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下去的浊酒后劲很大,导致昨晚混乱的情形,姜轻霄只能?回忆起来一些碎片。

    记得?最清的便是?——柳惊绝原比她想?象中的竟然还要缠人。

    每一次她都体谅他们男子?体力不行,想?让他休息时。

    青年都会急急地追上来,低泣着求她,“轻轻,再要我一次好不好......”

    “没关系的轻轻,我受的住......”

    而自己也?竟......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了他。

    想?到?这儿,姜轻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低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违背了先前为?自己定下的婚前不同房的原则。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要了柳公子?。

    终归是?她有错在先。

    姜轻霄一边想?着补救措施,一边又给自己定下了规矩。

    婚后妻夫敦伦不能?同昨日那般荒唐,要节制。

    按照医理?,三日一次为?最佳。

    就在这时,伏在她胸前的青年动了动,被褥下抱着她腰的修长双臂又收紧了些。

    姜轻霄觉得?自己此?刻仿佛被蛇缠住了一般,上下皆动弹不得?。

    甚至勒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轻霄难耐地动了动,可刚曲起一条腿,青年便不满地蹙起了墨眉,仿佛被抢夺了最爱的玩具的孩童一般,愈发地抱紧了她。

    口中还溢出一些梦呓碎语。

    “唔,轻轻别走......”

    这下,姜轻霄是?彻底不敢动了,只得?安抚性地拍了怕他的脊背,让他放松。

    低声?轻哄,语气更是?柔得?不可思议,“我在呢,别怕。”

    临近正午时,青年方悠悠转醒。

    见自己此?刻正被姜轻霄紧紧地揽在怀中,柳惊绝微微扬唇,眼前更是?克制不住地浮现昨日被轻轻疼爱时的画面。

    一时间心中欢喜又甜蜜。

    可随即又害怕此?刻不过只是?他做的一个美梦而已,于是?毫不犹豫地抬起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股剧痛传来,柳惊绝却痴痴地笑出了声?。

    小?声?喃道?:“还好、还好,不是?梦......”

    殊不知,他做的这些憨傻的举动皆被姜轻霄尽收眼底。

    “在做什么?”

    女人失笑出声?,原本清润动听的声?音此?刻沾染了莫名的慵懒与餍足,微微带着沙。

    落在柳惊绝的耳边,听得?他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柳惊绝蓦地抬头,正撞进姜轻霄泛笑的杏眸中,俊逸的面颊登时便红了起来。

    与昨夜对着姜轻霄痴缠不休,大胆放.浪的他判若两人。

    他埋首于姜轻霄的颈边,逞娇似地蹭了蹭,小?声?地唤她,“轻轻。”

    姜轻霄温声?嗯了一声?。

    柳惊绝又忍不住,笑着喊了一声?轻轻。

    姜轻霄唇边扬笑,宠溺地抬手揉了揉他顺滑墨黑如绸的发顶,柔声?应下。

    好半晌,青年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我在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闻言,姜轻霄眨眨眼,将?他的头自颈窝处抬了起来,垂首在柳惊绝的唇瓣上轻咬了一口。

    最后,笑着望向被她咬懵了的青年,问道?:“还觉得?是?梦吗?”

    少顷,柳惊绝才怔怔地反应了过来,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舔方才被姜轻霄咬过的地方后,抿唇羞涩地摇了摇头。

    接着,没头没脑地对着她道?了句,“谢谢你,轻轻。”

    谢谢你愿意要我。

    免我爱而不得?之苦。

    姜轻霄闻言一怔,接着叹了口气,手臂揽紧了他。

    语气有些愧怍,“其实?,我应该向你赔罪才是?,昨夜我醉了酒,不该......”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青年便急急抬头,攥紧了她的手,“是?我自愿的,轻轻。”

    柳惊绝以?为?姜轻霄又想?像上次那般,觉得?唐突了他,要与他划清界限,自请去见官。

    当?即连声?解释。

    “轻轻不用道?歉,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话间,他眼圈控制不住地泛起了红。

    柳惊绝深吸了口气,“是?我心悦轻轻许久,不甘寂寞引.诱的你,轻轻不用自责和为?难。”

    紧接着,他的眸中泛起了水光,望向女人的眼中情深而卑微,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轻轻......不要因此?讨厌我,不肯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

    闻听此?言,姜轻霄被他那一番自轻自贱的话惹得?心口发酸。

    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他才不显得?敷衍与轻飘。

    少顷,她抬手轻柔地抚了抚青年的面颊,温声?道?:“我以?前是?不是?同你说过,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行.房。”

    柳惊绝深深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姜轻霄继续道?:“昨夜我虽然醉了,可有些时候还是?清醒的。”

    她温柔地注视着青年,一字一句道?:“所以?,不是?你故意引诱,而是?我......情难自禁。”

    “柳惊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话音既落,姜轻霄便清晰地瞧见,青年圆阔的瞳孔有一瞬地骤缩震颤,接着肉眼可见地从中涌出了清泪来。

    “轻轻、轻轻......”

    柳惊绝惊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紧紧地贴着她,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姜轻霄用指腹替他将?眼泪擦净,可刚揩下去,便会有新的涌出来,无穷无尽似的。

    啊,又将?人弄哭了。

    他是?水做的吗?

    姜轻霄不合时宜地想?着。

    无法,她只能?叹息着用唇贴上他泛红的眼尾,耐心地安抚。

    少顷,青年也?抬头,在她的下颌与脖颈处毫无章法地亲着。

    混乱中,姜轻霄伏在正在小?声?抽噎的青年耳边,柔声?问道?。

    “嫁给我,好不好?”

    青年闻言愈发抱紧了她,不住地点着头,幸福得?眼泪四处迸溅。

    “好......”

    又是?半日荒唐。

    在从自己阿爹那里得?知姜轻霄即将?与柳惊绝成婚的消息后,水衣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登地便红了眼眶。

    “我不信!阿爹你定是?在诓我。”

    水衣用力地将?手中针线活扔进小?筐中,跑出了家门。

    待一刻不停地跑到?地方时,他便见姜轻霄的门前,正有几个相熟的村民在帮着她用红绸装饰门框。

    “姜姐姐......”

    水衣强压着哭腔,唤了一声?。

    姜轻霄闻声?扭过头,见到?是?水衣来了后,将?手中的红绸递给了梯子?上的人后,便拍拍手走了过去。

    二人搁着一层篱笆相对而立。

    见他红着眼神情又十分的急切,便以?为?是?水叔出了什么事,姜轻霄随即问道?。

    “怎么,是?水叔身体不舒服了吗?”

    水衣闻言抿紧了唇摇了摇头,姜轻霄见状淡淡蹙眉,温声?安慰:“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听到?女人如此?关切自己,水衣心中酸涩与不甘更甚。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喜欢了她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别的男子?嫁给了她呢。

    他不甘心!

    好半晌,水衣才抬起头,“姜姐姐,我听闻你要......成婚了?”

    最后几个字,由于太难以?接受,水衣说得?艰涩无比。

    姜轻霄微笑着点了点头,“对,就在这个月初七,到?时候记得?和水叔一起来。”

    闻言,少年心口一疼,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垂着头,死死地咬住下唇才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最后哑着声?道?:“好突然啊,姐姐是?遇到?了什么事吗,还是?被人给......”

    威胁了。

    骗了......

    水衣回忆起那日山下,青年望向他的眼神,那么的阴冷刺人,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满腹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姐姐肯与他成婚,定是?被他给算计了。

    抑或是?被逼迫的。

    姜轻霄淡淡蹙眉,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却不喜听见别人对柳惊绝的恶意揣测,随即维护道?:“我与阿绝是?两情相悦,是?我想?要娶他。”

    水衣闻言抬头,神情一闪而过的错愕与尴尬,随即面色一白,心中满是?对柳惊绝的嫉妒与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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