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似温柔,实则淡漠。

    凌禅沉默片刻,往前走几步,停到逢漠跟前,然后缓缓得蹲下.身。

    十六岁时逢漠就比凌禅高上很多,如今12年过去,逢漠依旧比凌禅高,凌禅只有抬头,才能看到逢漠的脸。

    逢漠长的很好,五官立体轮廓深邃。

    相比凌禅记忆里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现在的逢漠更加俊美英挺,深邃的面部轮廓更符合他眉宇间舍我其谁的霸气。

    可惜的是逢漠的双眼闭着。

    但凌禅知道,如果那双眼睛睁开一定是幽暗深邃,锋利而邪气。

    现在十几年时光飘然而过,如果逢漠还活着,眼里或许会多几分沉稳内敛。

    凌禅定定得看了逢漠两秒,伸手摸了摸逢漠左胸的位置,那里空空荡荡,心脏与三根肋骨都不见了。

    凌禅沉默片刻,把逢漠的尸体抱起来,说:“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

    他12岁时还只是个普通的风水师,因贪玩入深林,遇到了一只恶妖,在他即将被恶妖吞吃入腹的时候,逢漠踏风而来,救他一命。

    救命之恩,他一直铭记。

    凌禅垂了垂眸,把逢漠的尸体放进自己带来的聚阴棺木里,然后找了个山清水秀风水上佳的地方把逢漠下葬,立碑。

    凌禅静看了石碑一会儿,转身离开。

    凌禅离开后不久,一个白嫩的小娃娃从石碑后探出脑袋,略长的眼睛看着凌禅的背影。

    看了几秒,娃娃踏上凌禅走过的路。

    *

    又是中午,凌禅到了帝都清水街。

    清水街帝都老城区内的一条主街,他离开前这里是古玩一条街,两侧都是装修精致的古玩店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古玩爱好者在这里交流走动,红红火火。

    现在街两侧的店铺大多关了门,只有零零散几个半开着,开着的店铺都是卖寿衣、冥纸的,还有那么一家是卖棺材的。

    整条街都冷冷清清,萧索阴沉。

    凌禅脚步不紧不慢,但速度却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清水街的最中央。

    清水街的最中央是一栋独立小楼。

    小楼一共三层,通体砌着白砖坐北朝南,整体建造得很精致,每一层都带着宽敞的大阳台,只是阳台上边上摆放着的盆栽已经干瘪,像是被吸干了生命力一样枯败。

    清水街上是统一的木牌匾,小楼门头也不例外,木匾上龙飞凤舞极其潇洒得写几个大字:凌家事务所。

    凌禅的目光落在小楼的玻璃门上。

    玻璃门把手上挂着手腕粗的锁链,锁链上贴着几张浅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复杂的朱砂线条,线条交错复杂神秘莫测。

    凌禅疑惑:“封.锁咒。”

    凌禅往旁边走了几步,发现小楼四周每隔一两米就贴着几张封.锁咒。

    凌禅皱眉。

    封.锁咒是符咒的一种,一般是用来封印隔离邪恶的妖物。是谁这么大胆用在了他家祖传的事务所上!?

    凌禅几步走过去想去揭符咒。

    “凌哥,别碰!”

    凌禅听到一道清亮的声音。

    凌禅侧头看过去,发现是邵辛延。

    邵辛延穿着白色T恤牛仔短裤,头发有些乱,脸上挂着汗珠,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邵辛延气喘吁吁:“凌哥别碰。”

    昨天与凌哥分开后他就总觉得忘了什么东西,中午碰到付家那个小子,邵辛延突然想起来凌家事务所被封印了!

    想起这事儿后他玩了命往这里奔。

    总算是在凌哥摘符前赶到了。

    凌禅看着邵辛延。

    邵辛延缓了口气,直起腰说:“那个,现在事务所是玄学界禁地,揭开符咒私自进入属于违禁,会被追求责任的。”

    凌禅看着邵辛延:“禁地?”

    凌家事务所代代相传了数百年,一直是凌家私产,现在居然成了不能随意出入的禁地,他同意了?

    凌禅眯着眼睛看着邵辛延。

    凌禅看起来没什么表情,但是目光却很有压迫力,看的邵辛延口干舌燥心惊胆颤想哭。

    邵辛延泄气:“十年前事务所莫名其妙死了十几个人,陆池真人与凌伯伯随后失踪。半年前,两个弟子相继在事务所这里死于非命,死状与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都是内气与气血耗尽而亡。”

    邵辛延:“这两件在玄学界影响不小,大佬们就把事务所给封印起来,还派了人守着。”

    邵辛延继续解说:“私入的人按规定要关小黑屋一个月,没守住的同罪。”

    凌禅却不为所动:“哦,那要是直接开张营业呢?”

    邵辛延:“……”

    凌禅面无表情往玻璃门走。

    “站住!”

    凌禅走到门口手还没伸出去,就听到旁边一声怒喝,那声音带着烦躁与不耐。

    凌禅扭头看。

    是一个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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