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看过那个视频，不过现在看不着喽，都被删光了……】
【刘老太一家真的不怕报应吗？做尽坏事，害了人家父母，还要继续吸着人家儿女的血，都说因果循环，她不怕这些报应落在儿孙身上？】
【呵，报应？有良心的人才会怕报应！像刘老太这种，没有道德感，没有良心的人，会害怕报应？】
【被监控视频震撼到，没来得及看后面的医疗诊断记录呢，要真是这样，应该把刘老太这种烂人抓起来吧！】
【肯定要抓起来啊，横穿马路害死谢家父母，吸血谢恒，给她交了治疗费，还给她转了那么多钱……这行为构成诈骗了吧？】
【我心里有个疑问，出了交通事故，不是应该有交警来管吗？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就知道责任在谁了呀，谢恒为什么还替刘老太交住院费和生活费？】
【小道消息，听说这刘老太的女婿……是个协警，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真的，我是他们家的邻居！而且刘老太的女婿好几天都没回家……听说是违反规定，被严查了！】
【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她一个老太太，有这么大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原来有人帮她啊……】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肯定会严查的，到时她那女婿也讨不了好！】
【肯定啊，视频都出来了，说明刘老太的女婿肯定暗地搞鬼了！】
眼睛死死瞪着评论区，这些评论让张秀如坠冰窟，手指颤抖起来，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刘老太瞪了自家闺女一眼：“你个败家玩意儿，发脾气就发脾气，摔手机干什么？这手机多贵呀……”
她小步走上前，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机，用手抹掉手机上沾上的灰尘。
扭头还想数落闺女几句，敲门声突然响起，刘老太和张秀都是一愣。
刘老太常年卧病在床，邻居们很少上门打扰，他们家很少来客人。
……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张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刘老太也跟着激动起来，不过她仍然记得在外人面前要伪装起来，万一邻居透过门缝看到她腿好了，会惹出事端。
刘老太一溜烟跑到床边，钻进被子里，用手示意自家闺女赶紧去开门。
“……快点儿去看看，是不是军儿回来了！”
张秀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喜，对，她还有丈夫，只要丈夫能平安回来，再大的事儿都能扛过去。
母亲那事儿不就是丈夫摆平的嘛，丈夫在她心里是天，是最有本事的人，他肯定能把这次的事儿摆平。
她急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看清门外的人影，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同志。
领头警察抬手出示证件，开口问：“请问刘春花女士在吗？”
张秀很害怕：“……警察同志，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真的！”
“不用担心,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有些疑点，需要刘春花女士配合调查。”
张秀愣住了,下意识往屋内瞟一眼,“……可是我妈，我妈她腿脚不方便，没办法跟你们去呀。”
“这个你放心,我们考虑到刘春花的个人情况，做足了准备。”为首警察露出一个微笑,张秀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后面一位警察肩上扛着一副……折叠担架。
……这还真是准备充分。
“……那、那好吧。”张秀想不出推辞的话，只能让他们进屋。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声音很慌乱。
为首那名警察觉不对,立马抬脚往屋里走。
屋内,一个干瘦瘦的老太太,脚踩椅子,上半身趴在窗口，那样子像是想从窗户跳下去。
这是二楼,楼层不高,从二楼窗户跳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刘老太在屋内,听到自己闺女和警察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装瘫痪，一掀被子，踩上椅子，就要跳窗逃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警察来抓她来了，可不能被警察抓到。
她可不想坐牢啊。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这么多人欺负老婆子一个人！”刘老太被拖下椅子，挥舞着拳头，打向周围的人，哀嚎道，“都来看看啊，欺负人啦，警察欺负人啦！”
邻居们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跑出来站在门口，往屋里看，正好看到一群警察围着一个老太太，想要凑上前把她扶起来，但干瘦老太太蹬着腿脚，手上抓得起劲，半点不配合。
“……咦，刘婶子，你这腿怎么好了？”邻居看了，纳闷问道。
这话让刘老太动作一顿，坐在地上捂着腿，哎哟哎哟直叫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苦一辈子，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一双儿女拉扯大，老了老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呵呵，我说刘嫂子，你的命可真算不上苦，人谢家两个孩子的命才苦呢。”围过来的邻居里有个胖胖的老阿姨，别看年纪不小，是个冲浪高手，网上有什么新鲜八卦可逃不过她的眼，特别是最近闹得很火的肇事事件，她尤其关注，跟追连续剧一样，天天看，“就说那小伙子吧，长得那么精神，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看你，回回大包小包手里提着，什么蛋白粉啊，什么核桃粉啊，比你儿子都孝顺，刘嫂子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那颗心怎么就那么狠啊，害死人家父母，还让人家儿子给你当牛做马……你晚上睡得着觉？”
周围邻居也见过那小伙子，长得帅，话不多，对他印象都不错，这会听胖阿姨提起，有些不上网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询问胖阿姨究竟发生什么事。
胖阿姨是个喜欢说话的，别人问她，她也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把刘老太那些腌臜事全都抖落干净。
这下子，周围邻居们彻底炸了锅。
“刘婶子，这是真事？？？”
“天啊，真是丧良心啊，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你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要是你家张洪和张秀碰上这样的事，你这个当妈的，不得心疼死！”
邻居问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羞得脸通红的张秀：“秀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家妮儿要是这么被人磋磨，你不找上门拼命？我要是谢家父母，去了地底下都不安心，怎么着都得爬回来，找你们一家的麻烦呢！”
张秀从没有觉得这么丢人，面对邻居们谴责的目光，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老太再也顾不上卖惨，三角眼一瞪，那凶狠模样恨不得上前撕了胖阿姨的嘴，“……你个臭婆娘，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那网上都传开了，谁都知道你刘春花究竟是个什么人！”胖阿姨不屑地笑笑，“现在就连警察同志也来抓你了，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坏心的！”
“你个臭婆娘，我撕了你的嘴！”刘老太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就要扑过去。
胖阿姨看她要冲过来，胖胖的身体灵活躲到其他人身后，边躲边扯着嗓子嚎：“……救命啊，杀人啦！”
她可不敢让刘老太碰着，刘老太岁数比她大，身体又不好，万一被她碰一下，装摔倒搞个碰瓷，被这个坏心的给讹上，那可惨喽。
……她可不像那小伙子那么傻，好吃好喝送上门，白白让人吸血！
几个警察看老太太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配合十分默契，架起她胳膊和腿，直接扛走，担架都用不上了。
被架起来的刘老太，扯着嗓子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拼命扭动身体，只可惜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叫喊声只会引来更多邻居。
看到刘老太那副丑态，周围人纷纷指指点点，张秀快要疯了，这时候她只希望警察同志能把她妈的嘴堵上，让她少丢一点脸。
……
自从贺家律师团队公布监控视频和医疗诊断书，谢恒彻底逆风翻盘，网友们也终于明白，律师团队和《大山寻宝》节目组为何如此头铁。
刘老太和她的儿女之前的哭诉视频，也成为网络笑柄，传遍大街小巷。
老式居民楼下的水果店，很冷清。
张洪两口子在自家水果店干坐着，半个客人都没有。
张洪媳妇儿纳闷儿了。
今天是周末啊，以前他们水果店就指着周末卖水果，怎么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比前两天还差。
她心里琢磨半天，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吃团圆饭之后，他们水果店的生意，开始变得越来越差。
而且……路过的人看他们水果店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像是这里有什么脏东西，躲得远远的，看一眼都嫌弃。
张洪媳妇心里发愁，嘴上起了一排水泡，又疼又痒。
“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她看向自己的丈夫，“前些日子生意不是挺好的吗？买的人又多又大方！这才过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吐了口烟，张洪表情很愁苦，眉毛嘴角全耷拉下来，要不是前两天生意好，他怎么会一下子进一大批水果，水果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新鲜的时候要是卖不出去，都得砸手里。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张洪媳妇亲切地喊：“李姨，牵着小狗出来遛弯儿啊，咱水果店新进的芝麻香蕉可好吃了，来点？”
站在水果店斜对面的李姨，听到她的喊声，脸上露出为难神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张洪媳妇儿热情地迎上去，笑着说：“多亏了李姨给我婆婆送的鸡汤，家养的走地鸡和人工喂养的鸡就是不一样，她现在身体好多了呢……”
李姨站在店门口没有进去，听了张洪媳妇儿的话，脸上那是半点笑容都没有，蹙着眉头：“你这小媳妇可别瞎说，刘老太的身体可不是我那老母鸡调养好的，我那老母鸡没有那本事……”
张洪媳妇听她语气不对，很是诧异，李姨这人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从来也没见她发过脾气，怎么今儿撂了脸，她陪着笑问：“李姨，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李姨撇撇嘴，“还能是谁？你婆婆干的那些好事儿，整个小区都传遍了……”
“啥？”张洪媳妇吃惊地瞪大眼，心里很不安，“……李、李姨别开玩笑了，我婆婆在床上躺着呢，能干啥事儿？”
张洪也走了过来，恰好听到那句干好事，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李姨悠悠地看了这两口子一眼，叹了口气：“小张啊，街坊邻里的，我也不拐弯抹角，你们这事儿啊，办的是真不地道……人家死了爹妈自己还有个妹妹要照顾，还得被你们一家人坑，你们这不是造孽吗？”
张洪听了这话，腿一软差点跪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水果案子，勉强笑笑：“……李姨，你弄错了吧！”
张洪媳妇立马帮腔：“就是，李姨，你看我们两口子像那种干坏事的人吗？”
李姨瞄了他俩一眼没说话，原本乖乖巧巧蹲在她脚边的哈巴狗，突然开大嘴，冲张洪两口子汪汪直叫。
那样子就跟发疯了似的，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声音，要不是李姨及时扯住狗绳，后果不堪设想。
张洪媳妇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后好几步，抚着胸口，“这狗子该不会犯病了吧，李姨你可得赶紧领着它去打狂犬疫苗，万一咬着人，可了不得……”
“我家狗子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们还不承认？”李姨摇摇头，心想这两口子没救了，不再搭理他们，牵着小小的哈巴狗继续遛弯儿去。
张洪媳妇看向丈夫：“她那话什么意思？”
张洪没搭声，低垂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手里又点起一根烟。
“一天到晚就知道抽烟！”张洪媳妇气得跺了跺脚，心里气极了，“店都快黄了，还只顾着抽烟，你这个没出息的！”
嘴里吐出个烟圈儿，张洪任由媳妇骂着，一言不发，他夹着烟的手有些发抖。
他拼命安慰自己……不可能的，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可能翻出当年的真相？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张洪媳妇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爸，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张洪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洪察觉媳妇的异样，抬头看去，她脸上白的没有血色，电话那头的怒吼声清晰可闻。
【刘老太一家真的不怕报应吗？做尽坏事，害了人家父母，还要继续吸着人家儿女的血，都说因果循环，她不怕这些报应落在儿孙身上？】
【呵，报应？有良心的人才会怕报应！像刘老太这种，没有道德感，没有良心的人，会害怕报应？】
【被监控视频震撼到，没来得及看后面的医疗诊断记录呢，要真是这样，应该把刘老太这种烂人抓起来吧！】
【肯定要抓起来啊，横穿马路害死谢家父母，吸血谢恒，给她交了治疗费，还给她转了那么多钱……这行为构成诈骗了吧？】
【我心里有个疑问，出了交通事故，不是应该有交警来管吗？看了当时的监控录像，就知道责任在谁了呀，谢恒为什么还替刘老太交住院费和生活费？】
【小道消息，听说这刘老太的女婿……是个协警，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的真的，我是他们家的邻居！而且刘老太的女婿好几天都没回家……听说是违反规定，被严查了！】
【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她一个老太太，有这么大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原来有人帮她啊……】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肯定会严查的，到时她那女婿也讨不了好！】
【肯定啊，视频都出来了，说明刘老太的女婿肯定暗地搞鬼了！】
眼睛死死瞪着评论区，这些评论让张秀如坠冰窟，手指颤抖起来，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刘老太瞪了自家闺女一眼：“你个败家玩意儿，发脾气就发脾气，摔手机干什么？这手机多贵呀……”
她小步走上前，弯腰从地上捡起手机，用手抹掉手机上沾上的灰尘。
扭头还想数落闺女几句，敲门声突然响起，刘老太和张秀都是一愣。
刘老太常年卧病在床，邻居们很少上门打扰，他们家很少来客人。
……这个时间谁会上门？
张秀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刘老太也跟着激动起来，不过她仍然记得在外人面前要伪装起来，万一邻居透过门缝看到她腿好了，会惹出事端。
刘老太一溜烟跑到床边，钻进被子里，用手示意自家闺女赶紧去开门。
“……快点儿去看看，是不是军儿回来了！”
张秀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欣喜，对，她还有丈夫，只要丈夫能平安回来，再大的事儿都能扛过去。
母亲那事儿不就是丈夫摆平的嘛，丈夫在她心里是天，是最有本事的人，他肯定能把这次的事儿摆平。
她急步走到门边，拉开门，看清门外的人影，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门外站着的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群身穿警服的警察同志。
领头警察抬手出示证件，开口问：“请问刘春花女士在吗？”
张秀很害怕：“……警察同志，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真的！”
“不用担心,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一场交通事故有些疑点，需要刘春花女士配合调查。”
张秀愣住了,下意识往屋内瞟一眼,“……可是我妈，我妈她腿脚不方便，没办法跟你们去呀。”
“这个你放心,我们考虑到刘春花的个人情况，做足了准备。”为首警察露出一个微笑,张秀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后面一位警察肩上扛着一副……折叠担架。
……这还真是准备充分。
“……那、那好吧。”张秀想不出推辞的话，只能让他们进屋。
就在这时，屋内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声音很慌乱。
为首那名警察觉不对,立马抬脚往屋里走。
屋内,一个干瘦瘦的老太太,脚踩椅子,上半身趴在窗口，那样子像是想从窗户跳下去。
这是二楼,楼层不高,从二楼窗户跳下去,不是什么难事。
刘老太在屋内,听到自己闺女和警察的对话，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装瘫痪，一掀被子，踩上椅子，就要跳窗逃跑。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警察来抓她来了，可不能被警察抓到。
她可不想坐牢啊。
“……你们干什么！你们放开我，这么多人欺负老婆子一个人！”刘老太被拖下椅子，挥舞着拳头，打向周围的人，哀嚎道，“都来看看啊，欺负人啦，警察欺负人啦！”
邻居们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跑出来站在门口，往屋里看，正好看到一群警察围着一个老太太，想要凑上前把她扶起来，但干瘦老太太蹬着腿脚，手上抓得起劲，半点不配合。
“……咦，刘婶子，你这腿怎么好了？”邻居看了，纳闷问道。
这话让刘老太动作一顿，坐在地上捂着腿，哎哟哎哟直叫唤：“……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辛苦一辈子，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一双儿女拉扯大，老了老了还要遭这样的罪！”
“……呵呵，我说刘嫂子，你的命可真算不上苦，人谢家两个孩子的命才苦呢。”围过来的邻居里有个胖胖的老阿姨，别看年纪不小，是个冲浪高手，网上有什么新鲜八卦可逃不过她的眼，特别是最近闹得很火的肇事事件，她尤其关注，跟追连续剧一样，天天看，“就说那小伙子吧，长得那么精神，每隔一段时间都来看你，回回大包小包手里提着，什么蛋白粉啊，什么核桃粉啊，比你儿子都孝顺，刘嫂子我真是想不明白，你那颗心怎么就那么狠啊，害死人家父母，还让人家儿子给你当牛做马……你晚上睡得着觉？”
周围邻居也见过那小伙子，长得帅，话不多，对他印象都不错，这会听胖阿姨提起，有些不上网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询问胖阿姨究竟发生什么事。
胖阿姨是个喜欢说话的，别人问她，她也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把刘老太那些腌臜事全都抖落干净。
这下子，周围邻居们彻底炸了锅。
“刘婶子，这是真事？？？”
“天啊，真是丧良心啊，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你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要是你家张洪和张秀碰上这样的事，你这个当妈的，不得心疼死！”
邻居问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羞得脸通红的张秀：“秀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家妮儿要是这么被人磋磨，你不找上门拼命？我要是谢家父母，去了地底下都不安心，怎么着都得爬回来，找你们一家的麻烦呢！”
张秀从没有觉得这么丢人，面对邻居们谴责的目光，她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老太再也顾不上卖惨，三角眼一瞪，那凶狠模样恨不得上前撕了胖阿姨的嘴，“……你个臭婆娘，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那网上都传开了，谁都知道你刘春花究竟是个什么人！”胖阿姨不屑地笑笑，“现在就连警察同志也来抓你了，还不承认，你就是个坏心的！”
“你个臭婆娘，我撕了你的嘴！”刘老太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气势汹汹就要扑过去。
胖阿姨看她要冲过来，胖胖的身体灵活躲到其他人身后，边躲边扯着嗓子嚎：“……救命啊，杀人啦！”
她可不敢让刘老太碰着，刘老太岁数比她大，身体又不好，万一被她碰一下，装摔倒搞个碰瓷，被这个坏心的给讹上，那可惨喽。
……她可不像那小伙子那么傻，好吃好喝送上门，白白让人吸血！
几个警察看老太太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配合十分默契，架起她胳膊和腿，直接扛走，担架都用不上了。
被架起来的刘老太，扯着嗓子骂，有多难听骂多难听，拼命扭动身体，只可惜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叫喊声只会引来更多邻居。
看到刘老太那副丑态，周围人纷纷指指点点，张秀快要疯了，这时候她只希望警察同志能把她妈的嘴堵上，让她少丢一点脸。
……
自从贺家律师团队公布监控视频和医疗诊断书，谢恒彻底逆风翻盘，网友们也终于明白，律师团队和《大山寻宝》节目组为何如此头铁。
刘老太和她的儿女之前的哭诉视频，也成为网络笑柄，传遍大街小巷。
老式居民楼下的水果店，很冷清。
张洪两口子在自家水果店干坐着，半个客人都没有。
张洪媳妇儿纳闷儿了。
今天是周末啊，以前他们水果店就指着周末卖水果，怎么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比前两天还差。
她心里琢磨半天，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吃团圆饭之后，他们水果店的生意，开始变得越来越差。
而且……路过的人看他们水果店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像是这里有什么脏东西，躲得远远的，看一眼都嫌弃。
张洪媳妇心里发愁，嘴上起了一排水泡，又疼又痒。
“你说这是咋回事儿？”她看向自己的丈夫，“前些日子生意不是挺好的吗？买的人又多又大方！这才过了几天，就变成这样了？”
吐了口烟，张洪表情很愁苦，眉毛嘴角全耷拉下来，要不是前两天生意好，他怎么会一下子进一大批水果，水果和别的东西不一样，新鲜的时候要是卖不出去，都得砸手里。
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张洪媳妇亲切地喊：“李姨，牵着小狗出来遛弯儿啊，咱水果店新进的芝麻香蕉可好吃了，来点？”
站在水果店斜对面的李姨，听到她的喊声，脸上露出为难神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张洪媳妇儿热情地迎上去，笑着说：“多亏了李姨给我婆婆送的鸡汤，家养的走地鸡和人工喂养的鸡就是不一样，她现在身体好多了呢……”
李姨站在店门口没有进去，听了张洪媳妇儿的话，脸上那是半点笑容都没有，蹙着眉头：“你这小媳妇可别瞎说，刘老太的身体可不是我那老母鸡调养好的，我那老母鸡没有那本事……”
张洪媳妇听她语气不对，很是诧异，李姨这人是小区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从来也没见她发过脾气，怎么今儿撂了脸，她陪着笑问：“李姨，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李姨撇撇嘴，“还能是谁？你婆婆干的那些好事儿，整个小区都传遍了……”
“啥？”张洪媳妇吃惊地瞪大眼，心里很不安，“……李、李姨别开玩笑了，我婆婆在床上躺着呢，能干啥事儿？”
张洪也走了过来，恰好听到那句干好事，心里咯噔一下，有种非常不妙的预感。
李姨悠悠地看了这两口子一眼，叹了口气：“小张啊，街坊邻里的，我也不拐弯抹角，你们这事儿啊，办的是真不地道……人家死了爹妈自己还有个妹妹要照顾，还得被你们一家人坑，你们这不是造孽吗？”
张洪听了这话，腿一软差点跪地上，一只手扶着旁边的水果案子，勉强笑笑：“……李姨，你弄错了吧！”
张洪媳妇立马帮腔：“就是，李姨，你看我们两口子像那种干坏事的人吗？”
李姨瞄了他俩一眼没说话，原本乖乖巧巧蹲在她脚边的哈巴狗，突然开大嘴，冲张洪两口子汪汪直叫。
那样子就跟发疯了似的，喉咙里发出凶狠的声音，要不是李姨及时扯住狗绳，后果不堪设想。
张洪媳妇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后好几步，抚着胸口，“这狗子该不会犯病了吧，李姨你可得赶紧领着它去打狂犬疫苗，万一咬着人，可了不得……”
“我家狗子都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们还不承认？”李姨摇摇头，心想这两口子没救了，不再搭理他们，牵着小小的哈巴狗继续遛弯儿去。
张洪媳妇看向丈夫：“她那话什么意思？”
张洪没搭声，低垂脑袋，不知道想些什么，手里又点起一根烟。
“一天到晚就知道抽烟！”张洪媳妇气得跺了跺脚，心里气极了，“店都快黄了，还只顾着抽烟，你这个没出息的！”
嘴里吐出个烟圈儿，张洪任由媳妇骂着，一言不发，他夹着烟的手有些发抖。
他拼命安慰自己……不可能的，这么长时间过去，怎么可能翻出当年的真相？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张洪媳妇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爸，什么事儿啊？”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张洪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张洪察觉媳妇的异样，抬头看去，她脸上白的没有血色，电话那头的怒吼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