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过了些天,夏时晚些的日子里连着下了几钞雨,带的得院子当中都萧瑟起来。.

    苏苏倒是贴己的很,才瞧着稍微有点寒凉的气息,立马便为她套上了外衫,生怕她惹上寒疾。而宫洛那边本就有孕的身子更是经不得寒气,索性就连房门都不出了。

    如此,没了宫洛在其中夹着。在正堂与秦淮一同用膳,倒是成了唐言汐每日的难题。

    若说两个人各自吃各自的,谁也不理谁倒还好。可秦淮却偏生的喜好在饭桌上找人的麻烦。每当她才拿起筷子,秦淮必定会出口问询上几句有关那些武籍的事,惹得她是头痛不已。

    且先不说这武籍于她来讲是多么难解。她而今可是还在养伤的阶段。既然都说是养伤养伤的,自然是要养着了,成天抱着那堆东西,她怎么能静下心好好休息,如此又怎么能将手腕上的伤快点养好。.

    只是她的这般强词夺理却全然不敢摊在桌上同秦淮去讲。所以只要秦淮开口问,她硬着头皮,顶着心虚,也要将话说的婉转好听些才是。

    今个儿她原本也是做好了这样的万全之策,只是不知何故,秦淮却只顾闷着头吃饭,丝毫没有空闲抬起头来看上她一眼。

    言汐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见秦淮脸色不悦,她也不好发问。两根筷子端在半空,颤颤悠悠的迟迟不敢下手。到最后也只是随便扒拉几口白饭,便站起身来施了个礼,打算回北院去自己开个小灶。

    哪知她这才刚一起身,话还没说。.便听屋外唰唰几声,侧目而看,只见房檐上跃下一个黑衣男子,他步履极为轻巧迅猛,几十米的小径竟是眨眼之间就单膝跪在了屋门前。

    唐言汐被这不知名的男子吓了一跳,暗下砸了咂舌,扶着桌子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几步。她本也想提醒提醒秦淮,却见他一派淡然,并不与理睬。想来应也是他的手下,于此松了口气。

    “禀殿下……”他抱拳道,其间抬起头来瞥了言汐一眼,但见秦淮并无阻止的意思,复又低下头来续道,“太子殿下那边的人如今已经到了京城外,是否需要拦截。”

    秦淮眉间微蹙,半晌叹了口气,冷声回道,“不必了,放他们进来吧,别让那边察觉到什么。”

    他们二人之间的话说的这般清楚明白,毫不避讳,倒是让唐言汐一时犯了迷瞪。毕竟她初初嫁来时,秦淮可没少因为郑后亲戚的这个身份给她使绊子,今日倒是稀奇了,连这样的秘事都敢当着她的面讲。

    左思右想不知秦淮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抿了抿唇,索性厚着脸皮的重新坐下,拾起碗筷来。只是双眼却紧盯在那男子的身上,好一会儿都没有离开。

    许是见过面的,虽是记不清名字了,但脑海中多少还是有这么个印象所在。言汐抚了抚头,觉得有些奇怪,这黑衣男子长相清秀,怎么看怎么像是出身书香门第,不知如何的机遇竟会成了秦淮的手下。

    她琢磨的太过入神,等将将反应过来,那黑衣男子早已飞身离去。她下意识的往外面看了看,本想搜寻一些痕迹,无果后转回头来却是正撞上秦淮那双深邃的黑瞳。

    “怎么,你喜欢他?”他的眼神极为轻蔑,手指抚弄着下巴想了好一番才道,“不如将他安排在你身边可好?”

    他这话怎么听来都像是反话。可言汐却不知怎地忽然起了性子,笑呵呵呛声道,“那倒是好了,有他陪着,我一个人在北院的时候也就没那么无聊了……”尾音甚至微微上挑,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可秦淮毫无动摇,仍旧平淡的回道,“好啊,那我便告诉他让他好好陪你练练功夫,最好练得你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完好的,这样北境之行,我也就不用带上你这个麻烦了。”

    威胁的意味很是明显,唐言汐吐了吐舌头,识趣的不再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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