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蓝心珊,我能帮你什么忙,或者见老板?”

    “如果他空的话,我想见他。”

    “当然空,”米小姐说:“可是他中午和佟小姐约好午餐,所以马上得走了。”

    “我不会占用他太多时间的,”蓝心珊向她保证,“问看看他要不要见我。”

    米小姐用内线电话把蓝心珊求见的事说了,几秒钟后放下听筒说:“进去吧,他空,而且心情正好。”

    蓝心珊忍不住笑开,“谢谢你的情报,不过我不是来要求加薪。”

    她做个深呼吸踏进安佐银的办公室,小心关上门,以防“吵声”外泄。安佐银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玻璃前,袖子卷至肘间,袖扣随便的扔在桌上,等他转过身来时,她才发现他连领带都拿掉了,看起来像个记者,反而不像个发行人。

    “嗨,甜心。”他的声音优美而迷人,“这么久才来?我还以为自己安全了哩。”

    什么意思?简道格密告她要来,不可能吧?

    “我不懂,”她冷冰冰的说:“你说我这么久才来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没失忆的话,我记得我并没有向你的秘书预约过。”

    “说你被限制了,还忍耐了这么久啊,”她还来不及回避,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肘,蓝心珊又是浑身一颤,想挣脱又被他握得紧紧的。“那晚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就想说的,想不到你一把就将电话给挂了,并且还关了机。”他依然保持微笑说:“所以我只好等你自己上门来啰。”

    蓝心珊一向以敏感自豪,现在又觉得自己太敏感了,因为他贴得这么近,体味悠悠传来,还是那种熟悉的,如海洋般性感好闻的味道。她的心跳瞬间变得急促。

    蓝心珊费了好大的劲才稳住自己说:“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是多么热爱海外的工作,为什么要禁我的足?”

    “我可没有你那些‘朋友’那么对你放心。”他苦涩的口气让她迷惑。

    安佐银放开她的手肘,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带到自己身前,他背倚着办公桌,蓝心珊自然而然的站在他的两腿之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更加不稳,他摩在她手臂上的手指,更是令蓝心珊心头痒痒的。

    “我的意思是:我无法坐视你在危险地区横冲直撞。”他轻声细语的解释,“南美洲、非洲、中东政治都不安,如巨型的定时炸弹,我不能冒险,放你去送死;欧洲呢,连欧洲也不安全,绑架、恐怖份子、爆炸事件层出不穷,为了我心灵上的平静,不得不下令将你撤出海外组,简道格本来不赞成的,一直说你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宝贝,一想到他把你任意派来派去的,我就想扭断他的脖子!”

    “简道格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蓝心珊口气沙哑的抗议,“我也是,我不是弱女子,安佐银,这两年前利用业余时间学过跆拳道,我甚至还学会了使用手枪。绝对照顾得来自己,待在这里我铁定疯掉n像关在牢里。像是又回到了两年前在悉尼收押室的感觉。”

    他笑着把玩她的长发,勾起一小束绕在修长的手指上。唇边浮现若有所失的笑容,“真美,我还记得在我爱你时,它们洒在枕头上的样子以及在我皮肤上的触感。我真想再次享受那种美。”他将手指上的头发举至唇边,敬畏地亲吻了一下。

    蓝心珊倒退一步血色尽失,她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安佐银稍微用力,她便跌进他怀中动弹不得。

    碰上他结实的身子,她猛然倒抽一口冷气,像往常一样,她的神智开始恍惚,为了保持自制,她想偏过头去,想不到他及时俯下身来,一下子正覆上她的唇,蓝心珊抿紧嘴,说什么都不愿退缩。

    “张开你的唇,”他声音沙哑的要求,“你明明知道我多想吻你,让我再次感受你灵巧的舌尖和甜蜜的味道。”

    他再次低下头来,这次她的意志力终于瓦解,随着他诱人的呻-吟,蓝心珊的手不由自主的环上他的脖子,玲珑的身子颤抖得叫人心疼,双唇火热,舌尖甜蜜,他明明知道他能引起多大的风暴!

    每次都是这样,从他们相见的第一吻开始,到分别前的最后一次欢爱为止,他总是处于主宰的地位,而她也总是没有招架之力。

    虽然在他之后她没有过其他的爱人,但是凭直觉也知道不可能再有比他更热情的男人,至少其他的男人不可能引发她那么狂烈的激情,经过那么多事,经过二年,她的身子还是不肯听心灵的使唤,只要他一引导,她就只有晕头转向的份。

    等他抬起头来,她已经软弱到必须趴伏在他的身上,安佐银绿眸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一手握住她的下巴,一手环住纤腰,不停的吻她的面颊和双唇。

    “唔,”他喉中发出呻吟,“什么都没变,你依然是枚小炸弹。”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将她淋回现实,使蓝心珊拚命挣扎,是的,她依然像枚小炸弹,而这枚小炸弹差点将她炸得尸骨无存,尊严尽失,如果她任凭安佐银运用那熟练的引诱手段,让她忘掉来此的真正理由,岂不成了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安佐银——不要!”她摆动头躲避他如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般的热吻,“放开我,我来是为了跟你说——”

    “我们不是说好了,”他的声音更沙哑更低沉,表示他根本不想停止行动,“我宁可现在就与你欢-爱,我们分开已有二年,但是并没让我忘掉我们之间的甜蜜。”

    “是吗?我已经忘掉了!”她撒谎的躲开他另一个吻,“不要再玩了!我对工作是很认真的,不能因为你认为女人无能就投降。”

    他停止亲吻的动作,但是口气颇为不耐烦。“好吧,我们谈你的工作,谈完之后就别再提起,知道吗?我没说女人无能照顾自己,我只是说不准你冒险,因为我会受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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