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萧楚润听完,转头?去劝伏寂,盛棠道:“你不要试着跟他讲道理,他眼里没有朋友之,只有臣服他的归顺者。”

    原著里,那些后来围在伏寂身边,自以为是伏寂强有力?的助手、盟友,压根不知道,在大反派龙眼里,他们就是一群贴过来,依附他生存的灵兽,争着当他灵宠的存在。

    其实?不知道真相,倒也不错。

    毕竟一旦被伏寂划为他要罩着的小兽,他就会给予庇护,不许别人欺负,当然前提是,对?方要足够听话,顺从他。

    “还?有呢,”伏寂低垂着眼,摩挲着铁链。

    盛棠想了想,正儿八经的大反派,她得讲个三天三夜。

    “反正你记得,他是个与你截然不同的人,”盛棠道,“像今夜,要是换做他,一定不会帮我,而且......”

    不知何处的冷风吹来,盛棠缩了缩身,一脸警觉:“他一定会把修为夺回?去!”

    身旁传来低笑。

    很少看到伏寂笑,盛棠惊讶不已,微微凑近想看少年表情,刚一倾身,耳边就响起了铁链挪动的声音。

    她还?没反应过来,腰后覆了只修长手掌,略一用?力?,压着她整个人跌回?阵法上。

    耳边玄铁碰撞声乍响。

    天旋地转。

    “你真了解他,但?你怎么知道,我和他不一样,”

    盛棠下颌被捏住,

    听到这话,黑暗中,她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对?上一双漆黑阴郁的眼睛。

    “轰——”

    灵洞外,一声惊雷巨响,沉沉夜幕仿佛要被劈开般,风云变色。

    及至天亮,密布乌云仍没有消散的意思,重重压在合欢宗上,云层隐隐闪烁的光泽,泛着赤红的煞气。

    “宗主呢。”

    “嘘,修炼呢。”

    绵云赶走?来紫烟山的人,见风雨欲来,准备了把伞,贴心的放在合灵洞外,离开时,朝布有结界的洞内望了眼。

    里面一片昏暗。

    绵云捏捏拳头?,他们宗主真是厉害,初次修炼,就表现不俗!

    到了晌午,又有人来寻宗主,绵云赶完人,远远望了眼群花之中的合灵洞,脸颊微红。

    不愧是祟音宗主藏了十来年的不出世的天才,他们宗主,真是天赋异禀。

    夜幕降临,天边乌云像镶了层血边,透着诡异。

    绵云终于?有些不安了。

    再厉害的炉鼎,也禁不起这样采,莫非修炼出了岔子。

    她去请教长老?,长老?笑吟吟地点了点她额头?。

    “大惊小怪,别去打扰宗主,”长老?开解道,“你想,宗主好不容易得到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哪里知道克制两字怎么写?,记住昂,没有哪个合欢宗人士,喜欢修炼的时候被打扰。”

    绵云恍然大悟,里面的少年不是普通炉鼎,可是宗主卧病在床都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

    夜里风起云涌,担心盛棠修炼中途饿了,绵云将果盘放在洞外玉台上。

    “宗主,”她轻轻道了声。

    “我把你喜欢的灵果放在这了。”

    没有回?应,绵云不放心的将耳朵贴了贴洞石。

    结界隔绝了一切声音。

    事实?上,洞内此?刻也一片寂静,只偶尔从黑暗深处,传出一点似乎从紧咬下唇中溢出的颤泣。

    “呜啊......”

    *

    乌云渐渐散去,临近子时,笼罩大地的月色正浓。

    灵洞外,枝头?合欢花在徐徐夜风中摇动,几片落叶飘过,一帘阴影落在放着果盘的玉台上。

    伏寂抱着人走?了出来,借着月光,低眸看向怀里的身影。

    女孩耷拉着眼,睫毛微颤,眼尾泛着滴血似的嫣红。

    穿在他身上合适的外袍,凌乱的裹在她身上,显得宽大的过分,几乎将她覆盖的严严实?实?。

    只有脑袋露在外,如墨倾散的青丝遮了小半张脸,她仅露出的漂亮下颌,残留着红红的指痕,在白?皙的皮肤间?,格外明显。

    伏寂皱眉,他记得自己不曾用?力?。

    察觉到他的视线,盛棠抬起眼,露出涨得绯红的脸和要杀人的目光。

    然而抱着她,只穿件单衣的少年,睁着漆黑的眼,好似完全不觉得自己哪做错了,目光坦然,毫不遮掩的看向她。

    “只准你采阳补阴,不许别人采回?来,”他低声道。

    “你才是没有道德的那个。”

    盛棠气结。

    好样的,很有道理。

    但?他是主角!拿的世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世人如初恋的剧本!崩人设了知不知道,去隔壁和伏寂做兄弟吧!

    盛棠带着满腹羞愤,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

    点燃的烛光中,她面颊红润,乌润睫毛透着湿意,在不属于?自己宽袍中蜷成一团,下唇泛着可怜的肿意。

    伏寂目光落在她身上。

    片刻,少年人在床边微微俯身。

    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放在盛棠嘴边:“给你咬,多吸点,修为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盛棠头?一次抵住‍‌‎‌‍诱‌‎‍‌‍惑‍‎,自暴自弃地扭过头?:“我就当一辈子筑基了,啊不,炼气!”

    伏寂:“你还?有筑基中期的修为。”

    盛棠面无表情。

    哦,就当之前从筑基中期飞到金丹中期是场梦。

    她其实?还?好。

    真的,如果不是现在身体像散了架的话。

    盛棠鼓着腮帮,一双眼睛湿红,脑袋往被子底下钻了钻。

    她这动作,把后颈露了出来。

    眸光落在上面,伏寂神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那是他唯一失控的时候。

    阵法微弱光芒中,他看到盛棠后颈雪白?的皮肤间?,亲手烙下的龙身。

    就像标记一样。

    凶兽的占有欲和侵略欲,在那刹那,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他没忍住,赤红着眸咬了上去,本能的想要在那留下自己气息。

    身下骤然传来一声低呜,女孩绷紧了身体,随后吃痛的细细颤抖起来。

    盛棠下颌的指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有些失控,捏着白?皙的下颌仰起,强迫她向他露出纤细脆弱的雪颈,供他埋头?咬的深一点。

    昏暗中,她抓着他凌乱的里衣,嗓音似乎染上一抹哭腔。

    眼尾红红的湿意,应当就是那时留下的......

    伏寂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望着在被窝里缩起来的身影,许久,拿出个瓷白?的小瓶子。

    室内良久都没有动静,盛棠慢吞吞探出脑袋,发现床边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松口气,随后红着脸,手指抓狂的捏了捏被褥。

    呜啊——

    淦。

    盛棠想要坐起身,刚一动作,酸疼的双腿便颤个不停,腿根处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热好似还?未散去,又要不可理喻的蛮横撞来。

    盛棠脸红的像要滴血,待平复心情,慢吞吞坐了起来。

    一抹诱人至极的味道飘来。

    她扭过头?,看到床头?一个白?里透红的玉瓶。

    里面是血......

    盛棠睫毛颤了颤,努力?把视线挪走?,转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堆炉鼎相关的书。

    她还?有正事。

    这些都是伏寂看过的,她也给自己准备了份。

    盛棠想不通,她给伏寂的,都是被采炉鼎需要看的书籍,书里讲的都是协助主人的法术,不可能有采补之术。

    他去哪学?的。

    盛棠拧起眉,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最后,她看向了一个朴实?无华的法术。

    法术最先吸引她的,其实?是旁边的图解。

    图上两个小人,男覆女身,一只大手还?推着女修的腿弯。

    盛棠一口血闷在了喉间?。

    姿势有些熟悉。

    不仅姿势熟悉,连女修衣服褪到臂弯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盛棠捧着书,电光火石间?,终于?明白?少年之前到底在做什么,为何一副要与她双修的模样,却留了件里衣,只把她衣裳松松扯到臂弯,隔着衣料,就压着她开始采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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