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追踪上?”

    “没……没追上。”

    欧阳挚不过是初听时奇怪了下,可后来就回过味来了。

    能闯的了他的府邸,还耐得住他的护卫,大晚上的闹腾一番只为采几朵花,鲜花到处都有,偏挑他的城主府。除了萧承衍还会有谁!

    “萧承衍!”欧阳挚咬牙切齿。

    大晚上的抽什么风!他又哪里得罪他了,又跑来折腾他一番。白天的命案又不是他的错,他的周先生还折在刑堂里呢,他都郁闷的要死,这人还来寻他的痛快!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宓城城主,只要城里发生了任何有损木夕暖的事就都算在他头上吗?

    “步恪!”

    “属下在。”

    “如今府中的护卫都成摆设了吗?随便一个采花贼都能来我府里逛园子,你这暗堂堂主怎么训练的人?扣你一个月月例,即日起你亲自在府里守卫,不用再跟着我,就守在府里,这一个月都不准离岗,不准趁晚上去天井巷会那小丫环。若再发生这样的事一次,我就把你丢刑堂回炉重造!”

    步恪一哆嗦,硬着头皮答应。

    这能怪的了他吗?能怪的了护卫们吗?那人可是萧承衍,就是他碰上了也拦不住啊。不能见小香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气的跳脚,他得传个信告诉她一声。唉,城主同萧城主生闷气,这般为难他做什么。真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容二城主,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木夕暖一夜没睡好,又怕惊动萧承衍,再睡不着也待在屋里不出去。

    好容易熬到天亮,小香小玉尚未起床,木夕暖就先起来了。

    推门而出,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她们的小院子不大,也就没像以前在萧府那样能放很多盆栽植物的,最绿的一角就是葡萄架。可现在眼前的小院却是繁花似锦。

    沿着小院墙根一圈都摆满了素青的瓷瓶,瓷瓶中插满各色鲜花,就这么将小院围成一个大花环。此时正是迎着朝阳盛开的时候,就像是睡了一晚养足了精神一般,各色鲜花绽出娇艳的颜色,在阳光下还隐约可见泛着银光的露水。

    布置这么多鲜花,必定是昨晚做的。大晚上的哪来这么多鲜花?

    木夕暖原以为许是小玉的主意,联合小香摆弄了这些,想哄她开心。正要去问小玉,小玉倒是起来洗漱了,见一院子的鲜花,也同样惊呆了。

    木夕暖见小玉这番神情,便知小玉也不知情。那么能不动声色进他们院里布置这么多鲜花,又有本事大晚上收集来这么多花瓶和鲜花的,大概是隔壁那位了。

    小香也打着呵欠准备去做早饭,见院中美景,先惊艳了一番,然后恢复的比木夕暖和小玉都快,甚至还皱着眉头,好似不怎么高兴。

    只听小香埋怨道:“少主也真是的,越发失了稳重,无缘无故做什么采花贼啊,还专挑城主府,把欧阳城主气的不轻,害的步恪要时时守卫城主府,一刻都不准离开。我都没法见步恪了。”

    “你说什么?你说这些鲜花是萧承衍昨晚夜闯城主府采来的?”木夕暖惊讶地问。

    “是啊,也不知道少主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想着去城主府采花了。”

    “你怎么肯定的?”

    “昨晚步恪专程给我传了口信,说少主夜闯城主府,把城主府花园里的鲜花都快采完了,气坏了欧阳城主,欧阳城主罚步恪蹲守城主府,不准他再出来见我。”

    这个男人,又夜闯城主府了!

    她昨天不过只提了欧阳挚一句,以为他说要闹得城主府不得安宁只是故意威胁她的,并不会真做。没成想,他竟还真做的出来。明明她昨晚都乖乖吃饭了,也没怎么惹恼的,这点小事,也该马上气消了吧。怎么如今萧承衍气性儿倒是愈发大了,还是因为欧阳挚才特别计较?

    不过再如何,也不该这般消遣欧阳挚,正如小香说的,越发不稳重了!不用看都能猜到欧阳挚该有多么气急败坏,他这城主做的,也够倒霉催的。

    木夕暖正想着要好好教育萧承衍一番时,当事人敲来了。

    小玉开了院门,就见萧承衍笑意盈盈地进来。

    “怎么样,这些鲜花可好看?”萧承衍问。

    “好看,可惜被你辣手摧花了!”

    “怎会是辣手摧花呢,它们好好地养在花瓶中,能开个三五日,我可没摧残了它们。”

    “怎么不是摧残?若仍留它们在枝头,养在土里,才能活下去,如今被你摧残的,只能开三五日罢了。”

    “这话可不对。鲜花各有花期,就算仍留在枝头,也只有三五日的花期,三五日后还是会谢。如今养在水中一样是开三五日再谢,并无不同。而且帮那些留下来的花苞多些空间,也好让它们更有空间舒展,不至于若多花挤在一起。”

    “歪理!”木夕暖本就心情不佳,这会儿与萧承衍口舌几句,愈发烦躁了。

    萧承衍察觉她气色不好,问:“你这是犯起床气呢,还是一夜没睡好?”

    “不敢劳烦萧城主过问,谁有气都不及萧城主气性大,见不得我夸别人一句,动不动就私闯民宅,搅的人家不得安宁,还糟蹋了一片花园。追根究底,怕也是该怪我,谁叫我多嘴说一句呢。”

    萧承衍轻叹口气:“我想让你开心一点,这些鲜花虽不是你喜爱的东西,但我想着你若看着它们这样娇美的颜色,也许心情也能娇美起来。再不济,闻着它们的花香,总也是舒服的。”

    “堂堂萧城主,难道也需要借花献佛?”

    “那些都是虚名,在你面前,我还有什么能耐?”

    木夕暖避开萧承衍无奈的目光,诚然,他因一时不爽快才找欧阳挚的麻烦,采来这么多花,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哄她开心。

    “欧阳挚是我朋友,我不管你们以前有怎样的过节,只要我在一天,就见不得谁去欺负他。”

    “你当他是朋友,他却不见得也这么想。你就算说我小肚鸡肠,我也认了。你昨日起就心情不佳,对我没个好脸色,语气也冲,偏说欧阳挚好,这不是显得他在你心里比我还重吗?我心里怎能好受?你怎么打骂我我都甘之如饴,唯独不能对欧阳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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