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料到的是,问情阁不是青楼不是妓院,而是——提供男人服务的妓院!

    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大堂之中,那些美貌男子穿着柔媚,丝毫不输于青楼的头牌花魁,一个个躺在男人怀里好不快乐!

    沈寒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虽然她是来自于现代,可这样公然的秀出断袖之癖的诚让她难以一时间去接受,毕竟她在现代也是个正常人。

    “哎呦,两位公子快进来,一看就是新来的吧。”一位年长点的男子迎了上来,手中竟然拿着女人才会用的丝帕,热情的招呼道,“不要紧,我们这的服务可是一流,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尽管说,我莲馨定当办到。”

    瞥了一眼从容自若的慕容夜,沈寒向他身边靠了靠,对于这个名叫莲馨的老鸨她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我找心柔。”面无表情的慕容夜冷漠依旧。

    “心柔啊,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心柔可是我们这的头牌,但今儿太不巧了,他现在正接客呢!”莲馨有着女子纤细的嗓音,若是不知道他是男子也不失为一徐娘美貌的人儿。

    不待慕容夜有何反应,二楼之上出现了一位穿着水红拖地裙衫的男子,黛眉碧波眼,唇红皓齿明,长发飘然去,遗世而薄情。

    “上来吧。”那人儿一出声莲馨便闭了口。

    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头牌——心柔了吧。

    慕容夜牵起沈寒的手向上走去,莲馨眼里毫无惊讶之色,想必是看惯了这样的景象!况且,在他眼中男女又有何区别呢?

    “倾焰,你可好久没来我这了,今日吹得是什么风,竟然把你给吹来了。”心柔的嗓音犹如天籁,让沈寒又是一愣,她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男子。

    慕容夜随意的坐在了桌边,这才放开了沈寒的手,“有事。”

    “哦?何事?”

    “瓷婕,离渊国的瓷婕。”慕容夜毫无隐藏,直接答道。

    闻言,心柔瞬间失了方才娇柔颜色,眼里陡然填满了恐惧,就连声音都变了个调,“你竟然要找她?”

    慕容夜好似早已料到心柔如此反应,并未多少惊讶,淡淡的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

    烛光生影影三只,酒杯满酒酒醉人,室内满是清香,却也盖不住那一壶酒香。

    “放下又能怎样,不放下又有何妨?”心柔起身,挑了酒柜中的白色瓷瓶。

    壶盖掀开,满屋更是飘满桂花的香味,沈寒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脑中仿佛涌现出桂花满地的场景。

    见她凑上自己的脑袋盯着心柔手中的酒壶时,慕容夜无力的扶了扶额头。

    “姑娘可想尝尝?”心柔恢复如常,问道。

    姑娘,难道她被识破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沈寒偏头,她自认自己的化妆技术没有那么烂啊。

    心柔一笑,将满杯的酒放到沈寒面前,“我在风花雪月之踌了许多年,难道连男女都分不清吗?”

    也是!沈寒赞同的点了点头,拿起酒杯擦过鼻尖,丝丝香味窜入鼻穴,早已不饮自醉了呢!

    浅啜了一口,只觉齿颊留香,桂花之香!

    “真好喝!”她由衷的赞叹道,颇有些崇拜的意味。

    慕容夜拍掉了她想要第二杯的手,“这酒后劲大,别喝了。”

    沈寒两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小气鬼,又不是喝你的,心柔还没说不让我喝,你就不让了。”

    无奈的摇摇头,慕容夜使了个眼色给心柔,心柔会意,立刻笑劝道:“姑娘,这酒名叫花情是我亲手所酿,你能饮下一杯已是酒量不小了,还是少喝点为好。”

    “只是不想我们的倾焰少主什么时候关心起女子来了?!”心柔挑眉,玩笑使然。

    慕容夜不自然的瞥了眼沈寒,她哪里还有什么神志去思考心柔所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白瓷瓶里的花情佳酿了。

    心柔掩面偷笑,对这二人可觉得好玩的紧!

    “咳咳...天蟾毒的解法,这次我来便是为了此事。”慕容夜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

    “天蟾?瓷婕擅于占卜,据我所知,毒理之事她所知甚少。”

    沈寒听到天蟾立刻来了精神,灵眸在花情的作用下还有些眯着,但声音可不小:“她不知道,可是她所囚禁之人知道啊。”

    心柔一怔,左手旁的酒杯被他一碰歪倒在一旁,与桌面相撞之声格外响亮。

    慕容夜看向心柔的眼神有些不忍,沈寒好像也察觉到有些微妙的东西在三人之间,便立刻噤声不语。

    “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心柔痛苦的闭上眼睛,仿佛刻意去忘记什么,“她根本不是人,你们别去!”

    愣愣的睁大眼睛看着那如画男子悲痛的样子,沈寒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什么让他堂堂七尺男儿如此惧怕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到底是谁,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慕容夜一口饮下手中酒,沉吟半晌,低声道:“瓷默,事到如今你还不面对吗?”

    瓷默?瓷婕?沈寒食指指向心柔,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心柔不自觉的捂住心口,眼角似有一行清泪滑落,烛光下熠熠生辉,诉说着过往不堪回首的记忆。

    “明日我们再来,到时你再说不迟。”慕容夜看穿了心柔心中所想,体贴的开口。

    沈寒还未出声便被拖了出去,这才发现她已走不稳脚下路了,歪歪扭扭借着慕容夜的手臂方能稳住身形。

    白了眼女子的步伐,慕容夜拦腰将她抱起,一跃上了屋顶,飞身离开。

    冷风吹在脸上倒是个醒酒的好办法,“慕容夜,那个美男到底是谁啊?他的名字与瓷婕的好像。”

    望着怀里悠然自得的小人儿,他的笑意淹没在黑夜里,看来她已慢慢习惯了他了!

    “他是虔殇一族的人,瓷婕是她的姑母。几年前我游历江湖时在问情阁门口救下了他,救他之时他正被一群人围打,我本要带他离开,可是他,已经离不开了。”

    习惯了那种生活,怎能再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便将问情阁买下赠予了他,他为了报恩,便帮我收集离渊帝都之事。”

    沈寒若有所思的颌首,“听无渊说国师一脉族人极少,瓷婕是他姑母为何他还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瓷婕是唯一身赋异能的虔殇后人,她生性狂傲残暴自是不会容让虔殇族人夺了她国师之位。至于心柔为何会沦落至此,想必其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果然大人物的家庭都不平凡,还不如我们这些小人物呢!”沈寒哀叹道,绕着慕容夜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把玩着他的发,小声嗫嚅,“我想和爹爹还有昊云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果然是对的。”

    慕容夜不能反驳,若是现在让他选择,他也宁愿过着小人物的日子,可造化弄人,偏偏他们都不是小人物!星眸黯淡,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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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躲在了云层之中,视线瞬间暗了下来,但很快烛光再次点亮了沈寒的眼睛。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魅仙怡然自得坐在桌边品着手中香茗,但是一丝独特的香味已经盖过了茶香,“好香的酒!你们去哪儿了?”

    “鼻子真灵,香吧!”沈寒从慕容夜的怀中跳了下来,与魅仙同桌,聊起天来,“早知道问心柔讨点酒回来了,都是慕容夜太小气了,都不给我多喝。”

    “心柔?”魅仙挑眉,但那桂花香倒是让他很享受。

    慕容夜无力揉了揉眉心,酒劲大的 他都难以消化,更何况那个大言不惭的女子,“魅仙,今日如何?”

    暗绿色扳指在魅仙的手上发出光芒,他习惯性的按向拇指,“国师府看守很严,倒不是高手多,而是那些阵法我根本无法破解,看来硬闯不是个办法。”

    “那就让她自己想见我们。”慕容夜淡淡道,仿佛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沈寒早已耐不住酒劲,软软的趴在桌上,本还忍着困意听他们的谈话,可无奈实在集中不了精神便放弃了。

    细微的呼声响起,打断两位男子的思绪,魅仙好笑地看向她,桃花眼角投向慕容夜,“我可伺候不了,我先回去睡了啊。”

    说罢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房中。

    “唉。”重重的叹息声响起,慕容夜将桌上醉的如烂泥般的女子抱起走向床边。

    盖好了被子,又拧了快温热的湿毛巾敷在她饱满的额头,慕容夜索性和衣睡在了她的旁边。

    “真香!”沈寒吧唧吧唧嘴翻了个身,那馋猫的样子令人不禁失笑。

    慕容夜将她往里面挪了挪,怕她翻到地上去,谁知女子一碰到里面冰冷的床铺时便又缩回了他的怀中,小手搂着他的腰,简直就是帮他当成了暖床之人!

    慕容夜倒是不介意她如此,轻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便拥着她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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