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看一眼前面的人,长腿阔步,连走路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子冷淡,年筠淼忍不住想,这种人需要女人吗?

    跟他躺在床上怎么有种玷污了他的感觉,他在床上会动吗?

    这么想着,年筠淼被憋住,吭哧一声笑了,胤禛回头瞧了她一眼,没说话,但也吓得年筠淼赶紧捂了嘴。

    三个人同承一架马车气氛有些尴尬,主要是年筠淼自己心虚,总觉得自己跟小三似的,惦记着福晋的男人。

    她一直沉着眼皮,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先是把两只手乖巧平展地压在膝头,又觉得太不自然太刻意,于是慢吞吞把手挪到身体两侧垂下来,还是不舒服,又背到身后去,背挺着笔直,这个坐姿又看起来太傻,总之年筠淼一直折腾小心翼翼地但又及其明显地折腾自己的胳膊。

    她虽然没发出什么声响,但因为其他两个人都太安静了,她就显得很惹眼了。

    胤禛自上车就浅浅地阖着眼皮,虽然不大真切,但年筠淼的小动作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觉出这姑娘的不自在来。

    看她这副如坐针毡的难受样,胤禛的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福晋的神情则有些愣愣的。

    她不清楚来佟去买,之前她只当年筠淼是胤禵未过门的媳妇,四爷才对她多加照拂,可今儿这情景她就看不懂了。

    明明年羹尧早一步已经往胤禵府上去了,年筠淼为什么要留下来跟四爷一路,难不成四爷真对这姑娘落了心思?福晋下意识看了胤禛一眼,即便婚事没成,也是指给过胤禵的人,更何况胤禵是中意年筠淼的,为她与德妃争执不下,四福晋也是清楚的,四爷就真的不避嫌?

    四爷绝非贪恋女色之人,他甚至是有意在压抑人欲,他不愿被任何东西钳制,凡事他必要做到来去自如。

    自康熙三十年她被赐婚给胤禛道今日,除了当日一同进府的侧福晋李氏,侍妾钮祜禄氏,十三年来,四爷的府上就没进过新人。

    外头的人只说四贝勒和福晋感情甚笃,但福晋自己清楚,四爷平日里多半是独宿,每个月算好日子见见侧福晋和钮祜禄氏,纯粹是为了子嗣考量。

    这样的四爷,会为了一个女人与自己的亲弟弟闹个不尴不尬?四福晋如何都不能相信。

    好在十四阿哥府离得并不愿,这尴尬磨人的气氛很快就到了头。

    跳下车,年筠淼真想大喊几声,以纾解心中的憋闷。

    进了院子,她才发现见胤祥这个事比她想的要复杂。

    前院的人乌央乌央的,她只能扫了一眼,根本没看见胤祥的影子,只能随着福晋往后院女宾处去了。

    年筠淼忽然不打算去找胤祥了,如果见不到那就见不到了吧。

    胤祥到的早,见年羹尧一个人进来,琢磨着年筠淼大概是不会来了,跟年羹尧随意攀谈了两句,才知道他要带年筠淼去扬州的事儿。

    胤祥愣了愣,疑惑道:“她答应了?”

    “答应了,”年羹尧没觉出胤祥的不对劲儿来,说着:“她本来还闹着跟我来吃喜酒,说不在意。结果早上我一看,眼睛都哭肿了,昨天晚上肯定偷偷哭来着。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现在也不知是大了还是怎么,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口不对心的。”

    胤祥表情僵着,语气也不好:“她是不在意。”

    “嗯?”

    胤祥缓了缓语气,淡声:“我听老十四亲口说的,筠淼跟他说不愿意嫁入帝王家,所以她没骗你。”这下年羹尧就搞不懂了,“那她哭什么?”

    “为了别的事吧。”

    胤祥找了个借口走开了,他得去见见年筠淼。

    姑娘先前她说不想嫁,他便顺着她的意思,只要她高兴就行,但她竟然要走,就她平常里那直来直去的豪爽模样,不至于要躲去扬州,这里定是有隐情。

    所以就在年筠淼刚到没多久,胤祥就一个人溜出来快马加鞭往四贝勒府上去了,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

    他又马不停蹄地折回来,碰巧赶上开席,只能先吃了饭再去找年筠淼了。

    四福晋尊贵,自然是被前呼后拥去了女宾的上席,年筠淼自己挑了个不起眼的墙角,一个人占了一桌备用席,百无聊赖地剥着花生吃。

    不知怎么,她心里头气鼓鼓的。

    我不找你,你就不来找我啊,还真是有默契。

    女宾席上虽然也备了酒,但大家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浅浅地抿一口,只有年筠淼一个人是实打实的喝。

    她心情不好就想喝点酒,但她酒量不差,酒品也还算可以。

    当然后来过了很多年,她跟四爷说她千杯不醉,醉了也是端庄的,不会胡闹,胤禛口是心非地点了点头,“是,没怎么闹,就是抱着爷不撒手。“

    胤祥找到年筠淼的时候,已经半壶酒下肚了。

    十三福晋见胤祥过阿里,以为是来找自己的,刚想站起来应声,就见他径直走到一旁的备用席低头对年筠淼说了句话,两个人就起身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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