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青春校园 > 大秦嬴鱼
    峦被疼的直抽抽,但认输是不可能的:“你现在就很不端庄...喂,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干过一场,你这样光用蛮力算什么英雄...嘶,放手啊啊啊......”

    ......

    第二日,管父亲自到秦家替姚家拜访,秦大母见了他。

    管父送上丰厚的礼物,表达了姚家对秦家的深情厚谊。

    管父没有提昨日花露的事,秦大母也默契的将此事揭过去,对姚家平常心对待的态度很满意。

    这样就很好,若姚家真郑重其事的来道歉,反倒将事情弄的不好收场。现在姚家含糊其实,不提花露更不提方子的事,就是当做不知道的态度。

    姚家既然“不知道”秦家有花露的方子,也没提出讨要很分享的提议,那么主动权,就又重新回到了秦家手上了。

    管父见秦家仆从来去匆匆的打整行礼,就出言问道:“贵家这是要远行吗?”

    秦大母和颜悦色道:“明日,我等就要归乡了。”

    管父大惊:“贵家不等行完问名之礼再归乡吗?”

    秦大母笑道:“吉日在中旬,还有十多天呢,老妇先送孙儿们归乡,等吉日再来不迟。小孩子野惯了,倒不习惯都邑的安逸了。

    ”

    管父却是面有踟蹰之色,秦大母奇道:“先生有何为难之事吗?”

    管父先是拱了拱手,表示失礼,才道:“确有一事。主家露姬,非常喜欢贵家的桃花露,以及用铁锅做出来的美味佳肴,如今正筹画着广邀栎阳好女,热热闹闹的办一场桃花宴呢。在下出发的时候,露姬正在拟名帖,贵家娇娇正在名帖之上。方才听闻贵家明日就要归乡,心中犹疑要不要提前告知,是以踟蹰,万望勿怪。”

    白露的名声以及她的号召力,秦大母是听说过的,她办桃花宴,对秦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秦大母笑道:“如此雅事,若不去参加,却是憾事。春,你去问问娇娇,她愿不愿意受邀?”

    娇娇正是天真烂漫喜欢玩笑聚会交朋友的年纪,闻言雀跃非常,但是:“大母,咱们明日不是就要归乡了?时间不凑巧,还是不去了吧。”

    秦大母:“机会难得,你当真不去?”

    娇娇挣扎半晌,垮了脸,道:“不去了。”

    秦大母轻笑,点点她的小鼻子,道:“你啊,才多大点个人,就学会委屈自己了?”

    娇娇皱皱鼻子,撒娇道:“才不是呢,对旁人我可不是如此。”

    秦大母笑对管父道:“明日会如期归乡,不过,老妇会晚上几日,等等我家乖孙。”

    管父深深躬身作揖:“唯。”

    回到姚家之后,管父将他拜访秦家的始末说清,然后又说了秦大母为了娇娇特地留下的事情。

    姚大母对白露道:“既是如此,你就把这次宴会正正经经的办起来,这或许是你出嫁前最后一个宴会了,办的热闹些,想要什么,缺什么,尽可去库里取去。”

    白露郑重应下,就是自家大母不说,她也不会草率的,既有了长辈的允许,她就更不用收敛了。

    ......

    下晌午,素怜来找秦鱼,给他看一样东西。

    这个东西是用麻绳编织而成的。一根两指粗细的粗麻绳,作为连接两端的主绳,分别从两端分出两股手指细的麻绳,一股麻绳的一头系在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草甸子的一端,这样,草甸子与两股麻绳,组成了一个闭合的圆圈。主绳的另一端,也是如此。

    秦鱼眨眨眼

    ,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素怜也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对秦鱼道:“小主人忘了,来都乡的路上,小主人曾经提出,要一个能够在马上踩踏的东西。在都邑的这两日,白日事忙,奴只能晚上就着灯光,为小主人做出了这个?小主人觉着如何?”

    秦鱼恍然大悟,这是马鞍啊,他方才没认出来,但也是真的给忘记了。

    现在带着这是马鞍的认知再去看这一团麻绳,就能看出一些意思来了。

    别说,还真挺有马鞍的样子的。

    秦鱼兴奋的道:“走,去马圈那边试试。烟,你去叫上大兄和仲兄,哦,也别忘了娇娇阿姊。”

    众人在秦家的马圈里集合。

    秦鱼让人把这团麻绳搭在马背上,仔细看了看:“这两边栓脚踏的绳子,是不是有些短?”应该长到马腹的部位,才能伸开腿吧?

    素怜上前松了一下搭在马背上的主绳,一端连接着的脚踏,就慢慢的往下垂落,原来,主绳与两端的连接处,是一处活扣,是可以调节长短的。

    秦鱼一脸‘你真棒’的表情看着素怜,素怜心中有些得意,他觉着自己这回,或许能讨小主人的欢心了。

    调节好长度之后,秦峦主动请求:“鱼,让我去替你试一试吧?”

    秦鱼自然不会拒绝,叮嘱道:“那仲兄小心些。”

    秦峦一个翻身,凌空跳上了马背,然后看着秦鱼,问道:“接下来呢?我要做什么?”

    秦鱼好笑:“仲兄,你把脚伸进绳圈里,踏住草甸。”

    秦峦依言去做,还低头去找绳子,半天没把脚套进去。

    秦鱼上前,他的个头跟秦峦的脚将将持平,他抬手,一手捏住绳圈,一手扶着秦峦的脚,给他套了进去。

    其实不光秦峦,就是在旁边看的其他人,也不大懂秦鱼的意思。现下他一示范,素怜就跑到另一头,把秦峦的另一只脚给套进了绳圈里。

    秦峦努力伸直了腿,只能虚虚的够着草甸。

    一通百通,素怜又调节了主绳的长度,直到让秦峦有了脚踩踏实的感觉,才退了开来,让秦峦骑着马,出去溜一圈,回来给他们说一说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草甸子没能承受住秦峦的脚力,半路散了,但他脸上充盈着激动的红晕,他大声道:“感觉好极了,就像踩在地上一般!可惜太不结实了,让我给踩散了。”

    秦鱼怀疑他夸大其实了,但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他道:“这是草的,自然不结实,素怜,咱们现在就回去找阿母,问她要一些皮子和布,咱们做一个更结实的,多做两个,明天归乡的路上就用上,怎么样?”

    “好,我来做!”是娇娇。

    这回秦峦没有跟娇娇拌嘴,他笑道:“我来给你打下手。”

    众人又都呼啦啦的去找秦母要东西,准备做一副新的马镫。

    他们只觉着好玩极了,却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战争利器。

    骑在马鞍上的骑兵,和两脚无着落的骑兵,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战斗力。

    马鞍,注定要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发挥它不可忽视的作用。!

    第32章 宴会

    在去库房里找皮革的时候,秦鱼还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鞍?

    软而厚,是用左右两块皮革拼接而成,三条三指宽的皮带分为上中下固定住两块皮革,皮带很长,下面有钉扣,应该是捆绑马腹的。

    伯牛见了,对秦鱼道:“这是战马用的鞍,如今用不上,已经老旧了。”说罢,还一脸的可惜。

    战马上的鞍,给骑兵用的。

    而民间用的,比如说秦家的马用的,其实是只有一层皮革做的垫子,固定在马背上,不至于让屁股和凌峋的马背直接接触,骑着马能舒服一些。

    原来,在战国这个时候,已经有马鞍的雏形了吗?在秦鱼看来,这个老旧的鞍,除了没有马镫,已经很接近两千多年后的高桥鞍了。

    秦鱼问:“咱们能仿着这个鞍,做一个带脚蹬的吗?”

    伯牛告诫道:“最好不要。”

    “为什么?”秦川好奇问道。

    “大概是为了避嫌吧,毕竟是给战马用的。”秦峦随意接口道。

    没有批文,在自己家里制造战马用的马鞍,你是想做什么?造反吗?

    秦鱼默。

    看伯牛的意思,马鞍应该跟铠甲和兵器一样,是军用物品,开战时国家供应,士兵是不需要自己准备的。虽然没有明确的规定,说这些属于民间管制物品,但你要是真打造了,嗯,去咸阳自辩吧,如果你没有被就地处决的话。

    更何况,他们还属于宗室呢。

    秦川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娇娇则是面露茫然,没有听太懂大家是什么意思,但也没问,素怜则是当做没有听到,专心致志的挑皮子。

    最终,他们挑好了五块皮子,两块牛皮,三块羊皮,用来制作马鞍,带脚蹬的。

    非常非常简单,为了能与“战马鞍”相区分,秦鱼让娇娇用麻布做了一个一尺宽三尺长的空心布袋,里面塞上柳絮、碎布、软草等填充物,中间薄两边厚,搭在马背上作为坐垫,然后用两条皮带束缚马腹,中间一条皮带作为两个脚蹬的载体,脚蹬是用一整块的牛皮做成的,这回不用怕散了,或者断了。

    最后再将坐垫缝制在三条皮带上,完活!

    跟

    小孩子的玩具似的,但大家劲头都特别的足。

    直到屋里光亮消失,他们才草草收工。这次,他们一共做了五个鞍具,秦川、秦峦、伯牛、素怜一人一个,最后一个,给木林。

    经过秦鱼的‍‌大‍‌‌‍‎力‎‌游说,木林已经同意去西乡住一段时间了。因为秦鱼告诉他,在西乡,他能接到许多的活,至少他这里就有一二三四五六件工具需要木林帮忙制作。

    对秦鱼的邀约,木林并没有挣扎太久,谁让秦鱼给的太多了呢?至少他一个人包圆了他的所有石磨,还给了他不菲的财物,和粮食。

    当然,秦鱼承诺给他包吃包住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

    第二日一早,秦大母和娇娇就收到了姚家的请帖,她们两个留下来参加桃花宴,秦母则是带着两个个儿子回乡。

    秦川留下来照顾祖母和妹妹,再者,他还要到学室报到,他要开始上学,正式跟着学室里的令史学秦律了。后囿留守老宅,秦川从学室里学习回来,还要接受后囿的私人教导。

    这回,秦川没有再表现出拒绝的态度,即便他私下里跟秦鱼小声抱怨过好几回后囿太过严厉古板,他说的话他大多听不懂,但他也没故意找理由逃学,仍旧硬着头皮去听,去学。

    总之,态度可嘉。

    相比于来时,秦家回乡的车队整整大了一倍,不光是采买的货物,还有跟随的人马。

    木林虽然只是个无田无地的匠作,但他家里,居然是有隶臣妾的,还不少,足足八个人,六男两女,他们都要跟着木林一起去西乡。

    他们都是木林工作时的帮手,长得并不瘦弱,站在一起看人的时候,颇是不好惹。

    归乡的路上,奴隶们走着,主人们则是骑马坐车。

    木林骑马登着马镫围着车队来回的跑,还时不时的疾冲、缓行、弯腰、跳下来又跳上去...花样百出,乐此不疲。

    等到木林终于停下来,和伯牛他们并骑而行了,秦鱼才问木林:“你觉着如何?”

    木林尚且闪着晶莹汗珠的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尚有改进之处,等我改好了,再拿给你看。”

    秦鱼看他半晌,试探问道:“你不会是...要做马鞍吧?”战马上用的那一种?

    木林笑呵

    呵道:“鱼君知我。”

    秦鱼有些为难:“我听说,这马鞍不能随意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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