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真的?王爷将如花藏在八公山,自己也要呆在八公山!”

    马背上,主仆一前二后。左吴不敢相信王爷的话,于是开口问道。

    王爷回头瞧了一眼马车,眼神里全是笑意。勒着缰绳,王爷春风得意说道:“当然。本王可不能因为朝政耽搁了炼丹。八公山是最好的去处。”

    左吴的额前发丝飞舞,被发丝遮掩的一双眸子目光如炬。“王爷何时也会敷衍了?”

    王爷侧头扬眉“这不是敷衍,本王何时敷衍过你们!难道非要我说‘本王为了见如花不惜千里往返于寿春与八公山间?”

    苏飞大笑“王爷这不是说出口了吗?有何难!”

    王爷这是上了二人的当,为了面子而鞭斥着马。马车里的如花听到外面的笑声也情不自禁的低头暗笑。

    在溪涧歇脚。如花喝着王爷打来的泉水。此时的王爷无比欢快,仿佛一只自由自在的兔子,在溪涧跳来蹦去。

    如花用绣帕擦了擦额头的汗。八公山的阳光依然明媚,使如花微眯着眼。

    “如花,听说你研究了一种好玩的游戏?看我符合条件参加吗?”王爷挺着胸膛,咧嘴笑道。

    “王爷适合做守门员。”

    王爷极速的跑过来,蹲在如花身前,疑惑的说:“守门员?难道和王府的门将一样?”

    如花一脸认真并轻松的说:“对啊!门将。王爷以为门将是这么好当的!要不去试试?”

    看着苏飞、左吴与田由都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王爷噘嘴答道:“门将有何难!试就试!”

    ~

    浅滩上,再次架起球门。如花坐着雕花木椅,对着守球门的王爷挑眉。

    “王爷可守好了!这二比二公平的很。”如花瞧着跟木墩一样的哥哥,猜想不出谁赢。

    螺号奏响,紧接着就是四只蛤蟆在沙滩上你追我赶。

    王爷守着球门对着苏飞嚷嚷:“左边左边---右---不对!往下面!哎---”

    苏飞好不容易将球运到田由跟前,脚还没有抬稳,左吴一个勾脚将球带走了。

    也只有如花想得出,用绣球当足球踢。那沙尘总是被扬起,随着微风沙子被刮到湖面,激起一层层的涟漪。

    左吴身形矫健,三两下就将球射向球门。王爷左/拥/右/抱却还是没有拦住。绣球在空中翻了两圈像一颗硕大的彩虹糖吞进了巨蛤蟆的嘴巴里。

    低头一看,那绣球安然的躺在藤蔓围成的帐篷里。

    王爷挠头“明明挡住了,怎么还从裤(kunbsp;;cha)衩钻过了呢?”

    田由一屁股坐到沙滩上,仰着面欢呼“哦!进了进了!”

    “红队得一分!”如花往右边的碗里装上一颗桂圆。

    “再来!”王爷蹲着马步,目光尖锐的盯着田由身后的球门。“苏飞,这次一定给本王踢进去了!这是命令。”

    苏飞左右乱晃,将左吴顶撞的不知道如何下脚。咬着牙,苏飞接令“属下遵命!王爷就瞧着吧!”

    如花放大了眼神,本以为这次苏飞一定能行。哪知道又到了球门,满头大汗的苏飞又被左吴拦截了,一个小小的滑翔转身,左吴轻而易举的将球抢了过来。

    “苏飞,你---抗旨。”王爷弓着背,双臂展开好像在玩鸡妈妈保护小(xiaonbsp;;ji)鸡的游戏。

    如花捂着胃咯咯的笑起来。“左吴,你就不怕王爷治你的罪?”

    左吴将球运的如鱼得水,仿佛他是一个天生的老手,这球就是为他而造的。

    “左吴,你难道真的要对抗本王!”

    “王爷恕罪!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球有球规。左吴不敢违抗裁判大人啊!”左吴已经汗流浃背,脚还在忙碌的运着球。

    苏飞没力气抢了,只是做做样子的围着左吴转。此刻田由像是旁观者,漫不经心的瘫坐在自家球门前。

    如花对着左吴竖起大拇指。“对!左吴干的漂亮!是一个好球手。”

    因为喊的猛烈,如花忍不住的干咳两声。此时王爷转头担忧道:“如花你还好吧?”

    就在王爷扭头的那一瞬间,左吴将球射了出去。不偏不倚的,球又进了。

    如花连忙捂嘴,眼睛也瞪的极大。此时王爷才发现自己又上当了。

    “二比零l方胜。蓝方败!”

    王爷看向如花,这是拿自己找乐呢。正当如花笑的前仰后合时,王爷健步如飞的过来将如花一把抱在怀里,整个人被荡在空中,只感觉脸颊两侧吹过的风异常凉爽。

    王爷抱着如花在沙滩上旋转,那飘逸的黑发仿如瀑布,那旋转的裙摆宛如荷叶,笑声优美动听,使一旁的苏飞三人挽臂狂舞。

    玩累了,田由将煮好的土豆和熬制的桂圆粥端下来。大家就在沙滩上边吃边赏月。

    从这个角度望上去,天空只有簸箕大,月儿只有碗口粗。如花抬眸眨着睫毛。“王爷,遇见你真好!就算让如花隐姓埋名一辈子我也愿意。”

    王爷透着月光瞧着眼前纯洁无暇的女孩,这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王爷揽着如花的肩,轻声细语:“是你带给了我快乐。”

    幸福时光总是被无情的人打破。一身白衣落在如花眼前。原以为是六爷或是冷面。却不料来者竟是娇庞。

    “王爷,太后急令。”娇庞单膝跪地,头也不抬的奉上一个纸封。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王爷皱眉说道,并没有急着接过纸封。

    娇庞依然垂着头,双手还供奉着纸封。“回禀王爷,属下到了花酒阁得知花厨娘不幸身亡的消息,是婉娘告诉属下来这里的。”

    “婉娘告诉你的!”如花很是惊讶。

    此时又一道身影落下,低沉的声音答道:“是我带他来的。”雷被盘腿坐下。“娇总管不是外人,王爷想必也不想瞒他。”

    王爷接过纸封拆着。如花静静的看着王爷读信,有一种不详之感。

    只见王爷起身,表情凝重。王爷将如花扶起。“我让伍被给你挑两筐鸡仔来,这段时间你安心的在这里静养。国中有要事商议,母后召我回去。如花---”

    王爷将披在如花身上的缎袍拉了拉,俊秀的脸庞上显露一丝不舍。“等我回来。乖乖的等着我。”

    如花扑入王爷的怀里,贴着胸膛喃喃:“不可以骗人!骗人是小狗。”

    王爷拍着如花的肩扬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对了,你的黑仔好像在董伯家吃了不少粮食,让伍被给你一同送来。”

    “嗯。”如花闭眼蹭了蹭,手环的更紧了。

    次日,如花还在睡梦里,王爷已经离去。整个木屋只剩下如花与雷被二人。

    睡梦中听到舞剑的声音,如花环顾四周,知道王爷又悄然离去。只是这次,如花没有指责。

    从锦囊中掏出一把麦穗,还有桂圆莲子。如花在草地上挖出一个坑,将麦穗撒入。

    “如花你身体不好,这劳作的事就交给我吧!”雷被从瀑布旁走过来,收了剑。

    “你以为这是一把普通的麦子。我不是要种出更多的麦子,是想瞧瞧希望会不会发芽。”

    如花在天梯两侧又种下桂圆。而莲子被安置在悬崖处的湿土里。

    “希望都能发芽。”如花蹲在瀑布旁,溅起的水雾湿了她的秀发。雷被看着如花头上的银簪,一语不发的矗立着。

    “如花---鸡来了!狗来了!”从天梯下传来伍被的喊声。

    如花与雷被一同起身,从栏杆往下张望,真的是伍被挑着鸡仔上来了。从树丛的阴影里窜出一个黑东西,还朝着如花狂叫两声。

    “是黑仔,我的黑仔。”如花欣喜的攀着天梯而下。黑仔自从跟了董伯,如花就全然的把它忘了。要不是王爷提醒,如花会一直将它养在董伯家里。

    黑仔还认得主人,摇头摆尾的钻进如花的怀里,将如花一个踉跄扑(punbsp;;dao)倒在天梯上。

    “我的乖乖,娘想死你了!”如花揉着黑仔毛茸茸的耳朵。这家伙被董伯喂的肥肥壮壮的。

    “有你这么狠心的娘吗?儿子都快认不得娘了!”李尚挑着一担鸡仔累趴在台阶上。“哎呀妈呀!这王爷要什么不好,非要养鸡!又脏又臭的,我的新衣裳啊!”

    李尚将鸡仔挪到草地上,喘着气“王爷这是让如花改行养大了鸡去集市上做商贩。”

    “去去去!王爷好歹也是淮南国之主,能让如花吃这苦!这些鸡是为了给如花作伴显得热闹。再说了,喂鸡之事那是你负责。”

    “什么?”李尚盯着伍被,口吃道:“你---你说---王爷吩咐我养鸡!”

    雷被扬袍叹道:“王爷总算为如花做对了一件事。”

    如花噗嗤一笑。“王爷真是想的周全。李尚不仅持家有道,轻功了得,陪人唠嗑也是乐此不彼。这些小生命交给他,那必是婉娘的意思。对待它们用心了,那婉娘的终身也就有望。”

    婉娘本身命硬,又是要强的主。李尚太随性,还需要磨磨性子才会前途有望。并且这样一来不正是将他留在了此地,想见婉娘那还不容易。

    李尚恍然大悟,呆在八公山确实比在王府自在。这养鸡就养鸡吧!男儿能屈能伸,吃点苦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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