢着新斗篷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屋檐下灯笼里燃着红烛,小小院子里贴着红纸对联,到处都是过节的气息。

    “郡主,外面风大,快进去罢。”凝霜记得她没有父母家人,如此佳节是最思念家人到时候,怕她触景伤情只好提前打断她。

    祝惜明白她的好意,何况她这小半年一直早睡,撑到快子时不睡已经是哈欠连连,入夜后寒风变大,她裹紧衣服转身回房睡觉。

    京城里还有连绵不断的炮竹声,小院里的人到底说过什么,李冀昶听不清,只见那摇曳烛光熄灭后,整座王府都安静了下来。

    “殿下,风大,您快回去罢。”罗管家冻得发抖,耐心劝李冀昶尽快回正院歇息。

    李冀昶深深看一眼紧闭的院门转身离开,寒风仍旧呼呼吹着,热热闹闹的新年过去,转眼就是昭王府要办喜事的日子,正月初八祝惜被送到昭王府别院住下,等待迎亲之日的到来。

    皇帝虽然忌惮李冀昶,想让他栽个跟头,但毕竟是当朝王爷大婚,皇帝再想怠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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