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在一旁脸色大变,道:“万岁,曹大人言过其实,奴才等人为皇上分忧,也是为了大汉江山社稷啊。”皇上道:“朕知道,张公公,你们中常侍劳苦而功高。”明珠道:“万岁,还有一句,应是位卑而权尊吧。”

    皇上脸色一沉。

    这时,刘玉匆匆奔了进来,叫道:“万岁,大事不好,有人在朱雀阙上写了一句话。”

    “什么话?”

    “奴才不敢讲,请万岁移驾一观。”

    皇上带着人来到德阳殿前朱雀门前。

    东汉皇宫分南宫和北宫,中间相距六七里,中间用复道连接。两宫之间,十步一卫,戒备森严。

    德阳殿位于南宫,是皇宫建筑群中最雄伟的。南北宫城均有四座阙门,门侧均有望楼,南为朱雀门,东为苍龙门,北为玄武门,西为白虎门。南宫朱雀门在德阳殿前,是出宫的必经之地,因此非常显耀。皇上来到朱雀门前,抬眼望去,只见上面书写着一行字:“下大乱,曹戒、王弗幽杀太后,公卿皆尸禄,无忠言者。”皇上眉头一皱。看字迹,笔墨尚未全干,看字意,分明是冲着曹戒和王弗来的。

    皇上道:“来人,速传曹公公和王公公。”

    王弗就在宫中,因此,他很快就来到了。王弗见皇上等人围在朱雀门边,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万岁,不知召奴才来有何吩咐?”

    “王公公,你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何用意?”

    王弗抬头看了看,脸色大变,跪倒叩头,高呼:“万岁,奴才冤枉,奴才冤枉,这是奸邪人中伤奴才与曹公公,几十年来,奴才与曹公公在宫中尽职尽责,忠心可昭日月啊。”

    “王公公,你起来话。”

    王弗站了起来,看看旁边的张然,似有幸灾乐祸之意,暗道:从张然的表情看,此事不像他所为,但是,他却巴不得有人向自己下手,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谁敢在宫中公然留字反抗自己和曹公公。王弗又瞥向一边的明珠,不会是他,这子刚刚当上议郎,不会公然和自己敌对,再,曹公公乃他的曾祖父,他怎么敢败坏曾祖父的名声呢?

    此时,周围还站着一些内侍,刘玉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这子聪明的很,不会做出如此欠缺思虑的事来。骞烁是黄门,近来和张然走得很近,或许有所图谋,不过,他羽毛未丰,即使有张然给他撑腰,也不敢同时得罪自己和曹公公。那会是谁呢?王弗扫一眼周围的人,发觉除了这几个外,其他人根本就不足考虑了,难道是他?

    皇上道:“王公公,你在想什么,难道已想出是谁书写的警言了?”王弗忙道:“奴才还没有想明白。”

    王弗想的是渤海王刘悝,不过现场人多嘴杂,他不敢出来。这时,光禄勋杨赐和卫尉刘宽赶到,双双上前拜见皇上。皇上道:“你们二人皆是负责宫廷门户的官员,怎么让人在朱雀门上留了书也不能查?”

    杨、刘二人慌忙跪倒请醉。

    “万岁,臣等失查,请万岁降罪。”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降罪有什么用?此事有辱我大汉宫廷的神威,不可泄露。”

    “臣等明白,万岁,是否将留书之人捉拿归案?”

    “想必留书之人已经出宫,尔等先全城戒严,等曹公公来了,再做打算吧。”

    “是。”杨赐和刘宽双双退下,皇上同时屏退其他热,只留下明珠、王弗、张然和刘玉。

    半个时辰后,曹戒来到。曹戒看到留书后大怒,忙对皇上道:“万岁,是有人中伤奴才,奴才对万岁忠心耿耿啊。”皇上道:“曹公公,朕相信你和王公公是冤枉的,当年太后一案也是事出有因,若非牵扯窦午,窦太后也不会幽居,六月癸巳日太后驾崩,不但卿等,朕也有失礼数了,也难怪有人会利用此事造谣。”曹戒转头对王弗道:“王公公,你觉得此事乃何人所为?”王弗道:“万岁,刚才人多,奴才没敢多言,还记得奴才像你提过的那人吗?”

    “你渤海王刘悝?”

    “是,奴才以为此事乃渤海王所为。”

    “王公公的依据是什么?”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想是渤海王听奴才的密报,因此先一步出手,要对奴才不利。”

    “这倒有几分道理,但是,他何以带上曹公公?”

    “这……奴才不得而知。”

    曹戒道:“万岁,以奴才看,此事未必与渤海王有关。”

    “曹公公以为是何人所为?”

    “以奴才看,定是党人余孽作乱。”

    “哦,你是太学生?”

    曹戒点点头。

    明珠一听,忙上前道:“万岁,微臣以为不然,下太学生多是有识之士,饱学多才,懂得礼仪道德,怎会做出这等事来?”曹戒瞪了明珠一眼,道:“明珠,你刚刚步入仕途,知道什么,快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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