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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酥酥心里?一沉,意?识到?今晚首映礼上两位公子突然出现,已经令向雨琳起了疑心,便?火速退出对话框,点进微信群富婆孵化园商量起对策。

    截个图,发?进群,梁静的回复瞬间弹出。

    梁静:【???今天?费疑舟和费闻梵也去首映礼了?为什么?】

    殷酥酥额头冷汗涔涔,默默回复:【闲吧。

    【向雨琳一直刨根问底,怎么说?】

    梁静:【这是套你话呢!这妞精得很,你多余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别打,也别解释,直接说不熟就完事儿!】

    有经纪人梁姐出谋划策,殷酥酥自然全部照做。她慌慌忙忙重新切出,认真打字,回复向雨琳。

    【我和费疑舟一点也不熟】

    输入完毕,确认没有错别字后,殷酥酥郑重地敲下?了发?送键。

    约莫三秒后,对面的回复弹出来:【?】

    “?”殷酥酥心里?茫然,刚要回向雨琳一个问号,眼风一扫,却?赫然发?现那个问号前面的头像,并不是大花前辈的《三生花》电影海报。

    而是紫禁城雪景的一角。

    “……”殷酥酥手一抖,吓得手机都差点儿掉进水里?。

    她,居然把那条高冷简洁的“我和费疑舟一点也不熟”,发?给了她老公费疑舟本舟?!

    第53章 chapter 53

    *

    看着金主老公发来的那个问号, 殷酥酥抬手扶住额头,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惴惴不安之间,她抿了抿唇, 指尖挪到那条“我和费疑舟一点也不熟”的消息上长按两秒, 点下了“撤回”键。

    嗖一声,消息被吞回,对?话框内瞬间只剩下大公子那个孤零零的“?”。

    殷酥酥很快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礼貌解释,敲字回复道:【手残发错消息,请无视。】

    摁下发送键。

    静等几秒, 对?方?始终未再回复。

    殷酥酥狐疑地皱了下眉。圣心难测,猜不到金主爸爸的心思,她索性也就懒得再自伤脑筋,切出与费疑舟的聊天对?话框, 回到向?雨琳的聊天界面, 重新发了条“我和费疑舟一点也不熟”过去?。

    消息发送成功, 大花前辈秒回:【哦哦哦, 好吧。】

    向?雨琳:【我还?以为你和梵总和费总都是好朋友呢【捂嘴笑】】

    殷酥酥扬了扬眉。

    很?多艺人入圈当明星都是为了生计, 这些艺人, 文化水平不高, 连学都没上过几年?, 但向?雨琳却?是圈内极少有的名牌大学高材生。她毕业于江大新闻系,大三那年?作为某大会的学生记者出现在了央视镜头内, 因长相甜美清秀走?红于网络,被陈岳阳发掘。头条教父看重这位高材生‍‌美‍‌‎‍人‎‌‍‌,对?其寄予厚望, 三顾茅庐说破了嘴皮子?,才终于说服这位大美女进圈, 签在了华壹门下。

    正如殷酥酥的经纪人梁静所言,向?雨琳聪慧过人心如明镜,人情世故也十分通透,对?于殷酥酥的一系列否认,她哪里会轻易相信。但与聪明人交往的好处就在这儿,蠢人质疑你,打破砂锅问到底,搞得双方?尴尬不愉快,聪明人就不痛了。

    她即使心中存疑,即使明知你在信口开河,她也看破不说破。

    这一点,从向?雨琳po出的照片与发的小作文就能?看出。

    今晚出现在首映礼上的大人物?不胜枚举,费氏集团的总裁,非梵娱乐的总裁,还?有影帝曲雁时……众多角色里,向?雨琳偏偏选了一个殷酥酥来特意?感谢。

    除了陈岳阳策划的“一箭四雕”计策外,殷酥酥很?肯定,向?雨琳必定还?有自己的考量。

    殷酥酥猜测,向?雨琳只字未提费氏兄弟来捧场,是怕蹭了费家?热度,会引起顶级豪门的诸多不满,只字未提曲雁时,则是考虑到她当初和曲雁时的那条绯闻,担心节外生枝引起许多不必要的负面舆论,在变相保护她。

    这位师姐甚至细心到,po出的照片里,还?特意?把与她相邻而?坐的曲雁时截得干干净净,连衣角都没露出丁点儿。

    在圈子?里有个这样的“盟友”,怎么也不算件坏事。

    想到这里,殷酥酥嘴角不禁很?轻地勾了勾,心中也对?向?雨琳升出了一丝好感,回复过去?:【雨琳姐,你忙了一整晚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你啦,早点休息。晚安。】

    向?雨琳:【好的。今后就是朋友了,常联系呀酥酥。晚安。】

    结束和大花师姐的微信尬聊,殷酥酥澡也泡得差不多了,手机连着罩外头的防水袋一并放旁边,准备起来。

    泡澡耗体力,她双腿发虚使不上力,只得用手臂撑住浴池边沿,带了下才勉强站起身。伴着哗啦啦水声,光着脚丫踏出池子?,拿干净浴巾往身上一裹,开始护肤。

    瓶瓶罐罐各类仪器,弄完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殷酥酥疲惫得很?,鼓着腮帮呼出一口气,取下浴巾换上睡袍,从洗手间里出去?了。

    在浴室里闷了好一阵儿,刚一开门,微凉的新鲜空气便扑面而?来,清新又降燥。

    她困了,打了个哈欠往床的方?向?走?,快到时抬了抬眸,看见大床右侧的床头灯不知何?时拧亮,费疑舟靠坐在床头,鼻梁上架着眼镜,正低眸安静地看书。

    他显然也已经洗漱完,身上的黑西装换成了深灰色睡袍,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稍挡住眉眼,整个人显得格外矜贵而?慵懒。

    “……”殷酥酥一瞧见费家?大公子?,瞬间就回忆起刚才那条误发到他那儿的消息,心中发怵,连带着步子?都无意?识放轻许多,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往床边挪,暗自祈祷着大佬已经忘光光千万不要对?她兴师问罪。

    另一头。

    听见轻盈熟悉的脚步声靠近,费疑舟落于书页上的目光抬都未抬,只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那条消息你原本?是准备发给谁。”

    “……”殷酥酥这边刚伸出两根纤细的指,捏住丝绸被一角准备爬上床,闻声,突的微僵。

    她囧了,支吾好几秒才清了清嗓子?,老实巴交地回答:“给向?雨琳,我那位前辈师姐。”

    费疑舟没说话,手里的书又优雅翻过一页,面上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殷酥酥打望了一眼金主老公的面色,拿不准他对?这回答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琢磨了会儿,又乖乖补充:“今天晚上你和费闻梵跟我一去?了首映礼现场,包括我师姐在内的所有人都挺……惊讶的。她好奇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刚才发微信问我来着。”

    话音落地,费疑舟浏览文字的目光微凝,继而?撩起眼皮,懒懒漫漫地看向?殷酥酥。

    姑娘还?保持着半跪在床牵被角的姿势,刚泡过澡的缘故,她脸蛋被热水蒸得细腻微红,脖子?和手腕的皮肤也呈浅粉色。长发洗过,用吹风机吹了个八分干,头顶部分蓬松柔软,发尾有几缕却?还?是湿的,黏在雪白的颈项上。

    黑发雪肤,双色对?比强烈。一颗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滚过脖颈线条,淌过锁骨,徐徐没入领口之下……

    这个样子?,有种难以言喻的勾人和媚懒,像才经历过一场激烈的□□。

    费疑舟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不语。

    殷酥酥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怕他对?她回复给向?雨琳的说法?有意?见,忐忑不安,也窘促地望着他,不说话。

    目光交缠了约莫五秒钟。

    下一瞬,费疑舟合上书,抬手摘下眼镜,连着书本?一道随手放在床头的柜面上。没有半分的迟疑和语言前奏,长臂一揽,将人搂了腰抱过来,贴入怀中。

    两人身上都是丝绸睡袍,这料子?质地轻薄又光滑,只隔两层衣物?,和肌肤相亲没太大区别。

    胸口清晰感受到费疑舟身上的体温,殷酥酥脸又开始发烫,乖巧地趴在男人怀里,鼻腔大脑全部被他身上的清冽的味道侵.占。

    迷糊间,鬼使神差便冒出个念头。

    他真的很?好闻。

    费疑舟单手搂紧殷酥酥,另一只手慢条斯理捋着她耳际几缕垂落的发丝,指腹若有似无,轻捻她娇红的耳垂,玩儿似的,很?随意?地问:“所以你就回答你师姐,说跟我不熟?”

    殷酥酥让他调得手指尖都在发麻,忍着说:“之前我们也约定好了,不对?外公开夫妻关系。”

    “男人和女人之间,除了夫妻以外的关系还?有很?多种。”费疑舟语气轻淡,教人无从辨别分毫的喜怒,“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的朋友?”

    他手臂横在她腰上,她和他贴得太紧,两只胳膊放在那儿都显得怪异,只能?攀上去?抱住他脖颈。

    殷酥酥树袋熊般抱着他,迟疑地抬眸,道:“是可以说是朋友。但是,你不了解我那位师姐,她头脑很?聪明,说得隐晦模糊反而?会让她有更多猜测。所以梁姐才会让我回复得越简单越好。”

    费疑舟垂着眸与她对?视,眼神沉黯,扬眉:“你经纪人教你这么说的?”

    “是的。”殷酥酥下意?识点头。刚点完又反应过来什么,暗道声糟糕,于是又忙忙慌慌地道,“梁姐让我这么回复,纯粹是为了不节外生枝,你不要生梁姐的气。”

    费疑舟闻言,手在她臀上轻打了下,不冷不热地一嗤,“为这种芝麻绿豆大的事,就去?迁怒毫不相干的人,我在我太太眼里原来是个疯子?。”

    殷酥酥双颊更红,静默了会儿,没忍住低声辩驳:“先说清楚,我可从来没觉得你是疯子?,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小气。”

    听她说完,费疑舟轻轻一挑眉,盯着她,慢悠悠缠起她发丝绕在食指尖,安静地等。

    殷酥酥知道这位大少爷在等解释,便干咳两声,不甚自在地继续:“就,比如说今晚吧,我只是和邻座的前辈聊了会儿,对?他笑了一下,你就这么生气。”

    她声口天生的清软,不用刻意?夹着嗓子?说话,只需添上一分委屈,便足够令人垂爱进骨子?里。费疑舟端详她绯红的颊和莹润的眸,虎口嵌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高几分。

    他淡淡地说:“委屈了?”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具体指什么事,因而?身上一阵燥热,咬了咬唇瓣满脸赤红地看着他,不搭腔。

    费疑舟语气很?平静,仪态也松弛而?清雅:“可我看你爽得不行。”

    “……”殷酥酥窘迫至极,也着实汗颜。没想到,这么矜贵不沾尘埃的人,能?说出这么粗俗露骨的话。张口就来,顿都不顿一下。

    她怕他继续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直接上手捂住他的嘴,瞪眼低嗔:“不许乱说!”

    他被她捂着嘴,直勾勾注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瞳此刻不含欲色,因而?是他最常态的浅茶色,没有杂质,清冷幽静,像森林里飘着秋叶的溪。

    殷酥酥微怔。

    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等真正意?识到后,瞬间耳根子?都灼灼起火——他在……亲吻她的手掌心。

    薄润的唇温柔细啄,偶尔还?有丝丝柔腻感,是他的舌。

    他视线锁住着她的眸,唇舌吻着她的手,浅溪般的瞳色在殷酥酥的眼皮底下,以肉眼可见之势逐渐变暗,变深,最后成了一双深不见底的渊,蛊惑着她往那个世界堕落。

    “……”短短几秒,殷酥酥猛地回过神,当即飞快将手抽回来。

    她脸上的红潮已经漫至脖子?根,恼只占三成,更多的是羞窘,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不可思议地硬挤出句:“……你属狗的吗,居然亲别人的手,不觉得脏吗?”

    费疑舟矜平自若地说:“手心而?已,你全身还?有哪里我没亲过。”

    殷酥酥:“……”

    见过厚颜无耻之徒,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殷酥酥出离震惊了,爆红着脸瞪大了眼睛,被噎得说不出话。

    费疑舟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了会儿,忽而?一弯唇,轻笑出声。然后便抱着她躺回床上,侧了个身,将她牢牢扣在怀中,闭上了双眼。

    殷酥酥被他箍得严丝合缝,想动一下都动不了,不禁蹙眉,试着抬手很?轻地推了他一下,轻声:“你能?不能?放开我,或者……稍微松一点。你抱得太紧了,我有点喘不过气。”

    费疑舟闻言,眼也不睁,将手臂力道稍微放松了些,将她重新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唇印着她额头轻轻一吻,继续入睡。

    屋子?里静悄悄的。

    又过了会儿,怀里的纤细身子?不知怎么了,又幼兽似的扭了扭。

    费疑舟本?来就忍得辛苦,定力几乎临近崩塌边缘,被她一扭再扭,拱得火气直窜。

    他睁开眼,翻身一把扣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将她摁在了身下,贴紧她,嗓音沉哑道:“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到底还?要怎么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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