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身体的宫口被打开后,桃华觉得自己离死期就更近了一点。被秦尧玄干死,或者说是被爽死,也可能是被羞死或者胀死。

    身下总是灌满了龙精,又被那根特制的玉柱堵塞宫口,小腹鼓鼓囊囊的很是难受。为了能早些怀上孩子,每日的药也是不间断的喝。都说良药苦口,不过几日便桃华将御膳房的甜味点心长遍。

    “娘娘别担心,听闻御膳房新进了几个大衍的厨子,定能合您口味。”

    见桃华恹恹地趴在榻上不肯起身,夏朱打理着今日送来金丝苑的赏赐,羡慕道:“娘娘您可得多吃些,照顾好身子,再过七日便是您封后的大日子了!您瞧瞧这几套凤冠霞帔,可是有合心意的?”

    “啊,还要封后,我真是一动也不想动。”

    那精美的红色喜服桃华连看都不看一眼。

    此时身下有一根玉柱顶着,小腹发胀发酸,虽然没有最开始的疼,但到底是难受的。

    桃华小声问:“陛下今早走时可有说什么?”

    桃华真想立刻将这羞人的东西拿出来,好好洗个澡,再去御花园玩玩。听来金丝苑的妃子们说,这几日又新选了一批秀女,颇有姿色才艺,总是在御花园弹奏舞曲好不热闹。

    “无外乎是吩咐夏朱照顾好娘娘身子,吩咐阿蜜朵多给您准备些养身的羹汤。啊!又到这个点了,奴婢去给您将药端来!”

    夏朱给桃华掖好身上的丝被才走。

    今早秦尧玄走的匆忙,甚至没说何时能将身下的东西拿出去。桃华越想越难过,抱着软枕闭上眼叹气。

    按着日子算,最多再两天,皇父和皇兄就该来到傲国国都,进宫投诚了。

    “我到底有没有亲人呢?”

    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枚碎裂狼首中的粗糙白玉,桃华再怎么看都只是一块璞玉,没有任何的信息。这玉质看上去也普通,并无特殊之处。

    “母亲,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意思?”

    狼首是母亲唯一留给自己的遗物,可事实上,桃华连自己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声音好听不好听都忘了。桃华记事晚,有记忆开始便是在大衍的深宫中,面对不同的教导。

    桃华只知道母亲姓江,可这姓氏不多见也不算少见,傲国内就有不少,更不提南疆和千云。

    “娘娘。”

    出神时竟是一道男声倏地出现,桃华呀地叫了一声,抬头见屏风边侧露出一双马靴,还沾着泥,风尘仆仆。

    ?

    “天行?”

    陆天行的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一身赶路的行装,若不是知道宫中戒备森严,桃华险些以为是刺客。

    “这几日没在娘娘身边尽心护卫,还望娘娘恕罪。”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还有他从衣兜里摸出的一袋枣红色甜糕,陆天行跪着放在桃华床边的小案上,无比歉疚地说:“属下恭贺娘娘封后!本想将家传珍宝赠与娘娘,可却是一堆平庸之物,远不如圣上赏赐,只能想着娘娘爱好,带来这点儿吃食。”

    香气四溢的枣糕上还有精致的印花,桃华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也算是投其所好了?这东西可比宝贝好多了。”

    桃华想起身拿,可身下的玉柱卡着难受极了,她轻轻地嘤咛一声,脸颊泛红又泛白。

    “公主?”陆天行立刻站起来,想看桃华是否哪里受伤,可桃华连忙摆手示意退下。

    “娘娘若是有事,喊在下便是。这几日国都动荡,圣上国事缠身,又有新的妃子美人,在下会全力保护娘娘安全!”

    陆天行重重地行了个礼才走出房门,他那受伤的表情,好似被桃华抛弃了一样。

    他那么快马加鞭地赶回皇宫,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也不顾不上整理仪表就来见她,可自己却连坐起来都不肯。桃华心中有些愧疚,但又难以启齿。她甚至没法和他解释,总不能说我身下有东西,起不来吧!那样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甜糯的枣糕被桃华整个儿吃完,连渣都没剩。陆天行端来的药就是平日里总是被她偷偷吐掉几口的汤药,今日也喝得格外干净。

    “最近越来越困了”

    就着窗外大好的春光,暖意融融的微风拂在脸颊,午睡醒来却已经掌灯。

    “几时了?”

    “回娘娘,快到三更了。”夏朱睡眼惺忪地进屋来问:“您的晚膳还在小厨房热着呢,给您端来还是做新的?”

    这么晚!桃华吃了一惊,没想今日没有秦尧玄来打扰美梦,竟然睡得堪比小猪。

    “端碗莲子羹吧,我不太饿。”

    “可是赶巧了,今日这莲子可是圣上差人送来,去年江南进贡的佳品!养颜补身,一大半都送咱们金丝苑来了,还有些说是送给新来的玉美人了。”

    “玉美人?”

    让夏朱一口口喂着,桃华眨眼睛问:“今日陛下怎没来?”

    夏朱的手一顿,眼神也有些闪烁,但终究是诚实开口:“听说圣上今日国事繁忙,出了御书房便往玉美人那去了,应当今夜便是龙幸她了。”

    ?

    “噢,这样啊。”

    “娘娘切莫难过!后宫佳丽何其多,圣上恩龙圣意难猜,可您是皇后,自然是不一样的!”夏朱连忙握住桃华的手安慰。

    “我没难过呀,陛下不来,我也图的清闲。”见夏朱还是满脸心疼担忧,桃华笑笑说:“你看我这嗓子都被圣上折腾哑了,他要真夜夜都来,我这皇后可是坐不了就没了。”

    见桃华当真没有争龙或者吃醋伤心,夏朱这才放心地松口气,接着喂莲子羹说:“娘娘可不能胡说,您自然是不同的。圣上从不在别的妃子那过夜,也不唤妃子去寝宫侍寝,唯独娘娘不一样。”

    不仅要在金丝苑里折腾上一整夜,偶尔忙极了还要叫她自己去龙榻上,甚至连御书房也行过事。桃华害羞地点头,身下又是一阵酸麻。

    秦尧玄不来也好,这几日被干的腰都快断了。可他不来,这身下的东西怎么办?

    在榻上反反复复再也睡不着,身下的玉柱越来越清晰,没动一下都碾着宫口。那些浓浊的龙精在宫内也是叫人难堪,桃华终究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地、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身下,可刚触到露在最外侧的丁点,她就停住了。

    “一直含着,不许让龙精流出来。”

    想起秦尧玄说过的话,虽然轻描淡写,好似玩笑,但桃华却不敢违逆半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拿出来啊!好想立刻问问秦尧玄!

    可派人去,又该怎么传话?

    若只是一句什么时候可以拿出来,桃华觉得按着秦尧玄那性子,指不定会一脸正经地问传话人是什么东西。

    三更刚过,玉柱已经含了许久,桃华终究是再也不忍住,她一定得亲自去找秦尧玄!

    “来人,去玉美人那儿!”

    估摸着时间,此时去应该正好能碰见秦尧玄回寝宫,在路上定能见到他。

    “娘娘,这不好吧?”夏朱忐忑无比地跟在桃华

    的轿侧,小声说:“娘娘若真是思念陛下得紧,何不去寝宫?”

    桃华叹息着摇头。

    她也不想干出堵人那么没品的事。可去寝宫,不等于是羊入虎口吗?万一秦尧玄在玉美人那没尽兴,或者按着他的体力休息这片刻又来了兴致,自己还不是得被压着再来上半夜。

    她偏要在路上堵他!得了话语扭头就跑,回金丝苑好好休息!他最近正龙爱那玉美人,应当也不会再跟着自己大老远去金丝苑。

    还隔着老远,桃华便见着那玉美人金碧辉煌的住处,就连宫墙边都种上了新的花卉,老远便见着垂金丝流苏的灯笼,还有侍女和侍卫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这架势这阵仗,饶是说这位皇后寝宫也不过分。

    “停。”

    必经的一个路口,桃华挪下轿,走了几步等待着。

    不过两站茶的功夫,门便开了,只见秦尧玄披着明黄色的锦披往外走,连轿子也无,身后只跟了一个侍官。

    当真是如别的妃子所说,去她们那儿只是行色匆匆,蒙上眼睛完事便走,毫无留恋之意。

    心中发涩又泛甜,想到这几日他国事繁忙,桃华便主动往前走了几步,越靠近他越是心急。

    不知道是身体难受,还是心头迫切。

    “陛下!”

    趁他赶路时直接扑进怀里,桃华抱住他的腰肢,靠在胸膛用脑袋用力地蹭他。张嘴本想问的何时能拿出来,却变成了:“尧玄,华儿好想你。”

    他却是沉默不应。夜色中桃华一阵酸楚。

    什么嘛,去了一趟玉美人那就对自己这么冷淡。帝王无情她知道,可秦尧玄无情

    桃华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

    眼泪顿时就涌了出来,桃华委屈地抬头,用下巴磕着他问:“为什么不理华儿?难道玉美人更好,叫陛下还惦记着?”

    “胡说什么。玉美人哪有你一分美丽?”

    一只手覆上脸颊,修长,温润,冰冷,淡淡的药草味。

    桃华的眼泪顿时停住,浑身紧绷着愣在原地。

    只见那人褪下披风,一张清绝俊美的消瘦容颜出现在眼前,印着天上的星与月,一时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你竟然假扮陛下!”

    桃华吓傻了。

    他的手却是捂住了桃华的嘴巴,比了个嘘的手势。强烈的危机感叫桃华浑身发麻。

    那人居同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桃华:“果然是她的女儿,生的倾国倾城,天下无有,饶是我看着也是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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