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故友重逢,兄妹相见,此时宴中被惊喜冲昏头脑的,似乎只有雨棠一人。

    “哥哥,你既来了京城,又岂有住在外边的道理,跟我回去吧!”

    她的要求,他从来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饶是脸皮再厚之人,也无法对昔日的心上人说出爱上她女儿这般无耻之事。

    以贤夫着称的傅恒心内虽吃着老陈醋,对故友却依旧热络,“是啊,陆兄,中堂府永远是你在京城的家,若不同咱们回去,可就见外了。”

    陆茗扯出一个滑头的笑容,“妹夫盛情,我又岂敢推诿!且稍候片刻,我带上栈内小徒与你们同去!”

    回府时,陆茗携徒与雨棠同乘一车,一路有说有笑。而傅恒父子车内则冷清许多,褔康安一向自负,对性子古怪的陆茗全无好感,“阿玛,额娘是满族贵戚瓜尔佳出身,那个陆茗分明是个汉人,他二人又怎会是兄妹?竟那般亲近,视阿玛如无物!”

    “康儿,不论陆兄与你额娘是否亲兄妹,都是你大舅,他对你阿玛与额娘皆是恩重如山 ,你要尊敬他!”

    “知道了,阿玛。”褔康安敛下气恼,对自家额娘与这位来历不明的舅舅之间充满了疑问 。

    在家翘首以盼的富察芸儿听到父母回府的消息,急忙跑进厨房端出了雪蛤盅跑向花厅。

    “额娘!外边天干,女儿炖了雪蛤汤给你···”

    芸芸话音未落,抬眼间便瞧见自己的师父与万恶的大师姐端坐厅内饮茶,几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定睛道,“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陆茗自顾自饮茶,并无搭理她的打算。

    “咳咳”棠福晋见女儿失态,有些微词,“芸儿,从前你不知情,叫声师父也就罢了,可从今日起,该改口叫舅舅了!”

    她被母亲的话惊得云山雾罩,“为什么!什么舅舅?我不要!他明明是我师父!”

    傅恒在家中一向担当慈父,出面说情了缘由,芸芸不住摇头,如遭雷击,“怎么会这样···我不要什么舅舅!师父!我是你徒儿对不对?你怎么会是额娘的哥哥!”

    陆茗拂开芸芸抓着他袖袍的手,面色清冷刺人,“芸儿,我是你舅舅,若你喜欢医道,日后舅舅可以继续教你···”

    他的话音仍在耳旁回旋,芸芸只觉胸中一腔闷气极其难受,霎时便晕厥过去。

    满堂亲眷一时皆慌了神,愕然不明的,拿嗅烟的乱作一团,陆茗这位神医眼见着爱徒倒在自己面前,却只能垂眸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搂住她的欲念。

    “芸芸!”褔康安暗自恨了眼陆茗,抱着自家妹妹进了后堂。

    府中坐诊的老大夫诊过脉后,缕着胡子道,“三小姐是因为节食过度,诱发了心疾以致晕厥,只要在府上悉心调养,应无大碍。”

    “我芸儿从小到大都是杜大夫您看诊的,可从未说过有何心疾,怎么突然就?”棠福晋早年曾同陆茗学过医术,已收山多年,此刻着急之下却亲自为女儿把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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