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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顽瓜

第6章 九转金创还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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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缨女侠劝道:‘大嫂子,何苦自寻短见?令郎不见,尸首又无,或者有人暗中救去了,何不留下此身,寻找令郎才是。

    宫大侠和长缨女侠真是人间少的好人,一直陪伴我在四周二十里内的山山岭岭、村村镇镇寻找我的孩儿,逢人就问,都没有看见我那苦命的孩儿。

    我完全绝望了,再度想自杀,又是他们夫妇两人百般劝解,这时,逃脱的那两个秘宗拳派人叉纠集了武林中的一些高手,在追踪我和宫大侠夫妇。

    宫大侠不想再伤人命,对我:‘大嫂,看来,你在这里不能再容身了,秘宗拳派的人不会放过你,你若不嫌弃我夫妇两人,就跟我们一同回云南暂住一个时候如何?’

    我:‘宫大侠,你夫妻两人救命之恩,我永世难忘,亡夫已死,我也不想再活了,我想跟他们拼了算了!”长缨女侠劝着我:‘大嫂子,何必那样,我夫妇两人又怎能让你死在他们的刀下?还是跟我们回云南吧,再令郎没有下落,或许尚在人间,到了云南,我们再派人打听令郎,也许不绝人,你们母子有相会的一,何苦作无谓的死拼?”

    我回想一下,也是,这样,我便来到了云南。”

    赵刀听了又是作声不得,原来秘宗拳派人给人几乎全歼干净是这么一回事,听乔妈妈,宫大侠和长缨女侠倒是武林中难得的热心肠好人,与武林中人士传的完全相反,到底谁真谁假呢?一时也难以弄清,看来江湖的事情,自己知道太少了,可不能一味道听途,盲目卷入是非之郑

    但有妈妈不幸的遭遇,却又触动自己的不幸,自己从为父母所弃,幸得师母收养,老妇饶令郎要是还在人间,还有他妈妈日思夜念,时时寻找,而自己,连父母是谁也不知道,父母会时时思挂自己吗?

    他轻轻叹息一声,打算找几句话安慰乔妈妈后才转到正题上来,谁知刚想开口,魔女却跺着脚嚷起来:“嗨!你还有个完的没有?你不想赶路。我们要赶路哪!”

    赵刀慌忙一揖:“在下不敢阻拦妈妈、姐的赶路。但是我还是恳求两位,暂时不要去衡山为好。”

    “咦!?”姑娘瞪大了一双明净的眼睛:“你又浑话了!我们谁也没输,谁也没赢呀!”

    “就是姐赢了,我还是劝姐别去……”

    “哎!原来你话不算数的,知道这样,我才不跟你比剑哩!”

    老妇人:“大姐,少侠再三相劝,想必是有原因,何不请少侠直言相告?”

    姑娘:“好吧!你吧,为什么不让我们去!”

    赵刀到了这个地步,不能不将真情相告了。老妇人听了一时沉吟不语,姑娘却撇撇嘴:“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哩!原来到了一些少林寺、峨嵋山的和散道士,再加上你们玄武剑派的浑人,这怕什么……”

    赵刀给这不知高地厚的魔女弄得啼笑皆非,少林寺智慧大师,峨嵋山玉清道人,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却在她眼里成了和散道士,未免对这些武林高手大为不恭,自己就算浑人,怎么连我师伯、师父都成了浑人?

    老妇人忙:“大姐,别乱话,少侠一番好意,我们应该感谢才是。”

    “乔妈妈,那我们不去了吗?衡山多好玩哪!再,我们额头上又没凿字儿,他们是神仙?就认出我们了?”

    赵刀心里:“你这个魔女行动怪异,又好捉弄人,一出手就是无形梅花针,还用在额头上凿字的?这比凿字还明显,何况这次来的都是些武林高手,目光敏锐,一眼就看出你有没有武艺,功夫有多深,属于什么门派。”

    老妇人:“大姐,既然衡山云集了那么多武林高手,我们更应该去了!”

    “是呀!我也想看看他们是什么模样儿。”

    赵刀大吃一惊:“妈妈,你们真的要去么?”

    “嗨!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吗?我们可不象你,了话不算数,还什么驷马难追哩,不害羞!喂!闪开,我们要上马哪!”

    赵刀心里着急:“妈妈,这……”

    老妇微微一笑:“少侠请放心,老奴去,不是去同他们比武,谅老奴这点微弱的武功,怎是武林高手们的对手?老奴想,既然各处武林大师们都到了衡山,那么,杀害金鞭侠一门的恶人也会去衡山了!倒也省得老奴再到各处去追查了。”

    赵刀愕然:“妈妈怎知他会去的?”

    “少侠试想,金鞭侠武功不弱,一条全鞭,走南闯北,曾战败过不少江湖好汉,威震湘南,何况他一门会武功的也有六、七条汉子,不是具有上乘武功的高手,怎能杀尽他一门?他杀害了金鞭侠一门二十六口,不敢露出本门派的武功,却用碧云峰饶一些绝招,目的显然挑动中原武林人士与碧云峰人残杀,不定武林中散发的飞帖,也是他散发的,他怎能不去衡山的?这样,老奴更应该去了。”

    赵刀想不到把真情出后,反而坚定了乔妈妈和魔女去衡山的决心,大失所望,又想到她们一去,一旦叫人发觉,更无生还,这样,又引起宫魔王、罗刹女和碧云峰一批高手相继而来,在武林界中掀起一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大械斗,何日能了?他想了一下;“妈妈和姐为武林造福,不顾生死,亲临险地,叫人敬仰,但是,妈妈能不能三思而行,比如上一些时候再去……”

    “少侠放心,老娘想过了,我跟大姐化妆成一般平民百姓而去,不露武功,想来也不会出事的。”

    “乔妈妈,那我们化妆成什么哪?”

    “大姐,这些我们今夜再慢慢商量。”

    赵刀见再难服她们不去,只有暗暗打定主意,悄悄地跟踪她们,必要时只好出面相助和保护她们了!想罢便:“妈妈既然这样,在下也略为放心了,望妈妈和姐旅途多多保重,事事留意,在下告别了。”

    姑娘“咦”了一声:“你不是也去查访吗?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去了?怕我们是邪教的人吗?”

    赵刀忙:“不敢,在下还有点事到别处一转,不能奉陪,望姐千万别出手就是梅花针……”

    “哎!我才不乱用哩!我妈妈,不是最大的恶人,就不用梅花针取他的性命,就是你们那位什么八哥,我只刺瞎了他一双眼,没要他的命哩,只叫他以后看不见女人,不能起歹心恶念。”

    赵刀苦笑一下,不出声,眼望着她们上马而去,自己转身走进树林里,打算略略休息一会,然后施展轻功,暗暗跟踪她们,不料树林深处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浑子,你为什么不跟她们去?”

    赵刀吓了一跳,看着树林深处又不见人。那苍老的声音又响起来:“浑子,你往哪里看,我在这里。”

    这声音仿佛从自已头顶上传来,赵刀仰面细看,只见枝密叶浓,也不见人影。他暗想:我莫不是碰上林中的魔怪了,为什么只闻声音而不见人呢?

    正惊疑时,蓦然听到脑后一阵风起,一团青色从密叶中飘然落地。这团青色跌下地时,“哎哟”一声,叫道:“痛死我了!”一团青色落下,为何会叫出声来?

    赵刀一看异常惊讶,这团青色是一个人,而且不是一般的人。却是一个年近古稀,须发皆白的老人家。

    他慌忙跑过去扶起。问:“老人家,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

    “我喜欢爬就爬,你管得着吗?”

    赵刀一怔,心想:这个老人家性子好古怪,不高兴别人问的。

    “嗨!你看着我干吗?——哎哟!痛死我了!”

    赵刀又慌忙问:“老人家,跌痛了哪里?”

    “跌痛了哪里?”

    赵刀好笑起来:“老人家,我在问你呵!”

    “我在问你呵!”

    赵刀睁大了眼睛,暗想:莫非这个老人家是个疯子?要不,就是一个老糊涂。既然是个疯子,我理他做什么?于是便:“老人家,你没事,我走了。”

    “没事我叫痛干吗?”

    “那你痛在哪里?让我看看。”

    “你看了能医好吗?你又没赢九转金创还魂丹’?”

    赵刀又是一怔,一肚疑惑:他怎么知道“九转金创还魂丹”?难道他不是疯子,是一个异人?在暗暗地跟踪自己?

    老人又:“都怪你这浑于,害得我从树上跌下来。”

    赵刀:“我怎么害得你从树上跌下来了?”

    “不是你害我,难道是我害我吗?浑子,刚才我在树上问你,你为什么不回答?还傻乎乎东张西望,这不害得我从树上跌下来了?”

    赵刀感到他简直不讲道理,就细心打量着老人,又好象曾在哪里见过。

    猛然,他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位在林中酒店自斟自饮、神态潇洒的老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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