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浩第一次知道,他可以思索一件事情,长达一夜不眠不休的。

    就那样,在夜色中,空空睁着大大的眸子,想事情!

    “妈的!臭丫头,你还就跟着廉成走了?你胆子真是不小啊,没要你不敢做的事情了?你怎么和温凉认识的呢?”

    白圣浩趴在病床上,烦得直拽头发。

    洛元也没有睡着,他看着老大一个劲地翻腾,他哪里敢睡?

    老大就是老大,非正常人,竟然可以带着那么厉害的伤口,拔了吊瓶坐车去找温凉……

    第二天,白圣浩仿佛一夜之间,瘦了一圈。

    眼圈黑黑的,眸子里都是晦暗。

    身边少了一个聒噪的小女人,心情真他妈的糟糕透顶啊。

    “看到了吗,是她吗?”

    “嗯,是的,真的是温小姐……”洛元在用望远镜看着二十米外的某人,“老大,温小姐和兰奇在一起说着话呢,这就跟着廉成进入安检了。”

    “……她是和廉成说话多,还是和兰奇说话多?”

    洛元挠挠头皮,“额,这个这个嘛……”其实都挺多的,温凉那个女人根本就封不住嘴巴……不过不能说给老大听,否则他准气死了。

    “老大,温小姐还是跟兰奇说的话多,不太跟廉成说话呢。”

    “呼呼……那还好……”白圣浩略略松了一口气。

    兰奇是个孩子,带着一点傲气和锐气的少年,不足为惧。

    温凉和兰奇讨论着唱歌的问题。

    “你说的,你们学校那个什么海选,你想好参赛的曲目了吗?”

    “想好了,是很欢快的歌舞。”

    “我觉得你应该加工一下歌曲,不一定中规中矩的演唱一首歌……”

    “这个我懂的,我当然要设计一些高难度的流行因子了……我就是发愁没有合适的伴舞,我认识的男生还没有一个舞蹈非常出色的呢,我都看不上……”

    兰奇很大牌地甩甩头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看我怎么样?我觉得我们俩如果合作,那一定是天下无敌了。”

    “哈哈,还真是呢,兰奇你跳舞水平很高的,都要超过我了……”

    “屁!什么叫做都要超过了?明明就是我本来就比你水平高很多很多!”

    “你就吹牛吧,我看吹死几头牛!”

    “哼,你等着看就好了,有我帮助你,你算是捡到千年不遇的大便宜了!对了,温凉,我们俩组合成一个小组合,名字就叫做奇凉!”

    温凉愣了愣,哈哈笑起来,“什么鬼名字啊,真是不好听。奇凉?那不成了凄凉了?”

    “那你说叫什么?”

    “那就……叫凉奇好了。”

    “啊!听上去像凉席,凉皮……”

    嘭嘭嘭……温凉因为斗嘴斗不过兰奇,恼羞成怒了,追打着兰奇。

    却突然傻了傻,僵在那里……

    “兰奇……我一想起来浩的爷爷说我的难听话,我这心里头就特别的酸楚……可怎么办哦?”

    “唉,小可怜哦……”

    兰奇一把揽住温凉的肩膀,“来,叔叔安慰你……”

    “什么叔叔啊!你想死了?彩虹弟弟?”

    “咦,不是跟你讲过了吗,不许叫我彩虹弟弟,你怎么……”

    兰奇心底默默地说:温凉,你是不是爱上了白圣浩?那么在乎人家家里人对你的评价,不是爱,那是什么?

    洛元用望远镜看着她,默默地说: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做可恶!为什么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都能够笑出来?

    温凉高兴,温凉不高兴,廉成都没有去管。

    他突然发觉,自己很奇怪的,竟然会那么在意这个女人的想法了。

    她有没有在想白圣浩?

    她刚才偷偷掉眼泪是不是为了白圣浩?等等等等……

    不行!

    自己不能够变得如此重视一个女人!

    这样子,太不对头了……

    所以,廉成就那样,像是一座冰山,冻结了表情,故意不去理温凉如何。

    温凉在飞机起飞前,给白圣浩发了这么一条短信:

    “大叔,我回国了,和朋友一起回去的。也许你爷爷说得对,我根本就不配和大叔认识,唉,不说了,一说起配不配的问题,我就又郁闷了。大叔注意身体,好好养病!”

    白圣浩看着那封短信,看了足足有十分钟,才长叹一口气,给她回了一封:

    “只有你配!只有你!”

    可惜,这封短信发过去时,温凉那时候已经关机了。

    “呜呜呜……”

    “喂,女人你好奇怪哦,这是回国,你哭什么哭?”

    “就是难过……”

    “你哭就哭,为什么把脸藏在我这边哭,你不知道我很讲究衣服干净吗?”

    “兰奇,我完了,为什么离开浩大叔,我会这样难过?”

    兰奇眨巴下眼,叹气,“唉,女人,你真完了……你的心,大大的坏掉了……”

    她心里,已经装下了那个叫做白圣浩的男人了吧,傻姑娘。

    门开了,苏藕托了托黑边眼镜,眨巴下眼睛,再眨眨。

    “咦?凉白开,几天不见,你竟然可以贩卖回来一口人?”

    苏藕上前捏了捏兰奇的脸蛋,又敲了敲他的胸膛硬度,然后摸了摸人家兰奇的喉结,才撅嘴嘟噜,“没有搞错吧,这样的也竟然是个公仔哦!”

    这个男人也长得太粉嫩,太精致,太美丽了吧?

    温凉耷拉着眼皮,“他叫兰奇,比狗皮膏药还要赖皮,非要跟我住……”

    兰奇对着苏藕灿烂一笑,摆摆手,“嗨,这位大婶,以后请多多关照啦。”

    “咣!”

    苏藕给了兰奇一拳头,直接把兰奇的俊脸打成了一边偏。

    “靠靠的!你瞎子吗?喊我大婶?”

    兰奇捂着脸哀鸣,“还有没有天理了?女人都是母老虎吗?哎呀,那你让我喊你什么?你不是温凉的妈妈?”

    “妈妈个球的!什么时候洗干净你的狗眼再进屋吧!”

    苏藕大受打击,一脚踹到了兰奇的裆部。

    “哇哇哇……你断我的子,绝我的孙,我要你给我当童养媳!”

    苏藕拉开门缝,朝兰奇勾勾手指,龇牙坏笑笑,“小兄弟你来吧,我正好从你身上试试这些招式……”

    手里一本书,上面写着:特务性虐一百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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