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瓒没有停下步子,继续背着手向前走,声调微冷地询问:“那个丑东西抓过来了吗?”

    墨桓紧跟着他的步伐,恭声回应:“抓过来了,他前脚刚从看守所里出来,后脚就被咱们的人带回来了。”

    “嗯,兄弟们任务完成得不错。”宫瓒轻赞了一声,朝着墨桓吩咐:“带我去看看那个丑东西。”

    “您这边请!”

    墨桓前头带路,带着宫瓒去见他所说的那个“丑东西”。

    其实,那个所谓的“丑东西”就是那天在博雅学园内胆大包天诱拐小蘇蘇的怪蜀黍。

    他被扭送到警察局后,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证明他就是一个人贩子,只被拘留了十五天。

    宫珩怀疑那个家伙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人贩子,背后肯定有指使之人,才敢在放学时间人最多的时候轻松混入博雅学园,明目张胆地要把小蘇蘇给抓走。

    于是,宫瓒就让自己手底下的黑衣人把那个“丑东西”抓到了这里,准备亲自审问。

    既然法律没有办法制裁他,那就由他这位宫家八少亲自动手制裁吧!

    宫瓒一边跟着墨桓往关押“丑东西”的方向走,一边听墨桓简单介绍了一下那个“丑东西”的情况。

    “瓒少,那人名叫汪文宣,以前是个大学老师,主教经济学,后来因为生活作风有问题被所在的大学开除,去了一个小公司当会计,那个小公司咱们正好也熟,就是沈朝晖名下的那家公司。”

    沈朝晖。

    听到这个名字,宫瓒的眉心一凝,什么话也没说,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衣服袖子挽了上去。

    将两个袖子都挽好后,露出肌肉结实且线条流畅的手臂,宫瓒朝着墨桓随口询问了一声:“什么生活作风问题?”

    墨桓有些难以启齿,稍稍压低了声音:“汪文宣涉嫌猥亵女大学生。”

    闻声,宫瓒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黢黑。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那天汪文宣想要强制把小蘇蘇带走,不仅仅是为了诱拐,或许还动了肮脏下流的歪心思。

    毕竟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

    一想到这一点,宫瓒的额角处直接暴起了十分明显的青筋,杀人的心都有了。

    于是,在墨桓将关押汪文宣的房间门打开的一瞬间,宫瓒就直接冲了进去。

    “嘭嘭”两声巨响,像是铁一样的拳头直接砸在了汪文宣的左脸和右脸上,相当对称。

    墨桓及时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就看到汪文宣的脸瞬时间变得又红又肿,猪头一样,更丑了。

    汪文宣明显被打懵了,都忘了喊疼,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开始疯狗一样冲着看起来就像个老大的宫瓒吼叫道:

    “你……你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凭什么打我?私自关禁他人和殴打他人,都是违法的!”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每天都待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汪文宣确实已经快疯了。

    狂躁的情绪令他大胆。

    “凭什么?”

    宫瓒看着汪文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坨臭粑粑,他哼笑一声,无比嚣张地回应道:

    “就凭老子眼里无法无天!”

    音落,宫瓒又是一记铁拳,直接砸在了汪文宣的肚子上。

    肠胃里瞬时间翻江倒海,汪文宣“哇”的一声吐了起来,双腿跪地,极其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宫瓒却并没有就此打住,一把揪住了汪文宣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用力往后一扯,头皮都快要扯下来了。

    汪文宣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血丝,宫瓒没有丝毫心慈手软,反而用一种带有肃杀的眼神,死死凝视着汪文宣,一字一句地质问:

    “说!你是不是认识沈朝晖?你和他是不是在为同一个人卖命?让你们忠心耿耿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129章 拔了他舌头

    外面的世界依旧阳光灿烂,这里的世界却像是被黑暗吞噬一般四处都透着压抑和阴冷。

    宫瓒的声音几乎一字一句地钻进汪文宣的耳朵里,他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狠厉,有明显的撕拉声响起,汪文宣头顶上方本就不够茂密的头发硬生生被薅下来很多。

    一时间,汪文宣疼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都不像是个人类了。

    仿佛顷刻间返祖,像极了从山林里窜出来的大黑猴子。

    “啊——!!!”

    汪文宣没忍住惨叫一声,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更加明显。

    “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啊!”

    汪文宣抬眼看向面前这个下手狠辣的年轻男人,但见对方剑眉星眸,清新俊逸,好像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美少年,但眸底却攒聚着无限阴狠冷色,俨然一个玉面阎罗。

    汪文宣否认了自己认识沈朝晖。

    闻言,宫瓒长眉一挑,心中笃然对方肯定在撒谎。

    “你不认识沈朝晖?”

    宫瓒的语气忽然变得平和,又确认似的朝着汪文宣问了一声。

    室内光线昏暗,映落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令人看不清他眸底翻涌变幻的情绪。

    但汪文宣却能够清晰感觉到,周边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落了好几度,后背愈发生寒,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他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我真的不认识他!这个名字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汪文宣的额头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凝满了冷汗,他用一种讨好卖乖的眼神看着宫瓒,信誓旦旦地说:

    “真的!请你相信我!我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从来不说谎。”

    听到这话,宫瓒差点儿笑出声来。

    虔诚的基督教徒……

    呵呵,他也配!

    如果汪文宣真的是虔诚的基督教徒,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虚假的基督教徒了。

    一个连自己的学生都能下手猥亵的人渣,他竟然敢把“虔诚”两个字用在他的身上,这简直就是对“虔诚”的侮辱和亵渎!

    “放你娘个屁!”

    宫瓒冷笑一声,直接暴躁爆了粗口,随之又一记铁拳直接夯锤在了汪文宣的脸上。

    这一拳,宫瓒似乎不仅仅是为自己打的,还是为那些真正虔诚的基督教徒打的,更是为那个遭到汪文宣猥亵的可怜女大学生打的。

    所以,这一拳的怒气值瞬间狂飙到了极致,一拳砸下去,汪文宣的鼻梁骨当场骨折,他嘴巴里的牙齿一下子飞走了四五颗,还碎了几颗。

    顿时,汪文宣从一个非常丑陋的中年猥琐男,变成了一个更加丑陋的老年猥琐男。

    那个画风……多看他一眼,隔天的中饭估计都得呕吐出来。

    鼻子和嘴巴里都涌出了鲜血,汪文宣疼得嗷嗷直哭。

    似乎觉得汪文宣的哭声非常辣耳朵,宫瓒紧皱着眉心一脚把汪文宣踹躺在地上,然后抬脚踩在了汪文宣的胸口处,用力碾压了一下,冷声质问:

    “老子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认不认识沈朝晖?!”

    汪文宣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嘴巴却依旧很紧,咬紧了后槽牙回答道:

    “我真的不认识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太疼了!”

    他朝着宫瓒哀求,宫瓒却成功被他的回答给气笑了。

    这个王八犊子,看起来挺没种的,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口风竟然这么严。

    看来,不让他感受一下真正的疼痛是不行了。

    “好,很好,不愧是经常作奸犯科的王八蛋,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宫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朝着汪文宣恐吓了一声,便直接转首朝着墨桓吩咐道:

    “多叫几个兄弟过来,再把我那些封存许久的东西拿出来。”

    闻声,墨桓怔愣了一下,随即确认似的询问道:“您认真的吗?您不怕被老爷子知道后再次惩罚您。”

    还记得上一次,瓒少用了那招惩罚一个倒霉的家伙,被宫家老爷子知道后,老爷子不仅亲自动手对瓒少施加了宫家家法,还亲手把瓒少送进了警察局接受法律的惩罚。

    也是自那件事之后,宫家老爷子对瓒少的监管更加严格了,以至于曾经桀骜不驯,胆大妄为的瓒少变得收敛了很多,老实巴交了许久,直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包括墨桓在内的兄弟们,差点儿以为瓒少要就此从良了呢!

    “老爷子若是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估计只会夸我,不会罚我。”

    宫瓒非常笃定地朝着墨桓回了一声,又吩咐:“赶紧去准备!”

    “是!”墨桓不敢再耽误,赶紧退身下去,按照瓒少的吩咐准备一切。

    时隔这么久,他们这个地下城又要真正血腥一次了吗?

    一会儿工夫,墨桓便带着一帮身穿黑衣的青壮年涌进了关押汪文宣的房间。

    “瓒少!”

    众人先朝着宫瓒毕恭毕敬地问候了一声,便整齐划一地呈扇形向两边散开,他们每一个都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室内的灯光都被他们遮掩了许多光线,黑压压的一片,气势压人。

    光是往那里一杵,就令人不受控制地心里发憷,胆战心惊。

    汪文宣明显被眼前的阵势给吓到了,眼睛不受控制地瞪大了几分,眼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宫瓒已经在黑衣人搬过来的椅子上落了座,他好像有些累了,身形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洁玉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懒得再跟汪文宣这种烂人废话一句,接下来,由墨桓代表他跟汪文宣进行对话。

    “汪先生,您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啊!”

    墨桓的脸上挂着一抹堪称完美的笑容,他看起来好像很温和,很容易说话。

    他蹲在汪文宣的面前,与对方的视线持平,笑着回答他的问题:“您不是不愿意说实话吗?那您的舌头留着也没有什么大作用了,所以我们瓒少准备发扬助人为乐的精神,亲自动手帮您把没用的东西清除掉,所以麻烦您一会儿配合着张大嘴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方便我们把您的舌头给拔下来。”

    闻言,汪文宣的心脏猛然一阵收缩,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能笑眯眯地说出这番令人心脏发颤的话。

    他是魔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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