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俊瞪她,“无知的女人。我又不是苏听婵,我跑过去跟着瞎搀和捉哪门子奸?我巴结他还来不及,戳穿他干嘛?我不去!”

    “你!”

    傅雯着急地不行,她的本意是猜测到了车内必定是寒渊和苏炔在行苟且之事,只要秦子俊过去,苏炔的真面目就将暴露在光下,别说和秦子俊的婚姻完蛋,她整个人也将没脸活下去,那种打击是致命的,这样就等于她不费吹灰之力扳倒了这个女人。

    可是秦子俊关键时候就会掉链子!

    偏偏她没有实打实的证据,也不能跟他说明,在车里的就是苏炔和寒渊,万一他气冲冲跑过去砸了车门一看,不是苏炔呢,那她从此在秦子俊这里不就再无任何可信度了么?

    她不大无把握的仗。

    一阵烦闷,傅雯只好另外想法子。

    思忖了一会儿,她对秦子俊说,“对了,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好像看到苏炔和寒渊出去了呢!”

    “不能吧?”秦子奎疑,“寒渊的车不还在那么?”

    “你不是着急找你老婆吗?给她打电话啊,问问她在哪呗。”

    秦子俊想了想,觉得也是,深更半夜的她一个人,怪担心地,便拿出电话,按下号码拨了过去。

    傅雯凑过来,双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耳朵也贴了过来。

    *********

    兰博基尼内。

    苏炔被身后的男人撞得七魂六魄都快没了,只期盼着他快些完事儿,可是越祈祷,他就像吃了烈药似的,越发凶猛,怎么也要不够,怎么停不下来。

    就在她不知道第几个白光乍现着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放在前座的包里,手机突然哗啦啦响了起来。

    她受到惊吓,猛地一颤,身体发僵,扭动着头转向后面,试图把他从身体里推出去,“我……我手机响了……嗯……停下来,出去……”

    寒渊正抽动到最后将将要灭顶了,不耐烦地一把掐住她汗湿的臀,闭上眼睛深深喘息。

    等待最后猛烈的震颤袭来,他突然加速了动作。

    “啊……痛,你出去啊……手机,是秦子俊打来的,一定是他,你快出去,我要接电话……”

    苏炔哼哼唧唧叫嚷着,身体扭动得很厉害,不肯配合他,喉咙又干又涩,微微嘶哑起来,而身后赤红了双目的男人,依旧忘我地在她身体里冲刺,进进出出不知疲倦地,她愤恨极了,电话铃声又不断地击碎她紧绷的神经,便故意把双腿夹紧,耻骨用力一缩,圈着他的擎天硬铁,死命地一夹。

    “哦……”寒渊始料未及,被她吸得太紧密,一股暖流从脚尖窜入,整个脑袋飘飘欲仙,灼热的汗水随着猛烈颤抖的身体往空中挥洒。

    太阳穴的青筋全部凸了出来,他暴躁地喘着,身体也痉挛了,他掐住她的汗湿的臀,加快了动作急速做着最后的冲刺。

    “啊!”一声闷哼,眼前白光一闪,他颤抖着身体趴在她瘦削的背脊上,喘息而餍足地微眯着眼,下面赖在她里头,不肯出来,微微动辄着,缓慢而眷恋地研磨着她,让她的蜜液与他喷射在她深处的浊液紧密融合。

    “唔……”

    听着他心满意足地哼哼声,苏炔稍微移动了一下快被他掐断的腰身,身子一扭,往底下一趴,他软趴趴的那玩意儿就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体里滑了出去。

    一阵真实的空虚感袭来。

    他汗湿灼热的手臂附了过来,准确无误地包住她的浑圆,头凑到她耳后的发丛里,像动物亲昵那般无害的蹭着她。

    “阿炔,阿炔,阿炔……”

    没有什么要说的,抑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他只是这样缱绻不倦地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温柔似水……

    苏炔默不作声。

    也懒得去推开他。

    她呆呆的俯卧在不算柔软舒适的座椅上,脑袋空茫发懵,气息也起伏不定,她尘埃落定地闭上双眼,车内暖气充沛,加上刚剧烈运动完,身体跟着了火似的,背上湿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汗还是他胸膛上掉落下来的汗。

    下面又热又痛又空,动一下,便有液体溢出来,滑落到她贴紧的大腿上,粘稠又厚重,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十分难受,像发烧的病人,又像溺入深水里快要死去的人。

    撑着身体勉强爬起来,正准备去找包包,手机铃声却停了下来。

    她把包包拽过来,从里面拿出手机放到自己这边,又拿了几片干湿巾,正准备胡乱收拾一下残局,腰上却横过来一只霸道的爪子。

    “这种事儿我来。”

    寒渊俯身而起,西裤衣冠楚楚地挂在腰上,皮带已然圈得整齐,小腹处的拉链却没拉上,从那条不算长的缝隙里露出来的他丑陋的玩意儿,正偃旗息鼓的垂着,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苏炔无意中瞥了一眼,立刻冷着脸转过头。

    “把纸巾给我。”声线沙哑而低沉,透着一股激情后特有的慵懒与餍足,男人伸手要抢她手里的东西。

    她推开他,“做也做完了,你可以离我远点了。”

    见不得他蹂(和谐)躏完她之后又来装绅士伴好人,在这些无意义的细枝末节上彰显他的温柔体贴!

    寒渊邪邪的睥睨她,丝毫不生气,他指了指自己打开的裤裆正中露出的某个器官,薄唇微漾,“不给我纸巾,难道你打算用嘴服侍我给我弄干净?那我求之不得……”

    话音未落,满满一大包纸巾愤愤然砸到了他头顶。

    邪恶的男人开怀大笑。

    苏炔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奈何车厢内没开灯,她只好摸黑将就着把文胸和贴身的衣物穿好。

    毛呢短裙刚好挡到大腿中部,膝盖以下的两条腿,光溜溜地打着哆嗦。

    丝袜被那混蛋扯破,也不知道扔哪儿去了,就算找见了也穿不上了。

    正郁闷,腿上忽然一热,苏炔低头,接着车外暗沉的月色艰难地看了看,是他的大衣,还带着他的体温,有些重,却很厚实。

    寒渊俯身靠过来,抬起她的双腿,把大衣两边裹到她的小腿肚底下,绕了个圈,确保裹得严实了,风漏不进去,他才跨着身体回到了前座,把她的座椅也摇了上去。

    苏炔愣愣的由着他折腾,神情呆滞,脑袋乱糟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很想下车,她一秒也不想和这个男人多呆。

    可是能去哪里呢?

    光着两条腿面颊浮着可以的红晕嘴唇肿胀,这样下了车回皇冠无疑是在昭告天下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回家?

    不,她怎么能以这幅样子回那个家?晚上秦子俊肯定要回去的,她该怎么面对他?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算是暂时逃避一下也好,她今天晚上决不能见秦子俊。

    那么,去哪里好呢。

    天下这么大,已经没有能够容得下她的地方了吗?

    苏炔握紧手机,拇指一遍一遍划过未接电话记录上秦子俊的号码,有气无力地对着身旁目不转睛地瞧着他的男人说道,“开车。”

    寒渊头懒散地依着方向盘,像只饱餐了一顿的豹子,慵懒地盘踞休憩。

    修长的指无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他转眸睨她,不以为然,“秦子俊又没出来。”

    “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现在,立刻开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苏炔没精力和他扯,虽然腿上包着他厚实的大衣,但毕竟不是贴身衣物,小腹又痛又难受,她只想找个地方缩起来,躺着,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

    寒渊闷闷地瞥了一眼火气旺盛脸色阴测的女人,没有说话,似乎是低低地叹息了半声,他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转头问她。

    “可以买到裤子的地方。”

    “现在这个点儿……怕是没有。”

    “那你叫你的助理给我送一条过来。”虽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她分毫不相让,如果不是这混蛋,她不会被吃干抹净还憋屈的困在车里不能下去!

    “我没有女助理。”神清气爽的男人意有所指地顿了顿,“我又不是那种夜宿总统套房,第二天让助理送替换衣服过来的男人。”

    “那就叫你的男助理去买一条裤子送过来!”苏炔自动忽略他想表达什么,她一点也不感兴趣。

    “真是太不巧了,我的男助理刚好请假了。”

    “……”

    “要不,让严爵送一条他的过来给你应应急?”漫不经心开车的男人兴高采烈地开口。

    “……”

    苏炔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气得浑身打哆嗦。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最好现在就去死!

    严爵和她不对盘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见面,他看着她的目光都要喷上几把火,让他送裤子过来给她,不等于告诉他她和寒渊做过什么好事了么?她才不想被那个家伙鄙视!

    荡漾着幽幽笑意的男人转头看一眼旁边气得差不多七窍生烟的女人,剑眉星目璀璨弯弯。

    车厢飘起慢条斯理的低沉的笑声。

    刺在苏炔耳朵里,简直要把她的理智烧焦!

    于是,便也不管不顾了,掐上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臂就开始撕打他,“你赔我裤子!我要下车!王八蛋,你折磨我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我现在就要下车!叫人给我弄条裤子过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我要离你这变态远远地!我要下……”

    “别闹了!”寒渊猛地一扭方向盘,车子立即转了个弯,把苏炔摔倒了车门上,脑袋重重的磕在玻璃车窗上,顿时剧痛袭来。

    “呜……”她抱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嘶叫着。

    寒渊一个急刹把车停到路边,赶紧熄了火倾身过去把她一把捞到怀里,手摸上她的脑袋,“撞哪儿了?撞哪儿了?”

    苏炔含泪,“你他妈怎么不把我撞死!”

    “别说胡话!”他知道是自己把她惹急了,只得捧住她的脸,柔声道歉,“是我闹过头了,我会让你穿上裤子的,别跟我较劲儿了。说,撞哪儿了?”

    “不要你个畜生来管我!”她嚎叫,头痛欲裂,心里的委屈和无助排山倒海而来,呜哇一声泪水就决了堤。

    她表面再装得跟快钢铁似的,其实内里也就是一滩水,她也不过是个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寒渊见她脸上沾了晶莹,哭起来的样子还是凶巴巴的,可是那双漆瞳氤氲着水雾,红红的,楚楚可怜。

    看得他心也跟着颤了。

    “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成不?是我强要你,是我逼你,是我折磨你……可是,阿炔,我也没办法啊……”

    他大概永远等不到她心甘情愿主动为他宽衣解带的那一天,可是想要她想的发疯,很多个夜里都会梦到她在他身下,然后早上一醒来,裤裆里凉凉的,湿透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地熬着,自制力越来越差,有时候他嘲笑自己,为什么不随便找个女人呢,只不过是生理需要,大不了关上灯,在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冲几下射了完事儿,怎么个解决不是解决呢?

    可是,直到婚礼那天晚上,时隔四年再次进入她,他才恍然领悟到,日积月累的饥渴早已不是生理需要那么简单了,那份对她蚀骨销魂的思念和执着,早已从迷恋她的身体转为牵挂她的灵魂了。

    性(和谐)是身体上的冲动,而爱和恨,却是心灵上的偏执。

    男人怔忪,无声而叹,把她倔强的小脑袋裹进自己温热的胸膛里,大手粗鲁而不太细致地一把抹过她脸上的湿润,轻轻拍着她的背,想起刚才她在他身下被迫承欢,她脾气犟得比牛角尖还硬,无论他怎么发狠用力地撞她,无论他如何不怜香惜玉,她从头到尾咬着下唇,死也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死也不肯如了他的意。

    就是这么个不聪明不识趣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可他偏偏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那他就只好成全他自己,去负天下。

    把苏听婵扯进来,他是后悔过的,但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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