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原来是存在的。萧凤颜,一个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木夕暖都有点羡慕这个女人了。

    如约定好的,欧阳挚顶着他那张绝世容颜堂而皇之地从风暖堂正门离开了。他那张脸,就是能代表身份的最好说明。

    一时间,坊间传言都散播开了。原来城主也请程大夫看过病,原来城主对程大夫甚是推崇。这等于说明,程大夫,风暖堂,以后有城主撑腰,谁人还敢找风暖堂的晦气?

    当晚,木夕暖召集风暖堂内所有人一起在祥庆客栈吃了顿好的,席间去了发带,一头乌黑秀发披肩,显出女子容貌。大家得知木夕暖实则是女子,个个惊的合不上嘴。

    木夕暖是为了提前让他们知道她是女子,好有所准备。而到了第二日,她便正式对外公开女儿身,开始着女装来医馆坐堂。

    自己医馆的人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且本来就敬重木夕暖为人的,所以并没介意她的女子身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钟大夫不无感慨地对木夕暖说:“难怪那日你要问我如何看待女子做大夫,原来你就是女大夫。”

    “所以日后你更放心将情儿交给我了吧,跟我混在一处也不用怕,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约束。”

    “自然放心,我想情儿日后做个女大夫也不难了。”

    昨日才看到欧阳挚为风暖堂撑腰,今日又得知程大夫是个女子,一连两个重磅消息,传在宓城沸沸扬扬。

    就在这日,木清霜派去安城打听的人也到了,将得知安城发生的事告诉了木清霜。

    木清霜愣怔了好久才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消化掉。

    “夫人,听说木夕暖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人前露脸了,而且衍公子近几月无心打理生意上的事,也甚少出面。会不会咱们宓城里那个程大夫就是……”月桔犹豫地猜测。

    木清霜坚定地说:“一定是她,这个程大夫一定是木夕暖!她木夕暖当初能在我们木府瞒过众人学得医术,在萧府还能逃不出去吗?可是衍公子又不愿声张此事,看他一蹶不振的样子,定是府里出了大事。可不就是木夕暖逃走了吗?上次去风暖堂,我看她长相酷似木夕暖,如今将这些事一串起来,必定是她无疑了。好你个木夕暖,本事还真不小!”如此一来,当日木夕暖喝了欢心散而没事,反而是她中了欢心散,沦落到如今的局面,便说的通了,原来她身怀医术。

    一想到这里,木清霜就恨的咬牙切齿。

    她还不知道木夕暖已先她一步在外公开女儿身了,只当她还扮作男装呢,就想着将此事告诉申屠斯,好让申屠斯能有别的对策对付木夕暖。

    没想到申屠斯一回府,就将外头都传遍的事告诉了木清霜,木清霜才知,木夕暖已经公开女儿身了。

    “我说怎么那日见她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好像眼熟,好像又有些不像。原来就是你那个养在木府的姐姐。她这一公开,连名字都没瞒着,直说自己就叫木夕暖,还真是够坦诚的。大家都习惯叫她程大夫了,倒还继续这么称呼她。”

    申屠斯回忆起第一次见木夕暖的样子,那时她穿着天青色的蝉翼纱,天仙似的,若非已嫁给萧承衍,他都巴不得娶了来。如今美人没了萧承衍庇佑,孤身来了宓城,申屠斯心里痒痒的。不过想到她被城主庇佑着,也就没那胆子再对木夕暖下手了。

    木清霜冷笑:“什么姐姐,爷既知道她跟我们木府毫无血缘关系,何必还这样挖苦我木家。左右妾身从小就不认她的,她也从不把我们当自家人,毫无感情可言。你看,她明知妾身是嫁给爷做妻子的,却还跟爷对着干,好像不抢了爷的生意就不罢休似的。这哪有顾念姐妹情谊的样子。反正妾身一定全心站在爷这边,只要能帮到爷,妾身绝不对她心软。”

    木清霜已比木夕暖晚了一步,让她得到了城主庇佑,她没法暗中下黑手。如今只能先坚定地表明立场,把自己和木夕暖的关系摘干净,还让申屠斯知道她只拥护申屠斯。

    申屠斯却笑道:“如今却不能跟她起冲突了,她既得城主青眼,我能跟城主对着干吗?只怪当初没能探查到她真正的底细,否则也不至于一开始就闹僵了。”他沉着脸对木清霜说,“你也是,明明是木家的小姐,怎么木家发生那么多大事你都不知,就不会与娘家多多书信往来吗?你若早知那些事,何至于我一直被木夕暖耍的团团转?”

    木清霜觉得无比委屈,她一直被府里的小妾压迫着,还被申屠斯嫌弃,哪能跟外界联系?她受苦的时候娘家没人来解救她,等到她掌权了,她便也对娘家冷了心,没再往来。这会儿申屠斯倒是怨怪起她来,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她面上不能显露一丝不满来,讨好地说:“都怪妾身,一心只想着爷,全心为爷打理内院,竟没记得和娘家联系。我今日就写封信给母亲,将木夕暖的事问个清楚。”

    申屠斯脸色缓和下来,说:“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做了十几年的姐妹,回忆点感情出来也是有的吧。如今我们要和木夕暖处好关系,你明日就备些重礼去看望看望她,叙叙姐妹情。”

    木清霜满心的不愿,她现在只想想尽一切办法弄死木夕暖,谁还愿意跟她过场面上的姐妹情深?

    可她不能和申屠斯对着来,明面上忙应下。

    现在知道程大夫就是木夕暖了,那么她开的药,她也就信不得了。一面找了大夫检验木夕暖开的药方是治什么病的,一面已经停药了。

    大夫说那是降火去燥的药,木清霜得知后气的不轻,什么对怀孕有用的药,根本是骗她的!耍她玩呢!

    她气的誓要让木夕暖不得好死!可木夕暖会医术是事实,她一定知道了她的病情,若她把此事透露给申屠斯知道,那她在申屠家就没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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