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昨日前,木夕暖绝不会认为萧承衍是在为她吃醋。可昨日她亲眼见到了萧承衍如何对萧凤颜,如何表露心迹,那么她对其他男人好,萧承衍自然会吃醋。这也是为什么她刚才故意拿欧阳挚气他,不就是猜他会吃醋吗?

    “你娘怎还跟你说这个,真是不把你当孩子看。难道就因为我被他气红脸,你就觉得他很厉害了?”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以前我只知道我们城主好看极了,世上再无人能比。后来来了这位萧城主,长的也好看极了,是和我们城主不一样的那种好看。我们城主管理整个宓城,我觉得很厉害,可这位萧城主也是城主,也能管理一座城。他如何管理他的城我不知道,但您不在的这几天,我却看到他如何打理生意。听说他一来宓城就很快开了几家铺子,开张以来生意都很好。而且他常来咱们风暖堂,和张掌柜讲话,和我爹讲话,咱们风暖堂有什么做的不够好的地方,他都能发现,还教张掌柜该如何改善。他若不说,我都没觉得咱们风暖堂有什么不好,他一说,还真觉得有道理。后来张掌柜一改正,果然效果更好了。”

    “你可别忘了,欧阳挚才是你的城主,如今见了萧城主,你就叛变了?”

    “我哪有叛变,我自然更拥护我们的城主啦。只是难得来了个和我们城主一样厉害的,才新奇嘛。”

    “你们城主也会做生意,否则你以为他平时大手大脚花钱是哪来的?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在城务上,不像萧承衍基本把精力放在经商上。当然,人外有人,你如今见识过的人少,便觉得这两个城主是极厉害的人物。若你以后见识更多的人,就会知道外头还有很多厉害的人呢。”

    “师傅,虽然你说的很吸引人,可我并不眼馋外面的世界,我觉得我们宓城就很好。有爹在,有父老乡亲在,我就安安心心地在宓城生活,长大后像师傅一样做个大夫,做个医术高明的大夫,为宓城的乡亲看病。”

    “师傅小的时候却很想去外面看看,如今也想四处见识见识。你倒是好,才这么小年纪,竟对外面的世界不感兴趣,而是只待在宓城。你这性子,跟你爹很像。”

    钟情忽又认真地问:“师傅,以前我觉得我们城主好看,师傅您也好看,你们俩很般配,若是在一起就好了。可如今来了萧城主,我也觉得他又好看又厉害,您和他在一起也般配。如今您眼前有两个男人,您会选谁呢?”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看来是交给你的功课不够多,我再多教你一些,有东西学了就不会想这些无聊的事了。”

    “师傅,这不是无聊的事,这可关系到我的师公是谁。师傅,您快说说,您会选谁啊?”

    “师傅可选的人多的很,干嘛非在他们两个里选。再说了,不管师傅最后选谁,你不都得乖乖地叫师公吗?”

    “师傅,我觉得您喜欢的是萧城主,因为您只有面对萧城主才容易脸红,容易动气。连我都看出萧城主是在故意气您呢,您还真就气着了。以前看您和我们城主讲话时,都是我们城主被您气的面红耳赤的,您可依然冷静的很。”

    这……是这样吗?

    木夕暖连连让钟情别再八卦了,教起医术来,心里想着,难道自己这么明显心向萧承衍吗?欧阳挚这么说,连钟情一个小女孩也这么说。

    木夕暖在风暖堂一出现,消息马上传到木清霜耳中。

    木清霜阴恻恻地笑了:“她终于肯滚出来了,胆小怕事,就知道靠城主庇护。平日里显得有多清高纯洁,还不是在两位城主间左右逢源吗?哼,跟她娘一样惯会狐媚男人。”

    月桔道:“木夕暖在城主府期间,是萧城主在帮她看顾风暖堂,丝毫不受她和欧阳城主关系的影响。而她虽然离开了城主府,但亦没影响她和欧阳城主之间的关系,刚才我们的人还看到风暖堂掌柜亲自去城主府给城主送红利呢。所以瞥开旁的不说,单两人在生意上,还是合作伙伴,我们城主是风暖堂半个老板,不可能不帮木夕暖。”

    “所以说她惯会狐媚手段,明知她脚踏两船,这两个男人还是围着她转。说来这两位城主也是人中翘楚,难得一见的,怎的这般没眼光,也不知看上木夕暖什么。”木清霜心里是嫉妒的,她贬低木夕暖,却看着眼酸,怎自己就落到申屠斯这个臭男人手里,怎自己就得不到那样优秀的男子呢?

    “夫人,这木夕暖还有两位城主庇护着,我们怕是不好下手吧?”

    “怕什么,若木夕暖在众目睽睽之下犯罪,两位城主还怎么遮掩?况且,城主岂是那么好当的,若他们不辨是非,包庇歹人,日后还怎么取信于民?城主的位置还怎么做的稳当?”

    “夫人,您真要用木老爷去点这把火吗?他可是您的亲生父亲,要不要换个人……”月桔还待再劝。

    木清霜打断道:“你不必再说,我已打定主意。你们行动吧。”

    月桔无奈,自从自家夫人掌权后,越发狠厉不听劝,自己拿了主意的,没人改变的了。只是用自己的父亲,未免太狠了些。她只是个丫环,只能按主子说的办。

    这一觉萧承衍睡的极爽快,醒来后正好有小香悄摸地给他送了午饭过来。每日都是小香做好了午饭给医馆众人送去,她趁着木夕暖不在,多做了一份,送去给了隔壁的萧承衍。不过这当然不能叫木夕暖知道。

    萧承衍吃过午饭后,也没再出去,就在院子里偷闲,算是两个多月来最清闲的一天了。

    时近黄昏时,他听到隔壁院门开启的声音,便知是木夕暖回来了,心下大安。

    有了昨晚的意外,木夕暖再不敢半夜跑院子里纳凉了,平白给萧承衍可趁之机。于是她今晚乖乖地在屋子里睡觉,倒是萧承衍心有所盼,依然去墙头坐了会儿,见她没出来,心里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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