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飞舞,脸上是楚天舒从未见过的热情。

    轰隆一声惊雷,封氏的嘴巴张张合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不过楚天舒猜也能猜出来那些话的内容。

    甄士隐摇了摇头,等雷声停息才说:“舒姐儿有什么想法?”他可不像封氏那样,把楚天舒当成无知弱女看待,只看楚天舒的神情就知道她并不赞同他的举措。

    “舅舅,我不想这么早就谈亲事。”其实就是晚一点她也不想跟这个世界的男人结婚,只是这种态度现在并不适合坦白,“齐大非偶,舅舅平日那般淡泊通透,怎么在这件事情上竟然看不破了?”

    甄士隐慨然一叹:“在舅舅眼里,这些人配不上舒儿才是真的。”膏粱富贵,有几个后人能继承家业不坠家风的?那些纨绔子弟,若能娶到楚天舒,说不定还能保住家业三代不败呢!

    “舅舅眼里我自然是好的,可别人却不见得这么看。”楚天舒抱着英莲站起身来,“我带妹妹去屋里玩会儿。等天晴了,咱们也去看看景,免得回去了邻居问起,竟说不出个一二来,岂不被人笑话?”

    说到这里,楚天舒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白。

    甄士隐这几年冷眼看着,也知道她看起来年幼纤弱,实际上很有主见。当初接手两个铺面的时候,掌柜的说扭送衙门就扭送去了,账房说辞就辞了,封氏那时候还不是背后嫌自己纵着她瞎胡闹?结果不到半年,整个铺子盈利就比去年一年都多!

    他也不管封氏黑着脸在边上念叨“不识好人心”的话,只坐在那里想着楚天舒方才说的那些话。

    楚天舒虽然出了门,封氏在屋里的咒骂她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看了怀中乖巧地抱着自己脖子一动不动的小丫头一眼,不由摇了摇头。要不是这几年和小英莲产生了感情,她可能早就走了。

    如果封氏一直这样下去,等到小英莲元宵被拐这一劫躲过去,她就离了甄家也罢。

    回到屋子里,楚天舒就让淡墨去跟严书丞家说了一声,说自己下雨时候吹了风,身体不适,就不去参加下午的聚会了。

    淡墨回来还捂着胸口一脸紧张,告诉楚天舒严家夫人和小姐听说楚天舒病了,嘴里关切询问了几句,实际上却大大松了口气。就连淡墨这样的小丫头都能看出她们的情绪,可见严家对楚天舒真是深为忌惮了。

    也许是觉得楚天舒这样称病不出很识趣,下午的时候韩瑶还派了两个丫头来给楚天舒送了些一些药材和脂粉布料,问需不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做足了主人家的热忱。

    楚天舒只在屋子里和小英莲看书讲故事,和白胖可爱的小包子玩游戏可比去跟一群女战士唇枪舌剑厮杀快乐多了。

    雨在傍晚停了下来,周围的山林青翠如玉。

    等到大家入睡之后,楚天舒换了一身深色衣服,再次翻窗而出,顺手从厨房提了一个满满的食盒,溜入了山林之中。

    推开了挡着洞门的巨石,山洞深处的人影已经飞快跑了过来:“楚仙师!”

    ☆、红楼07

    那飞奔过来的身影,突然让楚天舒想起小时候家里养过的一只已经不太常见的宠物犬。每次她从学校回来,一开门,它就第一时间扑过来蹭着她的小腿不停摇尾巴……

    表情十分淡定地把食盒塞到了谢鲲手里,楚天舒返身将洞口的巨石再次搬正挡住洞口,从空间中取出了一只球状奶白色太阳能便携灯拿在手里,向着洞口深处走去。

    反正那个医疗支架已经暴露了她的异常,楚天舒也不怕再让谢鲲看见更多。对于这个时代唯一一个知道她的秘密的人,楚天舒已经决定——把他的价值压榨干净!

    谢鲲睁大了眼睛:“夜明珠?”他见过的夜明珠可没有这般大,也没有这般明亮!

    楚天舒没有理他,径直过去将简易医疗支架收回了空间里,又随手拿出一个高弹记忆坐垫丢在石头上自己盘腿坐了上去,才抬起眼睛打量谢鲲。

    谢鲲顿时严肃起来。他把食盒放在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一步伏地行了个大礼:“多谢仙师救命之恩。”

    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只是犹自残留着当日厮杀奔逃的痕迹。脸上的血渍、衣衫上的刀痕、鞋底的污渍,以及心底那个到现在仍旧不停冒着戾气的无底洞,都是那个惊魂夺命的夜晚刻在他生命中的烙印,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消除。

    若不是这位偶遇的仙师先后两次施以援手,他连性命都要丢在这被誉为人间天堂的江南。

    楚天舒任他跪伏在地,沉声问他:“你说你是定城侯嫡长孙谢鲲?”

    “是。”谢鲲不解其意,伏在地上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你这条命值多少?”楚天舒心中的计划已经有了一个雏形,却没有足够的启动资金,只能从谢鲲这里拿了。

    谢鲲抬起头来:“仙师若有所需,谢鲲愿竭尽所有供奉。”

    不错,够机灵,挺上道。楚天舒在心里默默评价,有前途。

    “坐。”楚天舒示意谢鲲起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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