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站起身,说:“我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可以吗?”

    话音一落,许奕还没开口就听沈隽意在边儿上笑了声,“您也是个做实验的科学家,茶和酒的成分那能一样吗?以茶代酒,这不符合科学依据。”

    许奕乍一听,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傅清疏别过头,看了他一眼,拿过他面前的杯子,在许奕的目瞪口呆里一仰而尽,随着喉结的微微吞咽,那杯酒全进了肚子,一滴不剩。

    “生日快乐。”

    许奕张了张嘴,从傅清疏的脸上移开视线,瞪了沈隽意一眼:你给我闭嘴!

    沈隽意无辜地敲了敲桌沿,眼角微弯的笑起来,“教授,您抢我酒干什么,想喝自己拿不就得了,我喝过你也不嫌我脏?”

    傅清疏放下杯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么,你有病吗?”

    沈隽意听懂他话里的讥讽,腾地一下站起来:“老子健康的很好吧,你才有病。”

    傅清疏转过身,跟许奕说:“我去个卫生间。”

    沈隽意看着他的背影,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靠向了椅背,视线落在傅清疏的椅子上。

    赵路说,喜欢一个人会不自觉地想让他在自己的折腾下哭着求饶,还有那句“要么看自己射他身上,还是看他射自己身上”。

    他自从母亲死了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他不想用情欲去定义喜欢,情欲不一定就是因为喜欢,他见过因为药物影响,被发情驱使的母亲,但母亲不爱沈开云。

    他从前没爱过人也没打算去爱谁,他的命早就不要了,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让沈遥伤心罢了。

    沈隽意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影响,傅清疏明明是个Beta,他没有信息素,不会对他造成本能的勾动。

    可赵路说到这个的时候,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是傅清疏,想把他按实验室里按讲台随便按哪儿,让他哭着求饶。

    他确定自己不爱许奕,但对于傅清疏,他不能确定。

    他要验证,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傅清疏,是情欲,还是爱。

    -

    傅清疏今天出门前打了一管抑制剂,但临近发情期,效用甚微,刚才沈隽意靠他很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影响,他有些晕。

    耳朵里嗡嗡的,吵的人心烦。

    他才一出门就觉得手脚有些发软,本能地按住墙壁撑了下。

    “傅先生?”

    傅清疏抬起头,看见一脸惊喜的莫久小跑着过来,模糊地看着他脸上有着明显的欣喜和意外,“你也在这儿吃饭吗?好巧。”

    “莫医生。”傅清疏收回手,艰难地站直了身子,强自冷静。

    “您还记得我。”莫久笑着说完忽然一怔,发现傅清疏脸上稍稍不自然地红晕和发沉的呼吸,拧眉问:“你不舒服吗?”

    傅清疏皱着眉,保持了一点距离,淡淡说:“不碍事,我还有事,改天再跟……”

    莫久有些不放心,看着他的脸,又看看自己的腕,打断他说:“你这样也不能开车吧,太危险了,这样,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敲黑板:大家学一个新词啊,明撕暗秀。

    早知他来,我就不来了——《红楼梦》探宝钗黛玉半含酸。

    第二十二章 心烦意乱

    莫久是和单位的人聚餐,其他科室的医生都还在,不能这么走,况且他的车钥匙也在包间里,要回去取。

    他走了两步,不放心地又走回来,“傅先生,您等我两分钟,我立刻就回来。”

    傅清疏有些晕,现在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不算陌生了,这段时间经常有这样的感觉,燥热,黏糊,有东西控制不住的流出来,让他越发烦躁。

    莫久已经走了,傅清疏脚步虚浮头昏脑涨,仅剩一点意识让他也明白,自己这么出去,绝对回不了家。

    他的车还没修好,今天是打车过来的,这么出去太危险了。

    傅清疏往后退了一步,不大自然地躲避了下莫久的触碰,微微拧眉强自撑着,声音微哑地说:“莫医生,不用麻烦了。”

    莫久暗恋他一段时间了,整天缠着祝川问东问西的,但祝川这段时间又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东西,很少回他的消息,搞得他以为自己没希望了,结果这一下子又忽然遇见他了。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莫久难掩激动地搭上他的手腕,低声稍稍歉疚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看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如果你担心的话,那我只给你送到楼下,行吗?”

    乔雁说的不错,莫久长得算是很不错,人又知书识礼,哪怕握住他的手也只是搭在手腕上,虚虚地,很有礼貌。

    他的声音很轻,就算微急也没让人觉得迫切或者是不适的感觉,只觉得是纯粹的担心。

    傅清疏身体发软,直觉地觉得自己那管抑制剂已经没什么用了,又或者是酒精的催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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