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了甸柚子的重量,如花抬头看着扁上的金色打字。大家也都抬眼望去,看着花酒阁三字正迎着太阳而闪闪发光。李大人皱着眉‘莫非---姑娘想---’

    在门前转了一圈,如花脚底仿佛踩着七彩云朵,飘飘浮浮的酝酿起来,而后手中的柚子迎着风嗖---的飞出去。

    啪!咚--咚---咚!

    正当大家还定眼望着头顶的金色大字时,如花已经如盛开的莲花般倒在婉娘怀里,将婉娘惯性的贴在圆柱上,像一个刚出炉的汉堡。

    “中了!中了!打中了!”孩童欢天喜地的指着掉地面的大红灯笼,此刻众人才回头。

    酱鸭店的小二出来了,看着在街上翻滚的灯笼,抬眼望向花酒阁。花酒阁门前的大圆柱上,两个大红灯笼正欢快的摇曳着,而街上这个灯笼随着微风在地面打着滚呢,仿佛在央求道‘花大厨饶命,嘤---嘤嘤---我不敢再闹腾了。’

    大家都慨絮起来,而如花看着剩下一个灯笼的门庭笑的异常高亢。“花花厉害吧!不光厨艺一流,连球技也不是盖的。”

    “哎(老板,您真喝高了吧!您这可倒好,揪了我家店的一只耳朵,何老板肯定会揪掉我这只耳朵了。”店小二对着如花拱手“花老板您就别闹了,回屋好生歇着去,这灯笼我自己挂得了。”

    “挂?不挂!”如花挺着胸膛,朝着那孩童走去。“姐姐球技牛吧!瞧,谁嘚瑟我就踢谁。”

    “姐姐,你说的那十五两钱可算数?”孩童可爱的眨巴着眼睛,嘴嘟的比如花还要萌。

    婉娘推着如花左右椅的身子,瞪着孩童“去!不给。花老板说着玩呢!”

    “呃---我如花何时打过狂言。给!当然给!”如花攀着婉娘,对着自家小二招手“给---这娃娃拿出十五两钱币出来,我今天高兴。”

    李大人将地上的灯笼拾起,交到酱鸭店小二的手里“花老板今日喝多了,我替她向你家老板谢罪。这灯笼就劳烦小哥自己挂上去了。”

    小二也不敢得罪李大人,更不敢向花老板讨价还价,只得提着灯笼无奈的瞅着自家门庭。围观的群众都乐翻了,有的给如花鼓掌,有的指着那剩下的一只吆喝着再来一个。

    “再来?好哇!”如花满面红光的奔着那柚子去。孩童倒是麻利,拾起柚子又递给如花“给,姐姐。”

    “哎呀!”熊妈妈看不下去了,怕如花真的把那只灯笼也打掉。她今日可是见着如花的真本事了,原来花老板还有这一手,该不会是也会武功吧!熊妈妈抢过孩童手里的‘球’,蛮横的脸上眼珠瞪的孩童往后缩着胳膊。“一边儿去!小娃子别瞎掺和。”

    “花老板您今日酒也请了,这表演也让大家见识了,我们都服了。这果子我拿去给姑娘们解解渴,您也别送了,改日我让海棠给您送我酿的糯米酒,可好?”

    如花指着熊妈妈手里的柚子,囫囵不清的答道:“这酸,您要就拿去吧。糯米酒好啊,熊妈妈可不要失言哦!”

    “不会。走啦!”熊妈妈说着怀里抱着那个‘球’快速的上了自家的花轿子,只见那红红绿绿的轿子嘎吱嘎吱的在那些壮汉肩上椅着。

    熊妈妈走远了,李大人也拱着手“如花姑娘可不许再表演了,老夫可禁不起吓。”

    街上的行人看没什么可观摩的了,也都有说有笑的离去。如花朝着酱鸭店的小二呐喊:“告诉您家老板,是花妹子打中的。”

    “行了你,真不怕那姓何的找上门来。”

    如花攀着婉娘乐呵呵的“怕他?我是谁?我花花(花怕过谁?不服气他也打下我的灯笼,哼!”

    妈呀!这是明目张胆的挑事啊。婉娘都怕了,这自家老板娘本性出来了,又开始撒野起来,又是昔日那个莽莽撞撞的花妹了。

    李大人交代了婉娘一番而后也回去了,方才的那一幕并未影响店里的生意,客人依旧喝的热火朝天。花酒阁欢天喜地的热闹了半晌之后,在太阳爬上半山腰时才勉强的消停了一下。

    董老伯与婉娘忙活着打点店里的碗筷,厨房里乒乒乓乓的碗筷声却未能惊醒厢房里的醉人儿。

    “花厨娘---花大老板---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怎么了?谁在大堂闹事?”婉娘停住手中的活儿。

    董老伯向收拾桌椅的小二问道:“何人在叫嚣?”

    “是---是酱鸭店的何老板。他---知道老板娘打掉了他的灯笼,来兴师问罪了。”小二胆怯的答道。

    “哼,不知羞耻的家伙,我去收拾他。”

    “说话客气点。”董老伯朝着婉娘气势汹汹的身影交代。

    大堂内还有几个客官在吃着菜,何老板的脸还带着醉意,衣衫不整的站在大堂中央,一手叉腰,一手撩拨过耳垂凌乱的黑发。

    婉娘撤下腰间的围裙,朝着何老板走近。“哟!我当是谁在此闹事呢?原来是酱鸭店的何老板!怎么?何老板这是来吃晚饭的!”

    “哼!我何某晚饭还轮不到在此招呼。”何老板冷哼一声,勾勒起一丝不近人情的笑。

    婉娘手里的围裙扇的身上的裙子发出呼呼之声。“何老板!您这是何意思?吃了便宜还卖乖啊!”

    “你---”何老板被婉娘狰狞的瞪视给噎住了话,翻着白眼傲头说道:“你不是掌事的,我不跟你说话,叫你家老板娘出来,我要问问那灯笼的事。”

    “哟哟哟,一个灯笼至于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老板是打算回老家去啊?”婉娘拉长了话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何老板有些无语,拿这娘们儿奈何不得,又气急败坏的嚷嚷:“花厨娘---花大老板,你是躲着不敢见我啊!怎么敢做不敢当了!”

    “别叫了,叫了也没用。我家老板娘睡的正沉呢。”婉娘皱着眉“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钱?婉娘你要给何大哥钱?”

    说着真巧,如花编着一只麻花辫从后院踏进大堂。婉娘见她来了,站起身来“何老板来讨说法,那灯笼的事。”

    “对(---花妹子,你这样不好。我喝多了,你可不能趁着我醉酒欺负我。”

    “啥?我欺负何大哥!”如花将麻花辫往肩后一甩,迈着大步走到何老板跟前,围着何老板绕了一圈,看的何老板脸颊绯红。

    如花抬着眸“何大哥,您可是一汉子!我如花就是一届女夫,手无缚鸡之力,怎会欺负着何大哥呢?”

    何老板懵了,连婉娘都纳闷的皱起眉头。何老板吞吞吐吐的说道:“花---花妹子不记得了?那---那---”何老板手指向自己门庭“那灯笼可是---您打的?”

    “哦?妈呀!”如花忽而的瞪大眼睛,伸着脖子好奇的朝着门外走去,站在花酒阁门前望着酱鸭店的门庭,她转头对着何老板叹道:“何大哥您家的一只灯笼不见了!莫非今日刮了大风,把您家灯笼刮没了。何大哥您再去买一只挂上不就得了。”

    “啊?你---不记得了?”何老板瞧着自己小二,忽而的对着如花不懂了。

    “如花,你喝醉了,然后---”

    “我说婉娘,我的酒量有这么差吗?今日是喝的多,可是我清醒得很!莫不是你们认为那是我打落的吧!我要是有这本事,那我岂不是更厉害,以后可不光是花厨娘这个名号了,指不定乡民又会怎么爱戴我呢。何大哥您说是吧,我怎么会打掉您的灯笼,定是风吹了去。”

    何老板的手指缩回,突然的脸色随和起来,含笑说道:“是,花妹子说的是。一定是我们都忙着喝酒,风把我家的灯笼吹走了,我叫小二去再买一个。”语毕,何老板不等自己小二辩驳,就拂袖愤愤的回了自家店内。

    如花耸耸肩,又编制着麻花辫朝着后院走。“我还要睡会儿,婉娘有事你处理吧。”

    “哦。”婉娘莫名的瞧着如花的背影,而后对着一帮小二说道:“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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