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顶住她的坚挺,也能够了解到他压抑得有多辛苦。他和她同榻月余,除了类似这样的亲吻爱抚,他没有再做过其它。每次,都是带着无法宣泄的欲望,搂着她沉沉睡去。

    她不是不知道。

    他的手加得了力道,因为她的丰盈而变得更加狂热。他转过她的身子,狠狠吻上了她的唇,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下腹肿胀的欲望,已经快要折磨得他发狂,可是……他还是不能。

    直把她的嘴唇吻得红肿,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嘴边勾起一抹邪笑,“睡吧,朕有这个吻就够了。”

    林婉痴痴的望着他,一边感觉到他一日盛似一日的欲望,一边看着他笑着说“够了”。

    她的胸口突然窒息的厉害,这不是银月,不是……

    “不……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一样?为什么?”她昂着头,有些痛苦的问。

    俊美的面容微怔,“婉儿……”

    下一秒,她的动作却出乎了他的意料,直惊得他忘记了该有的反应。

    林婉笨拙的吻着他的唇,任眼中矛盾至极的泪水滑落。

    尝到了有点苦涩的微咸,他瞬间融化,翻过身压上她,再次狠狠的吻向她,用他的全身心。

    他急切的抚着她渐渐变热的身体,由她精致的五官,吻到她胸前的嫣红,再滑向她依旧平坦的小腹,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玫红欢印。

    “唔……”林婉闭上双眼,抛开所有自己赋予的枷锁,就在今夜,就在此刻,释放出她的灵魂,用自己的身体和心,去感受着身上的这个男人。

    她不同于往的热情,令银月一时间受宠若惊,他距离他渴望得到的那样东西,如此的近,真正快要面对时,他却无措了。

    他的小婉儿,宛若精灵的小东西,正在用着她独特的致命魅力,一点点腐蚀了他的坚硬。尽管不想承认,但他又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离不开她了,哪怕倾其所有,都不愿放手。

    “哦……”她的低吟,点燃了他的烈火,没有片刻的犹豫,他裉下了两人间的所有束缚,却在紧要关头时止了住,久没有动静。

    林婉迷惑的睁开双眸,看到他的脸庞微微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牙齿紧咬似在竭力控制着。

    “婉儿,可以吗?”

    他在问她可以吗?

    林婉哑然,轻轻的,朝他点了点头。

    再也忍耐不住的银月,低吼一声,全部埋进了她的体内,带着从未有过的疼惜,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量和速度,生怕伤到她一丝一毫。那种怜,真是入了骨。

    “啊……啊……”林婉的欢愉一波强似一波,她的浅吟,无形中更加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次,他在女人身上不再只是单纯的发泄,而是有了一种类似珍惜的眷恋,这使他震惊,原来,在这世上,他尚有想要保护和珍惜的东西。

    林婉咬着下唇,两手不觉攀上他的肩……

    就在今晚,她选择了放逐。

    当银月去早朝时,林婉仍在睡,不曾像昨晚累得那么彻底过,就好像是将内心堆积的负累通通释放后,人会虚脱一样。以至于,当殿内出现他人时,竟浑然不觉。

    “把门打开,本夫人要进去。”

    张氏的声音阴冷的响起,身边是那个极品美人喜朵。

    “夫人,皇上他……”小太监有些为难,在他们奴才中,除了德公公说话有些份量外,任他们谁是都不敢跟皇上的姨娘做对。

    “叫你打开你就打开,有什么事本夫人自会替你担着。”张氏得意的笑笑,“论辈份,这皇宫里的女人,哪一个能大得过本夫人?你怕什么?”

    “呃……”小太监为难,后面已经有机灵的跑去通知德碌了。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思燕闪过身子,挡在卧房前,“婉儿姑娘有孕在身,不能受任何人骚扰。”

    “哼,”张氏冷哼一声,左右瞧这个小丫头都不顺眼,“本夫人只不过是想进去看望下,你们就在这里推三阻四的?”见小太监不敢动,她立即朝小桃使了个眼色,“把这碍眼的奴才给拖到一边去。”

    “是,”小桃上前就抱住思燕,使劲拖到一边。

    “放开我!”思燕不断挣扎着,张氏便趁这时带着喜朵推门而入,“快关上门。”

    “哦,”喜朵掩上门后,张氏便戴着她走进内堂,看到还在床上熟睡的人,指挥道,“快,把她抬下来。”

    喜朵担心的站在原地,“表婶,万一,万一皇上……”

    “怕什么?”张氏压低了声音斥道,“皇上已经注意到你了,要不是这个贱女人一直以怀孕为借口缠着皇上,你早就会得到皇上的宠幸!昨日还有人告诉我,皇上亲口夸你是个美人呢,相信表婶,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抵抗住你的美貌的。只要这一次成功了,往后你就飞上枝头了。”

    喜朵也被她说得动了心,一咬牙也应了下来,跟着张氏来到榻前。张氏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香,放到她的鼻下晃了几晃,然后才招来喜朵轻手轻脚的抬起林婉,“来,把抬起来,放到柜子里。”

    “哦。”

    两人抬着完全没了知觉的林婉,将她塞进了衣柜中,张氏不放心,又将她的手脚捆了起来,最后把帕子塞进她的嘴里,看着那个已经晕迷的人,沉声道,“喜朵,咱们这回算是破釜沉舟。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要成功得到皇上宠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留在这座皇宫。”

    “表婶,我……”喜朵毕竟是才是个十六七的年轻女子,有点被她话中的决绝吓了住。

    张氏转过头,冷着脸问,“难道,你还想回到那个黄沙漫天的外番吗?”

    “不,不要!”喜朵想都不想的就拒绝,见识过棘梠的繁华,皇宫的壮丽,还有银月那举世无双的俊美后,她再也不想离开了,依她的美貌,要嫁就应该嫁给这样的人中之龙。

    “好,很好。”张氏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指着林婉刚才睡过的床榻,“把衣服脱光,躺到上面去,皇上呆会就要下朝了。”

    事已至此,喜朵也顾不得羞涩,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对自己的美貌有着相当的自信。她动作利落的就扯掉身上的衣服,直到不着/片缕爬上了床。

    “我先出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张氏叮嘱一番后,整整衣襟退了出去。

    被小桃压得死死的思燕一看到她,立即急得大声问道,“夫人把婉儿姑娘怎么样了?”

    “大胆!”张氏把眼一瞪,“好个大胆的奴才,一而再的质疑本夫人!谁给了你这胆子?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本夫人的颜面何在?小桃,把她给我带回宫里,本夫人要好好治治她这张嘴!”

    思燕怒视着张氏,连声恕都不求,硬生生被小桃拖出了神宫。

    外面突然好静,喜朵不安的躺在床上,心里“咚咚咚”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起,稳健,却又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急迫。她赶紧把被子拉过头顶,转过身子背对着门口。心情既紧张又期待,终于,她终于要拥有了这个全天下最出色的男人。

    “吱嘎”,被被推了开。脚步从踏进来后,就变得轻微许多。一直到内堂都始终没有发出声响。

    感觉到身后的来人,喜朵揪着被角,咬紧双唇,浑身颤抖着。

    看着那个裹在被子里的人,银月的嘴角翘起,扬出一道绝美的弧度。他坐到床沿,眸中兴起一丝玩味,大手探进被子里,抚上她光滑的背脊。

    “小东西,你是在引诱朕吗?”

    喜朵原本僵着的身子,在他的轻抚下,变得开始有点燥热。

    感觉到她的变化,银月笑得更加邪魅。今日的早朝,他破天荒的没有冷脸示人,愉悦的心情连堂下大臣们都觉察到了。从他离开,满脑子就全是她的身影,她充满睿智的笑,倔强得不肯服输的眼神,还有那清冷中隐约溢出的妩媚,还有她昨天首次表露的热情……无一不吸引着他。

    下了朝后,他便迫不急待的想要回到寝宫,只有看到她,他躁动的心才能恢复如衷。

    他的大手顺势来到她的胸前,当他握住她饱满的丰盈时,脸色徒然生变,随即猛地掀开被子。

    “啊!”还沉浸在他带来的心悸中的喜朵,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叫,忙抱住身子缩到床里,“皇,皇上……”

    银月的脸颊瞬间浮出一片狂风暴雨,抓着喜朵的手腕便将她拖下了床榻,“说,你怎么在这里?”

    “皇上,我……我……”喜朵完全吓傻了,瞪大眼睛惶恐的望着他,语不成句。

    “贱人!”银月暴怒的拖着赤身/裸体的喜朵,直把她拖出内堂,拖到了外面的园子。

    “啊J上恕命啊~皇上——”喜朵又羞又惧,抱着身子跪在地上,“皇上恕命,皇上……”

    银月咪起阴戾的眸,口气森然,“她在哪?”

    该死,她怎么会睡在那里?他的小婉儿呢?她去了哪里?难道说,这个女人是她……不,不会!她不会那样做!银月甩开了脑海中那个可怕的念头。

    可是,她说过,她恨他……

    下一刻,他的心头又被恐惧给占据了住。

    没错,她一直都恨他,所以,为了能够逃离他的身边,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甚至是把另一个女人送到他的床上。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身旁的那个位置会是谁!

    “来人!”银月就像一头暴怒的狂狮,全身的愤怒,化作一把把残酷的利箭,扎向所有企图背叛他的人。

    “就算把皇宫翻过来,也要把婉儿给朕找回来!”

    “遵旨!”

    没人敢怠慢,在德碌的带领下,发动了宫里的禁军,严密搜查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大家心里有数,如果她们找不到林婉,他们谁都别想安身。

    银月冷酷的瞄向还跪在地上的女人,残忍一笑,“你不是喜欢脱光了往男人床上爬吗?那朕就命你永不许遮体!”

    “不J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喜朵也顾不得挡住胸前的春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惩罚简直难堪到了不想偷生的地步。

    “拖下去,锁起来!”

    “皇上开恩啊,皇上开恩啊!我再也不敢了,皇上……皇上……”

    纵然她美到无可挑剔,纵然她不着片缕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蠢蠢欲动,但他看到的,却是一个肮脏不堪,令他做呕的女人。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回房,“砰”地摔上房门。

    “林婉,你胆敢带着朕的麟儿离开?!你敢逃开朕试试!”银月恼怒的扫掉桌上的茶具,一掌拍向桌面,刹时,桌子四分五裂。

    “为什么要走?”转身又将墙边案几击了个粉碎。

    “想把朕一个人留在这里吗?你休想!休想!”

    “婉儿……该死!朕不会饶了你!”银月发狂般拿起椅子砸到墙壁上,接着又一掌劈向衣柜……

    衣柜裂了开。当他看到那个手脚被绑,嘴里被塞着帕子,正用一对清眸静静看着他的林婉时,整个人倏然呆立住。

    那是他的婉儿,是他的婉儿,她没有离开,没有!

    银月一阵风似的冲过去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感受到她柔柔的绵绵的身子,鼻息间充盈了她的独特清香,狂乱的心,慢慢回归到了原位。

    “婉儿,不要离开,也不要消失,永远都不要。”他把脸埋进她消瘦的颈窝,声音有丝颤动。

    林婉垂下眸光,温柔的看着他。

    早在银月第一次走进房时,她就已经清醒了过来,始终不发出声音是想听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并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喝过他的鲜血的缘故。

    当她听到银月和床上的女人发出令人产生旖旎念头的声音时,心好似被刺痛了下。

    又在此时,她听到了银月的愤怒。冲出口的虽然是怒骂,但她感受到的,却是他的那颗惶恐而又孤寂的心。

    突然,她的皮肤像被什么东西灼伤了,滚烫的,炽热的。

    林婉猛然一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那是他的泪,比熊熊烈火还要狂炽的眼泪,烫伤了她的泪。

    心,瞬间变得一片空明,所有残缺的片段,被这滴泪串连在了一起。

    他……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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