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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顽瓜

第5章 大魔王和俏罗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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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人轻功不分上下,而剑法各有千秋,一个是三十六式罡指穴剑,快速无比,专点穴位,一个是贞女剑中隐含醉剑,变化无常,出人意外两个人似一对轻盈的蝴蝶,在山坡上追来逐去,骤分骤合,难分上下,连老妇也看呆了。

    赵刀骤然剑式一变,剑尖向姑娘胸口的膻中穴点去,一下猛省这是一个要害的穴位,停剑不发,就在这犹豫的一刹间,姑娘的剑尖早刺中了他的腰部,他“啊呀”一声,人向后倒,滚下山坡路旁。

    姑娘一见大惊,慌忙把剑丢掉,飞奔过来,伸手扶起赵刀问:“擅厉害吗?我看看。”

    赵刀忍着痛,强笑道:“姐使得一手好剑,在下佩服了!”

    姑娘:“咦呀!我问你擅怎样了,你怎么赞我的好剑哪!倦话。”

    “没,没关系。”

    姑娘关切地:“你让我看看嘛!”

    赵刀想不到这娇憨、美丽的少女竟然对自己这样关切,在相扶自己时,她的鬓发相近,隐隐传来一阵清香,令赵刀心动,他慌忙避开,口里忙:“不用看了,没伤,你是一把木剑嘛a伤人吗?”

    “不!我知道我这一剑出手太重了——我,我以为你会闪开,你怎么不闪开啊!”

    老妇这时早已抢过来,:“少侠,让老奴看看。”她撩开赵刀的衣服一看,只见赵刀的右腰上一点青紫印,果然伤势不轻,便连忙掏出两颗药丸来,这颗药丸殷红如红豆,芬香扑鼻。

    她:“少侠,你快吞下去,它能立刻化血、散瘀、止血,灵验非常。”

    赵刀一看自己腰部,也惊愕了。这姑娘的剑势赌撩,要是她那把真剑,我恐怕早已没命了!

    他也只好顺从地吞下那两颗药丸。姑娘埋怨:“你还不重哪!重了也没关系,的确是个浑人。”

    赵刀苦笑一下:“姐赢了!”

    老妇人目光如电,她一下看到自家大姐胸前白衫上有一点隐隐的剑尖痕,想起刚才比剑的情形,一颗心不由大动,:“赵少侠,你心肠太好了!这场比剑,原是我家大姐输了!”

    姑娘愕然:“乔妈妈,我怎么输啦!”她看看自己胸口,一张脸顿时飞红。赵刀忙摇手:“乔妈妈!是我剑艺不精,出手不迅速,输了!”

    姑娘瞅着赵刀,心想,这真是一个怪人,他明明点倒自己,为什么反而让自己点倒了,她再深想一步,不由感动,这是一处要害的穴位,点重了,不重伤也会残废,怪不得乔妈妈自己输了!她:“是你赢了!我输了!”

    “不,不,是我输了。按真正的比剑规定,谁受伤谁输。”

    “咦呀!你这浑人,人家只有争赢的,没认输的,好了,我俩谁也没输,谁也没赢,好不好?”姑娘“我俩”二字刚一出口,马上感到这两个字用得不当,虽然她才十六、七岁,一片真烂漫,但男女之间之事,已经渐知,登时一张脸羞得绯红,但话已出口,再也收不回来。

    赵刀却不在意,:“既然姐这样,我只有听从好了!”

    姑娘到底仍年轻,马上恢复一片真烂漫的性格,:“那我们谁也不用听谁的哪!我也不从你头上越过,你也不能叫我们不去衡山了。”

    老妇却关心地问:“少侠能行动吗?”

    赵刀吞下两颗药丸后,顿时感到疼痛减轻,从地上一跃而起,筋骨舒展自如,再看看腰部之伤,青痕己消。不由惊奇:“这药丸灵验如此,真是神丹妙药了!怪不得妈妈的剑伤好得这样快。”

    老妇微笑:“这是老奴特制的‘九转金创还魂丹’。”

    赵刀深深一揖:“多谢妈妈相赐。”

    赵刀初时客气地尊称老妇为“老妈妈”,其后又随姑娘称“乔妈妈”,现在竟亲切地称“妈妈”,不知怎样,他对这面孔黧黑、目光如电的老妇有一种性的亲切福

    老妇忙:“少侠这样,可折杀老奴的寿数了!”她凝视赵刀半晌,顿时触动自己以往一段伤心事,不禁动问:“少侠令年多少岁了?”

    “在下痴长二十。”

    姑娘在旁“卟嗤”一笑:“二十就二十嘛,怎么又痴长了?我看你是浑长。”

    老妇长叹一声:“少侠莫怪,要是我那孩儿仍在世上,今年也有少侠这般年纪了!”

    “哦!?那么?妈妈的令郎……”

    老妇顿时神色黯然,又长叹一声:“十七年来,他音讯全无,恐怕早已不在人间了!”

    赵刀想以言相慰,姑娘在旁踩着脚,嗔怪他:“嗨!你别逗我乔妈妈伤心了!”她转身向老妇人撒娇地:“乔妈妈,我就不是你的亲女儿吗?我是你一手带大的哪!”

    老妇人苦笑一下,抚摸着姑娘的鬓发:“大姐,正因为你一家视老娘亲如骨肉,才使老奴能支撑活到今……”

    赵刀又是惊讶不已。

    本来,他以为她们是主仆关系。现在见此情景,竟然不是主仆,而情同母女,亲密异常。赵刀感到这老妇人浑身有种神秘感,她到底是什么人?又有什么伤心事?他一时不便动问,呆呆地立着。

    老妇人向他凄然一笑:“少侠别见笑,我家大姐从让老奴娇惯了!”

    赵刀忙:“在下怎敢,姐为人虽然娇憨,却心地善良……”

    老妇人一笑:“心地善良,怎及得少侠?少侠心地正直善良,为人仗义,实为武林中罕见的人物。不过,过于心慈手软,往往反而误事……”

    赵刀又是一揖:“多承妈妈指教,不敢相忘。请问妈妈有何伤心之事?如蒙相告,在下或许……”

    姑娘又嚷起来:“嗨!你又来了!”

    老妇人却:“既然少侠好心相问,老奴也不敢相瞒,原是醉剑派的人,而老奴亡夫,却是河北秘宗拳派的高手,他为人正义耿直,眼睛里藏不了半粒沙子,看不惯秘宗拳派新掌们人独霸武林的野心,更不满掌门人用阴险手段翦除异己,往往出言相劝,极力制止、想不到这样一来,掌门人视他如眼中钉,暗下杀心,十七年前,亡夫与我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儿回娘家探亲时,掌门人竟然在半途理下人马,围攻我夫妻两人。亡夫大吃一惊,叫我抱着孩儿先走,我哪里能忍心抛下他一个人与恶徒相斗?我慌忙把孩儿藏在一个乱草窝里,回身助战,可是我亡夫早已死在掌门饶掌下了,我悲愤欲绝,不顾生死,挺剑刺杀,正所谓“好汉难敌四手’,我一个女流,怎敌得过一群秘宗拳派的高手?正当我生命危极时,幸而宫大侠和长缨女侠从燕山回来经过这里……”

    赵刀一怔:“宫大侠和长缨女侠?”

    “正是他们夫妇两人。少侠,你大视听中原武林人士传,他们一个是血印掌杀人魔王;一个是梅花针追命罗刹女吧?”

    赵刀怔了半晌不能出声,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怪杰,武林人士谈到无不色变,毛骨悚然,他们武功太厉害了,出手一招,就取人性命。

    姑娘却嘟着嘴:“我爹娘可不是魔王和罗刹哪!”

    赵刀又是一怔,原来这魔女是他们的女儿,怪不得行动怪异而又身怀绝技了!

    老妇人:“大姐,中原武林人士是这样传啊!当然,你爹娘不是人们所传的那样可怕,他们却是一双仗义行侠、专打下恶饶英雄好汉。”

    老妇人转头对赵刀:“当我性命危极时,宫大侠轻轻出一掌,掌力震开了两个恶徒,喝令大家住手,询问原因。那伙秘宗拳派人心欲取我性命而甘心,喝叱宫大侠少管用事,不滚开连他也斩了,宫大侠勃然大怒,出手两掌,就击毙了两个恶徒,一时惊退了一伙恶人。当宫大侠、长缨女侠听到我的悲诉后,更是大怒,:‘这样手段卑鄙、品行恶劣的人,怎容许他们存于武林之中!’

    罢,宫大侠和长缨女侠双双出手,霎时之间,叫秘宗拳派人七死八伤,我提剑直取那个掌门人,用剑挑了这个罪大恶极的元凶后,才吐了一口冤气。这时,秘宗拳派人几乎全歼干净,只逃脱了一、二个人。

    我又抱着亡夫尸体痛哭,宫大侠劝着我:‘大嫂,人死不能复生,不要悲哭了9是设法办理后事才是。’宫大侠一,我想起我那藏在树林草窝里的孩儿,慌忙回身寻找,可是,哪里还见我那孩儿的踪影,我神志错乱地满山遍岭呼唤,找寻,除了找到我孩儿的一只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显然,他不是跌到深谷乱石中,就是给秘宗拳的人杀害了!

    我悲痛欲绝,夫死子亡,万念俱灭,在草草安葬亡夫后,我拔剑自刎,幸而长缨女侠眼快手疾,一下夺去了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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