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严重了,我不累,倒是姑娘累。”钟大夫笑着说。

    钟情在一边听着也忙道:“我不怕,我是要立志做大夫的,生老病死,我总要面对,若见不得死人,还怎么做大夫。”

    萧承衍笑道:“情儿真勇敢。你看,人家八岁的小女孩都这么勇敢,你怎么能在你徒弟面前丢脸?”

    大家也都笑笑,然后萧承衍便带木夕暖回天井巷了。

    木夕暖在回去的马车上是一路靠着马车壁的,萎靡的使不出力气。萧承衍看着,好想将她拥入怀里,给她臂膀依靠。可她不愿,他便就不靠近,只静静地陪着,不打扰她的思绪。

    等回了天井巷,木夕暖就进了屋,说要一个人待着,没人敢打扰。

    她这副样子,萧承衍放心不下,就留在了她们院里,坐在她常坐的葡萄架下,若她屋里有动静,他好及时发现。蒙焰若有什么事,也都来这里禀报。

    严堂主将事情细禀给欧阳挚后,欧阳挚发了好一通火。

    此事将他心爱的女人和得力的谋士都给牵连进去了,指不定还被老百姓传他这做城主的不是,若真是有心人为之,敢这么挑衅他,他绝对容不得此人。

    “好好给我审那个赵贵,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是。”

    “还有,加派人手保护赵贵,别被人钻了空子灭了口,还嫁祸到木姑娘或是我们头上。”

    “是,属下一定会保住赵贵的性命。那……周先生可要关押在城主府?”

    欧阳挚揉揉额头道:“不用,没的落人话柄。他既承认人是他杀的,便也是认你的处置的。关你那儿和关我这儿没什么区别。”

    严堂主心里微讶,若是以前,城主信得过的人如周先生这般,不过为了防御失手杀了人,城主也是会保出来的,用不着按章办事地让周先生委屈在刑堂,老百姓也不会说城主的不是。城主向来不都以放荡不羁着称吗,若还那般守规矩,怎像城主?

    可这次城主却没这么做,不同之处,不就在于事关木夕暖吗。所谓的“落人话柄”,城主是怕木姑娘落人话柄吧。唉,城主为了木姑娘,真是思虑细致,可惜人家却没心向他。

    “虽然周先生认了杀人之事,但这事其实也是防卫过失致人死亡,判不了重罪。城主放心,周先生在我刑堂,是不会有事的。”

    “罢了,晚上我去看看周先生。”因周先生并没将木夕暖是他女儿的事告诉任何人,所以欧阳挚也是不知的。他虽讶异于周先生会失手杀人,可以为是为了他才尽力保护木夕暖,才情急失手,并没想其他原因。

    木夕暖一待就是一天,没有出来,小香唤她吃饭,她都不要。

    等到了晚饭时间还不想吃,萧承衍便忍不住了。

    “木夕暖,我准许你饿一顿饭,但不允许你再饿一顿。要么你出来吃饭,要么我进去拉你出来吃饭,你自己选。”

    房中传来微弱的声音:“萧承衍,你凭什么管我?我与你早没了关系,你没资格管我的事,我也不想让你管。你走吧。”

    “还有力气赶我走,真是出息了。既如此,那我就动手了。”

    屋内的木夕暖扶额,而萧承衍已经推门而入。

    手臂被钳制,不过不痛,似乎萧承衍力道控制的刚刚好,既让她动他不得,又不弄疼她。

    “跟我出去。”

    以往木夕暖面对这种情况都会放弃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不过。不过今天心情不好,便也使起小性子来挣扎了一番。

    从以前的磨合中,萧承衍大抵能猜到木夕暖的反应,今日这番,他也是颇是讶异的。看来今日之事真是对她打击颇大。

    怕她挣扎的过程中弄疼她,萧承衍干脆不抓她的手臂,转而将她整个抱起。

    “你……你干什么!”木夕暖恼怒。

    “你大可使劲挣脱,我若抵不住,大不了放手,你摔到地上,摔疼了屁股可是你自找的。你该知道,摔疼屁股会怎么样,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就是走路也会牵动。你是想这么过几天吗?”

    “你!我……”木夕暖憋红了脸,却反驳不出什么来,只心里气着萧承衍,倒是不敢挣扎了。

    “自然你医术好,能制出药效快的跌打药膏,说不定很快就好了。你的伤处不方便自己涂抹,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萧承衍,你何时也变得这么无赖了!就算是欧阳挚无赖惯了的人,也不会像你这样!”

    “你再敢说欧阳挚一句好话,我今晚就去他的城主府闹个天翻地覆,你信不信?”

    “你!”

    两人怒目而对,终是木夕暖败下阵来。

    萧承衍将她抱出屋外,嘴角噙着笑意,能让怀中的人儿变乖真是件得意的事。

    院中已布置好了晚饭,主仆五人围坐一桌。

    木夕暖还是没动筷,萧承衍便说:“看来是要我一口口喂你吃了,我倒也愿意效劳。”

    木夕暖心里哼声不已,将萧承衍暗骂了通,但还是无奈地拿起筷子巴拉起饭来。当着他们的面被萧承衍一口一口喂饭,她丢不起这人。

    萧承衍又暗自笑笑,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想偷笑都竭力忍住。

    木夕暖虽一切配合了萧承衍,不过萧承衍还为木夕暖那么说了一句欧阳挚好话而气不顺。晚上仍是去了趟城主府。

    彼时欧阳挚正在刑堂看周先生,才出了刑堂,府上的人就匆匆跑来了:“城主不好了,府中潜入了一个采花贼!”

    欧阳挚差点没一个趔趄:“什么?采花贼?上我府里采?是夫人被采花贼掳走了?”挑他府里来采花,那只能是奔着最美的萧凤颜吧。

    “不是这个采花,那采花贼跑入咱们的园子采走不少鲜花。这会儿花圃都秃了一半了。”

    “什么?上我的园子就为采几朵花?”欧阳挚惊讶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正是。”

    “既采了不少花,想必待的时间不短,护卫们都没阻止的?”

    “怎会不阻止?府里的护卫大多都追着他打,可这采花贼好生厉害,不仅打得过护卫,而且边打边采花,直到手上搁不下花了才走人。此时园子里一片狼藉,正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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