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单上红的刺眼的寒梅,并没有触痛他的心,他径直去了卫生间。

    听到洗手间狠狠关上的门声,陈忆雪才小心翼翼的将双腿蜷缩起来,双臂小心翼翼的相互叠抱着颤抖的躯体,低声抽泣起来。

    声音很是低,几乎是隐忍着,生怕外面的人听到。

    下身的剧痛,一点都没有消失,反而动都不能动,她使劲的抽吸着冷气,很想将体内的剧痛赶走。

    却是徒劳,细声的抽泣,身体的抽搐反而更加扯痛身体某处的灼痛。

    秦牧野站在浴室里,和衣站在花洒下,任其冰冷的水浇灌着他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

    “砰”紧握的拳头砸在瓷砖墙壁上,任其血流一片。

    此时他的心情是复杂的,而他却不清楚,心底的那份复杂,究竟是对陈忆雪的恨,还是刚才疯狂的内疚。

    在水下一站就是两小时,直到他全身打起了冷颤。

    陈忆雪在床上抽泣,哭了好久,哭干了泪,闭眼静静的躺着。

    听到浴室的门响,她顾不得下身的灼痛,一骨碌翻起来,双手将她撕碎的衣服拢到一起,试图遮住身上的羞赧,仓皇而逃。

    秦牧野看到俏小的身影,看见他就像躲瘟疫一般,惊慌失措,从她惨白的脸色,他还能看出她对他的惧怕。

    “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做给谁看?别忘了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

    秦牧野高大的身体,堵住她的去路,用手捏紧她的下巴,对上她那双惊恐写满悲伤的眼。

    陈忆雪的心很冷很冷,在她看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地狱的撒旦,强势凶残,让她望而生畏,身上的寒芒足够让她万劫不复。

    即便被她捏着下巴,脸正视着他,但她的眼神却不想对上他的眼,撇过他,她不想看他,不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凌乱不堪的自己,她只想用眼神来维护她最后的自尊。

    “看着我。”

    秦牧野被她视死如归,冷漠的表情激怒了,他从她的脸上、深情中感觉的出来对他的无视。

    大手钳制住她的脑门,捏着下巴的手,径直钳制她的下颚、脖颈。

    “咳咳”

    陈忆雪被钳制的踹不过起来,干咳了几声,恰在此时她的眼,对上他的脸,那种痛恨疾首的寒芒,恨不得将她将她万箭穿心。

    他没了事业、没了爱人,又经历了死亡,无疑是最悲催的人。

    抢事业之仇,夺爱之恨,还有那恶毒的车祸,足够让他疯狂,让他用最卑劣、最残忍的手段报仇,平复内心的怒火。

    可是,她真的不是那个最残酷的侩子手,她很想大声告诉他。

    但是姐姐赤果果的威胁,让她不得不咽下所有的委屈,姐姐给她一半的肾,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不能那样残忍。

    一边是姐姐,一边是她曾经的爱人,抉择两难。

    她只能默默的承受,想到此处她眼角再次流出了冰冷的泪。

    “很委屈,觉得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根本不能跟那些跟你眉来眼去的男人相提并论,告诉你,就在刚才我用最残酷的方式占有了你,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只能是我的暖床工具,别奢望用你楚楚可怜的眼神去求救,没门,你只能是我,只能是我秦牧野的女人,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秦牧野双眸嗜血,怒吼着,就像一头发怒的猎豹一样,虎视眈眈着他的猎物,随时想要将她吞没。

    他讨厌她的泪水,在他看来她的泪水就是弄虚作假、赢得别人怜悯的筹码,她是天下最歹毒的女人,根本没有泪水可言,根本没有流泪的资本,他内心的某处也很脆弱,他不想被她的泪水蒙蔽双眼,不想再次失去一切。

    “嗯!”

    陈忆雪的声音很轻,生怕再次触怒他,回答的小心翼翼。随即紧紧咬着下唇,隐忍起眼眶的泪水,胸口剧烈的抽痛。

    “还有,从今往后,别再我面前流泪,别用眼泪来赢得我的怜悯,你没有资格。”

    秦牧野松开她,命令着。

    “嗯!”陈忆雪狠狠的吸了口气,将眼泪吞回了肚子里。

    秦牧野决裂的离开后,陈忆雪才敢动,她赶快冲进浴室,打开花洒。

    伴着哗哗哗的水声响起,陈忆雪放声哭泣起来,所有的委屈伴随着肆意的泪水,被她哭诉出来。

    心口抽搐的厉害,剧痛的厉害,心里怒吼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爸爸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回家,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她想起了她的父亲,爸爸许下的诺言,要她跟姐姐在孤儿院等他接他们回家。

    如果爸爸能早点接她们回家,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陈忆雪站在冷水里,任其冷水冲刷着她疲惫的身心,肆意的泪水像绝提的海,溃不成军。

    秦牧野心烦气躁的躺在卧室里,或许是由于对她发泄,让他心里平衡了许多,好多天来失眠的他尽然能高枕无忧的睡了过去。

    醒过来,在房间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陈忆雪,他起身出了卧房,客厅的灯依旧亮着,却不见她的身影。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陈忆冰,陈忆冰!”

    “……。”里面毫无反应,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哗哗的水声。

    “砰”他砸了一声,“陈忆冰,陈忆冰……”

    仍旧无声。

    秦牧野寒眸里扬起一次焦虑,誓言扫射了一眼客厅,看到她的包在,门口的鞋子还在,不想出去的样子。

    “砰砰”秦牧野用脚踹开了门,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陈忆雪倒落在浴室的地上,被他撕裂的破败不堪的衣服还在她身上,花洒的水,如洪水猛兽般浇灌着她的身体,无情的水跟她身体的血迹汇成一股潺潺不倦的血流,停歇在浴室的地面上,如果不是装修好,血水肯定会水漫金山。

    “陈忆冰,陈忆冰!”秦牧野被这一幕吓傻了,长抽了一口冷气后,恍然大悟,大手一把捞起她的身体。

    顿时血水涌向她被她身体阻挡的排水搁,哗啦啦一涌而下,冲向下面的下水道。

    她的躯体瘫软一片,在他的怀里东倒西歪,苍白的脸就像死人一般,毫无生机,躯体冰冷一片,不是感觉到她鼻息间微弱的气息,秦牧野几乎相信她已变成了死人。

    “陈忆冰,陈忆冰,女人你给我醒过来,给我醒过来!”

    他使劲拍打着她的脸颊,掐着她的人中,她不能死,现在不能死,他的一切他都还没来得及报复回来,绝对不能死。

    秦牧野从未这样焦急过,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昏迷的陈忆雪好像睡着了一般,迟迟无法叫醒,完全听不见秦牧野的大叫声。

    “死女人,你是我的奴隶,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秦牧野命令着她,但是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视线落在她苍白的脸色,心口有了短暂的抽搐,随即,感觉到小腹,大腿上有了湿热的感觉,大手一抹都是血。

    他来不及检查,抱着她的身体冲出公寓,去了最近的医院。

    “医生,她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那么多血?”秦牧野守在病房外面,知道医生出来,焦急的问。

    “先生你到底对你老婆做了什么?”

    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面色很难看。

    “我,我…。。我什么也没有做,她不是我老婆。”

    被外人误会她是他的老婆,秦牧野一时慌乱,他才不想有她那样的心肠歹毒的老婆。

    “哦,原来这样,还以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是你做的,真想不出天下会有那种禽兽不如的人,下身被撕裂的不堪入目,不是她命大晚来一步,肯定会大出血死亡,可怜的姑娘,隐忍着都咬破了嘴唇。”

    女医生长吁短叹,微微跨谈,确认那种事不是他做的才敢说。

    秦牧野一听,双肩一颤,一愣一愣的,原来是下身撕裂出血。

    他走进病房,看着还在昏迷中的陈忆雪,脸上仍旧惨白一片,苍白的下唇瓣上,有细密的牙印,有血的痕迹。

    此刻他才想起,她在他身下疼痛扭曲的脸,起初她在反抗,在喊叫,但是在他的恐吓命令下,她放弃了反抗,一直隐忍着,原来她咬着嘴唇,用自残的方式来化解身体的剧痛。

    秦牧野很想伸手摸摸她的脸,暖暖她冰冷的脸,可是想到她所做的一切,他就痛彻心扉,打消了念头,这些是她自找的,她必须无怨言的承受。

    他关上病房的门出去,不在看她熟睡中由于疼痛仍旧扭曲的脸。

    “她的伤有大碍吗?”秦牧野站在值班医生面前。

    “撕裂处的血,我帮她止住了,病人短时间最好别活动,否则会引起大出血。”

    医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秦牧野,说是病人跟他没关系,还打听她的安危。

    种种猜测在心里洋溢开来。

    “如果没什么大碍,我送她回家!”

    秦牧野送她回家,就撇清了医生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质疑,否定她是他老婆的事实。

    不好意思断更好几天才更新,没有电脑的日子伤不起。

    蹭电脑的时候,我尽量更新,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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