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栀的演奏会如约而至。

    他这次去得非常早,工作人员还不允许人入场。

    赵君淮告诉工作人员,自己是Doris的好朋友,来看望她的。

    “你已经是第十个这样说了的,是好朋友就让她出来接你。”工作人员无奈的说。

    赵君淮无法解释和程念栀解释为什么自己知道她是Doris,所以也没办法让她出来接自己。只能还是随着大家一起入场。

    而且这次管理严格,他无法假装自己是工作人员,提前离场也只能在后台附近徘徊。

    好在他发现有一个窗户,可以靠近后台。

    “哥,我助听器在刚刚演出的时候,接收好像是出了点儿什么问题,你帮我弄弄吧。”程念栀的声音传来。

    他听到声音,努力的透过窗户,看见一个身形看上去是程思聘的人,轻轻的取下了程念栀的耳环,正在仔细的弄着什么。

    赵君淮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助听器....

    耳环....

    所以,她一直,无论在什么场合,一直都带着的带着的黑色耳钉,不是耳钉,而是助听器。

    程念栀其实听力有问题。

    一个听力有问题的人,还热爱音乐,成为一名演奏家,这该是多大的苦难和屹立。

    水浒传小区。

    他怀着巨大的震撼和疑问,去了那个上次让他无比嫌弃的小区,依旧是认真的听了她弹了一个小时的虫儿飞。

    但这次他偷偷看见了,送程念栀去教琴的男人,是程思聘。

    婚礼。

    前面的一切,一模一样。

    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名流,眼底的羡慕和八卦,富丽堂皇的大厅,觥筹交错的人群。

    还有独自在角落喝酒的程念栀。

    不够这一次,赵君淮忽略了来找自己说话的友人,想要紧紧跟随程念栀,但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依旧被人群隔开了。

    他这次寻找得很认真,一个一个角落的寻找,然后在酒店B栋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见程思聘似乎是把程念栀堵在角落里,两个人正在说些什么,他屏息仔细听。

    “小栀,别闹了。”

    “对,我只知道和你闹,给你添麻烦。”她似乎是在抽泣,声音断断续续。

    “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思聘无奈的说。

    “可是我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我一遍一遍的试探你的底线,看看你到底什么时候会抛下我,我哪一次把你推开你会厌倦了不再来找我。”她双眼通红,“你不是自己想娶赵羽夏,但是我们都清楚,你结婚了以后我就要搬出去了。”

    “我觉得我自己又作又麻烦,可又忍不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是偷来的,。”

    “你当初从选择美国回来,就是选择过正常的生活,可我还是自欺欺人的等着你每个假期回来陪我,甚至听说你订婚了也从美国跑了回来。”

    “其实你只是可怜我听不见了,却还是执着于弹琴对吧。”

    程思聘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嘶哑和哽咽,“你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是吗?”程念栀反问。

    “你是怪我当时回国...”

    “我没怪过你。”程念栀眼泪决堤而下,“只是你是我这么多年孤注一掷的唯一寄托,可是你却只要轻轻松松的转身就能抛下这段永远见不得光的关系。”

    “陪了我这么久你是不是也累了,我作了这么久也累了,我明天就回美国。”

    “你不知道这栋别墅对我来说究竟有多恶心,为了你我忍了一年了,以后我不会再回来,我们也没必要再见面。”

    都来都只是有小脾气,其实心软又听话的程念栀似乎是要说尽了自己所有的狠话。

    她取下了自己耳朵上的两颗黑色耳钉,丢掉。“本来就听不见,没必要装什么正常人。”

    程思聘直接横抱起程念栀,不管她的挣扎,带着她从角落无人的楼梯间上了楼。

    而赵君淮却愣在了原地,仿佛晴天霹雳。

    程思聘刷开了一间房,把程念栀扔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直以来把她当小公主一样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他,第一次几乎是失控的撕开了她的t恤衫,侵略性的咬着她的嘴唇和她接吻,仿佛是要把她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激烈,缠绵,决绝,又悲伤。

    他吸去她脸上的泪珠,解开她的胸罩,一路从最嘴亲吻到胸,小腹,最后是掰开她的腿,直接含上了她的阴唇。

    她奇怪的触感让她想把腿并拢,却被他禁锢着分开。他的头发弄得她大腿内侧痒痒的,舌头在小穴里面游走,模仿性交进进出出,添弄她的阴蒂,把那个小点用牙齿轻轻的摩,让她下身的水越来越充盈,呻吟与抽泣也变得婉转淫靡。

    他释放出自己胀得已经疼的阳具,抵开媚肉,冲到了最深处。湿润又紧致的小穴让他闷哼了出来。

    她的脚趾绷紧,扭动盈盈一握的腰,扎成马尾的头发已经凌乱的散落,喊着,“哥哥,哥哥”

    他恍若未闻,开始用力的冲撞,床似乎都要散架了,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程念栀的胸部也跟着一起颤动,被他含住,吮吸着,仿佛用力就能吸出什么来一样。

    再一次一次剧烈的冲撞中,程念栀却恍惚中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那是他离开美国的前的一个晚上,她觉得自己要失去他了。在晚上所以爬到他的床上,说哥哥,我想要。

    当时像是献祭一样,把自己献给他,祈求着他的垂帘。

    他也不会,试探了半天才找对位置慢慢向里面插。她仿佛是撕裂了一样,疼到不行。

    他怕弄伤弄疼她,放进去之后被她夹着,也不动,呼吸粗重。

    一直到她好些了才慢慢的抽动,感受着两个人第一次的性交,用身体与身体交流,在她的小穴里摩擦着,身下是血丝和白浊的液体。

    两个人的下身拍打撞击着,她伸出手还住他的脖子,随着他起起伏伏。

    最后他抽出来射在了外面,两个人相拥着躺在一起,听着他的心跳声,程念栀才觉得要被抛弃的感觉才稍微没那么重。

    那天早上起来,他给程念栀买了避孕药,还给她熬了粥,看着她喝下。

    但是时间到了还是去了机场。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走,眼泪在眼框里打转儿,他手边是行李箱,亲吻着她说,轻声说,小栀乖。上大学以后就是大人了,好好照顾自己,哥哥经常来看你。

    就是他离开的那个背影,让她恐慌了好多年,晚上突然惊醒觉得他要走,却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才好一些。

    她每天在美国翘首以盼的等着他来,他来了以后心惊胆战的害怕他走。

    后来在报纸上看见他订婚了,申请好的研究生都不念了,直接回国来找他。

    一腔孤勇,尾生抱柱。

    今晚在酒店的房间里,他激烈的和她做爱。

    她听不见他的喘息,听不见两个人下体拍打的啪声,听不见肉棒进入小穴的时候,噗的水生,也听不到床摆动的声音。

    所以能更好的感受着两个人身体的摩擦,他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还有他上面的经络,形状。

    还有两个人交合处泥泞,湿润的感觉。

    糜乱,失控。

    不像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理智冷淡,仿佛能控制一切的程思聘。

    第二天醒过来,早上九点,她的身下已经被清理好了,一套新的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

    程思聘对她终究还是温柔的。

    她腿间依旧疼痛,轻轻吸着气下了床,穿好衣服,去浴室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走出房间,房间的门却被刷开了。

    程思聘走进来,拿着新的耳钉样式的助听器,想给她带上。

    程念栀摇头拒绝了,说我想安静一段时间,下午两点的飞机,我要去机场了。

    程思聘给她比手语【我送你】

    他给她收拾好一切,护照,衣物。陪着她值机,她过安检之前,抱着她,捧着她的脸亲吻她。

    她现在听不到他的声音,听不到他对她说,宝贝在美国等我,哥哥很快就来找你。

    对不起瞒着你好多事情,让你误会伤心了这么多年。

    就像是听不到他们相拥的每一个晚上,他每晚一遍一遍的对着她的耳朵说,宝宝,我爱你。

    从来都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你也不用来试探我的底线,对你我从来都没有任何底线。

    你就是我的底线。

    (我觉得赵君淮好可怜啊,舔到最后一无所有。。。重来一辈子还是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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