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帝没有嫡亲子嗣,按照惯例,最有资格继位的应是刘悝,自己荣登大宝,他如何愿意。怎么办呢?皇上继位时年龄尚,只有十二岁,那时除了吃喝玩乐外,其他的事大多不懂,现在,他已经十七岁了,每与春花等宫女们在一起,自然不尽的风流快活。这时想来,一旦皇位被刘悝夺去,他的一切不都化为乌有?不行,决不能让刘悝篡位。

    皇上问张然:“张公公,你朕该怎么办?”张然道:“万岁,奴才也不敢,渤海王刘悝乃先帝嫡亲兄弟,如果他振臂一呼,或许真有一些老臣倒戈相向,不过,王公公的话未必可信。”

    “为什么?难道张公公认为王弗是恶语中伤渤海王?”

    “奴才也猜不准,但据奴才所知,这几年渤海王很满足于现状,并没有暗中招兵买马的现象。”

    “是啊,朕也听渤海王安于渤海一国,很少来京走动,朝中大臣也鲜有到渤海出访者,不过,我们所见所闻只是表面,刘悝到底居心何在,不得而知。”

    “万岁圣明,万岁不是刚封了曹公子为议郎吗,不妨召他来听听见解,听曹议郎这几年闯荡江湖,如果渤海王有起事的迹象,或许他有所耳闻。”

    “嗯,那就宣曹议郎晋见。”

    内侍刘玉将明珠传进宫来,这一次是在乐城殿晋见了皇上。

    自那日丢失了千年雪莲后,明珠一直懊悔不已,处于自责之郑今日接到内侍刘玉宣诏后,便请刘玉先行,自己沐浴薰香后,换了官服,刚出曹府,突然看到一个少年的影子在对面一闪。明珠惊喜地叫道:“许兄,是你吗?”

    那人正是许昭。

    许昭听到声音,走了过来,道:“曹兄,当官了?”

    “蒙万岁宠信,当了议郎,许兄,你什么时候进京的?”

    “也没几,曹兄,你这是去哪里?”

    “皇上召曹某进宫,正要面圣。”

    “进宫,太好了,曹兄,你带在下去如何?”

    “带你,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你身为议郎,怎么能没有随从呢,在下便当你的随从如何?”

    “这……好吧,一起走。”明珠见了许昭,自有许多话要,因此也不想和他分开。

    路上,两人边走边聊。

    “许兄,于姑娘的事你知道了吗?”明珠本不想将于燕的事出来,又一想,许昭毕竟是于燕的师兄,于成死去后,于燕在世上便只有这个师兄了,他有权知道于燕的情况。明珠本以为许昭听后会悲愤异常,谁料,许昭表现很平静。

    “已经知道了。”

    “哦,许兄是如何得知的?”

    “在下和张大人、鲁大叔逃离后,便暗中打探师妹和丁姑娘的消息,前几在下去过回头笑酒楼。”

    “唉,许兄也不要悲伤,下毒之人虽是丁,曹某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算了,曹兄,事情已经过去了,悲伤何益。”

    “是啊,悲伤何益,许兄,你能够看得开我就放心了,张大人可好?”

    “张大人已经和鲁大叔去了南方,有家父照顾着,官府的人不会再敢为难他。”

    “那就好,曹某一直觉得张大人及太学生们太冤屈了,如有机会,曹某定当为他们讨情。”

    “好啊,难得曹兄有如此胸怀,希望日后秉持正义,不要做让百姓唾骂的昏官。”

    “曹某定当竭力为百姓谋事。”

    两人一路进宫,内侍刘玉早在殿外等候了。

    “曹大人,这位是?”

    “他姓许,是本官的随从。”

    刘玉看看许昭,道:“请曹大人进殿,许兄弟在外面等候。”

    明珠见了皇上,跪拜后,道:“万岁,不知召微臣来有何要事?”

    皇上便将王弗所向明珠学了一遍。明珠一皱眉,道:“万岁,微臣四处游逛,的确到过渤海国内,却未曾听渤海王有谋反篡位之心,渤海国内百姓安于营生,也无军备的迹象,如果渤海王刘悝要举事谋反,定会暗中拉拢人才,招兵买马,铸造兵器,但是,据微臣观察,渤海王尚无此心。”

    “渤海王无此心最好,倘若有之,朕如何是好。”

    “万岁请放心,渤海王势力尚不足与朝廷对抗,只要万岁心系百姓,下归心,就没什么所忧患的。”

    “先帝时渤海王曾举反期,后被压下,如果他再谋篡位,朕担心渤海王乃先帝嫡亲兄弟,一呼百应。”

    “万岁所顾虑无非一个人心所向,倘若万岁肯扶忠惩奸,怜弱悯苦,那么,官员百姓将上下同心,金不可催。”

    “唉,曹爱卿言之有理。”

    “既然万岁认同微臣的话,则不应将朝廷大事全部交于中常侍代管,而应亲政理政,广听博闻,亲君子而远人,树圣威而播皇恩,忧患民生,开仓赈灾,减免租税,倘若如此,下何乱之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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