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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间响起一阵脚步声,是贤王走了进来,他脸色铁青,显示是从外受了气,见到贤王妃也?没有好转,甚至更冷了几分:

    “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贤王府的??”

    贤王妃怎么可能不知道?

    贤王没有废话,他已经?意识到再?任由?王妃闹腾下去,也?不会叫裴阁老回?心转意,反而会拉着?贤王府掉下深渊,他直接给贤王妃下了最后通牒:

    “不论你怎么做,必须要让裴阁老和裴夫人原谅你!”

    贤王妃听着?贤王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凉。

    往日贤王怎么敢这样和她说话?

    她忍不住拔高声音:“王爷是要我去向她道歉么?!”

    贤王冷着?脸,反问:

    “不然呢?”

    贤王妃心底发凉,她作威作福一辈子,临到最后,居然要去给一个小辈赔礼道歉?

    那她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其余人?!

    她一脸抗拒,贤王却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他沉声:

    “王妃,你就算不替本王考虑,也?要替利儿和川儿考虑。”

    利儿和川儿就是他们二人的?长子和次子。

    贤王妃倏然浑身僵硬在原处。

    第95章

    五月将夏,芳菲恰好,红盈盈的桃花被风一吹,零零碎碎地洒落了整片天地。

    裴初愠不许姜姒妗见风,但她不想错过飒飒的满月礼,这段时间一直在?磨着裴初愠,惹得裴初愠都要躲着她走。

    小皇帝来裴府看望飒飒,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闷笑?:

    “亚父怎么一直不见母亲?”

    他?在?内室中?,飒飒被放在?摇篮中?,一双黑溜溜的眸子?盯着小皇帝,吚吚呜呜地乱叫着,谁也听不懂,姜姒妗虽是在?坐月子?,却?是穿戴整齐,没有一点不妥,倒不是不能?见外人。

    闻言,姜姒妗忙不迭地轻声抱怨道:

    “他?不许我在?飒飒的满月礼上?露面。”

    小皇帝难得不解:“为什么?”

    姜姒妗轻咳了一声,好不自主?地说出了原因,小皇帝又忍不住地笑?:“原来是亚父心?疼母亲。”

    话音一出,姜姒妗就?不作掩饰地瘪住了唇。

    得,一听这话,就?知道小皇帝也是向着裴初愠的了。

    她恼怒地捶了捶靠枕,仿佛是将靠枕当做了裴初愠在?撒气,这般小性子?,让小皇帝笑?出声,他?替亚父担保:

    “母亲放心?,那日我亲自来,必然看顾好飒飒,然后及时送还给你。”

    人和人的情谊都是相处出来的,这一句话半点不假,和小皇帝相识许久,姜姒妗早不复当初彷徨,闻言,就?轻恼了他?一眼,控诉道:

    “你们都是一伙的,别唱白脸了。”

    说得好听,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还是让她待在?屋子?中?。

    小皇帝没有反驳,他?甚至格外坦诚:

    “没办法,我可劝不动亚父。”

    姜姒妗瞪他?,恨铁不成钢:“你可是皇帝!”

    小皇帝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说到底这个皇帝的位置也是亚父帮扶,他?才能?坐上?来的。

    见他?半晌不说话,姜姒妗也只好死心?,略过这个话题,她转而?道:

    “听说最近朝中?有让你选秀的声音,你是怎么看的?”

    这些?话本不该她来说,但没办法,小皇帝上?无长?辈,又一口一个母亲地叫着她,让姜姒妗没办法坐视不管。

    小皇帝闻言,只简短地笑?了一声,他?说:

    “没必要。”

    姜姒妗不着痕迹地蹙眉,没必要?这是什么意思?

    她杏眸窜上?一点迷惘不解,她到底来得晚,不清楚小皇帝当年的渊源,只从?裴初愠口中?听说三言两语,隐约知晓当初小皇帝过得不好,却?不知道到底有多不好,她咽下声音,小声道:

    “若需要我帮忙,便让人来寻我。”

    小皇帝自无不应。

    他?抬眼看了眼姜姒妗,眼底浮现些?许不易察觉的情绪,淡淡地一闪而?过。

    还没等到飒飒的满月礼,姜姒妗就?收到了昭阳的消息,话音里外都是问她能?不能?见一下贤王妃,道贤王妃知晓往日做错事,意在?赔礼道歉。

    姜姒妗闻言,只沉默了片刻,就?拒绝了昭阳的请求。

    她转而?问管家:

    “最近贤王府有消息送上?门么?”

    她未坐满月子?,裴初愠也不许她费心?神地看账本,都是管家整理好一一禀告她,她最终盖章定论即可,她想起?昭阳的信件,顺势问了出来。

    管家:“有,贤王府有送过拜帖,但老爷有吩咐,不见贤王府的人,前门的人就?不曾接过。”

    话落,管家抬头看了一眼夫人,不见贤王府的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夫人那一句不许贤王妃再踏入裴府一步。

    想起?什么,管家又添了一句:“不过贤王府的人一直没有放弃,还在?送拜帖。”

    对此,姜姒妗情绪淡淡:

    “不必管她。”

    接下来的事不需要她做什么,单单是没有裴府的扶持,那些?闻弦知雅意的人就?足够让贤王府吃苦头了。

    便是昭阳,姜姒妗也不是没有迁怒,她又不是什么泥性子?。

    贤王妃要给裴初愠纳妾一事,昭阳难道是一点都不知道么?她知道,是否劝解了,姜姒妗不清楚,但她却?是半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

    昭阳瞒得这么紧,也归根于她和昭阳交情淡淡,既然如此,那么事发后,昭阳又哪来的脸面向她求情?

    姜姒妗厌烦地蹙了蹙细眉,直接下了通牒:

    “日后贤王府的消息不必再禀上?来了。”

    她一声令下,裴府的大门彻底对贤王府闭上?,整个京城都在?等着风声,直到飒飒的满月礼如约而?至,贤王府的人还是没能?进得了裴府的大门,众人心?中?便有了底。

    飒飒满月礼的当日,姜姒妗还是去了,在?太医把脉后,确认姜姒妗没什么大碍后,裴初愠终究没有磨过姜姒妗。

    而?在?满月礼后,飒飒也终于有了大名,是裴初愠选了好久的字——裴怀锦。

    姜姒妗望向襁褓的眸光柔和,便愿她的飒飒一生都是锦绣繁华。

    有一就?有二,裴初愠默认了姜姒妗参加飒飒的满月礼,后面就?彻底拦不住她了,一旦要将她困在?室内,她就?睁着一双杏眸,一错不错地看着你,仿佛她眼底???心?底都只有你一人般,还要可怜兮兮地说:

    “我都被闷了整整一年,再不出去透气,我都要憋死了。”

    她惯来注意忌讳,如今为了出门,连死字都挂在?了嘴边,裴初愠脸一黑:

    “姜姒妗,你是要气死我么?!”

    姜姒妗也意识到她失言了,她忙忙捂住嘴,杏眸软乎乎的,声音也绵软:“夫君,你就?让我出去吧。”

    她一声声地喊他?夫君,声音软哒哒得不成样,一心?一意想要出门,全然没有注意到裴初愠渐渐晦暗的眼神。

    有人扣住她的下颌和后颈,声音淡淡地问她:

    “要出去?”

    姜姒妗意识到不对劲,她偷偷地抬头,却?是直接撞入某人的眼眸,他?眸色浅淡,眼底却?是深得让人呼吸发紧,姜姒妗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她倏地放轻了声音:

    “其实……我也不是这么着急出去……呵呵……”

    姜姒妗干笑?了两声,有点艰难地呼吸着,有孕前,她便常被折腾得翌日起?不了床,如今裴初愠憋了将近一年,姜姒妗可不敢招惹他?。

    某人短促地冷笑?了两声。

    姜姒妗默默地缩回了床榻上?。

    裴初愠什么都没做,姜姒妗老老实实地在?府中?又待上?一个月,才彻底解放,她本来以为她躲过一劫了,却?没想到不止是她在?等这一日,裴初愠同样在?等。

    姜姒妗出月子?这一日,本来飒飒一直是住在?闻时苑的,但这一日,裴初愠却?是让奶嬷嬷将飒飒带去姜母住的客房。

    将近傍晚,安玲亲自让人端来午膳,还未送进室内,就?听见室内传来夫人的恼骂声:

    “裴初愠!”

    安玲惊讶,夫人和老爷吵架了?

    下一刻,夫人含着难耐的破碎声传出来,安玲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内里是在?做什么,霎时间,她脸红成一片,夫人有孕许久,她一时倒是忘了这茬。

    她看了眼婢女才拎来的膳食,摇了摇头:

    “让人去准备热水,膳食送到小厨房温着。”

    顿了顿,安玲想到什么,她脸红得不行,却?有点认命地嘱咐:“多备上?几桶热水。”

    话落,安玲抬头看了眼天色,忍不住在?心?底腹诽,这日色都未彻底暗下去,老爷和夫人真是胡闹。

    而?室内的姜姒妗也觉得苦不堪言,她本来以为自己是解放了,谁知道是解放了别人。

    室内,女子?的双手被腰带缠在?了背后,她靠在?床榻上?,难耐地仰起?头,她腰肢好软,短短两个月,身子?就?恢复如初,她很幸运,整个太医院就?差为她一个人服务,有孕期间没有落下什么痕迹,如今,她被迫地往后靠,腰肢仿佛要折断一般。

    她咬住唇,忍住轻吟,却?抑制不住地呜咽的哭腔。

    许久,有人松开她,她咬声断断续续:“混……蛋!”

    那人慢条斯理地应了声,一点都不反驳抗拒,姜姒妗被一噎,懒得理会他?,径直转过身背对着他?,却?是露出后背的蝴蝶骨,有人俯身亲了亲她的后腰,她腰窝处向来是敏感,适才的浪潮未散,当即身子?轻轻一颤,她忍不住地轻呼出声:

    “嗯——”

    他?动作一点都不停,贪心?地咽下她的甜汁,真个过程中?,姜姒妗全程紧绷着身子?,只要一个松懈就?仿佛要万劫不复一样,那人不满她的反应,最终咬在?她腰窝处,不轻不重,只一点点的疼,却?是让姜姒妗再坚持不住,她忽地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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