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接受地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不是,不可能!”

    “你是不是忘了,你惩罚她、折磨她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过我。”沈隽意胸中憋着一团气,冷冷地说:“你大概忘了吧,所以能心安理得地在我面前演这种慈父戏码,来诬蔑她抛弃我?”

    -

    傅清疏恍惚醒来,艰难地睁开千斤重的眼皮,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本能的低吟了声,这才发现嗓子里像是被人塞了把滚烫的铁砂。

    疼。

    他吞咽了口唾沫润嗓子,却被刺激的皱起眉,艰难地撑着床坐起来,茫然了半秒忽然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傅清疏一怔,脑海里瞬间回忆起来,他晕倒之前好像是在实验室,然后是……好像是有些到了发情的感觉。

    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他抬起酸软的手臂捏了捏额头,被子滑落,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身上很清爽。

    他揭开被子,才一下床便摔在了床下,双腿软的打颤,好不容易才撑住了站直身子,扶着墙出了门,隐约听见说话声。

    在楼下。

    傅清疏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挪到楼梯边,看见背对着他坐在客厅里和人讲电话的沈隽意,离得不算远,尽管声音不大,还是传到了他的耳里。

    “我能杀了她,如果你继续研究那种药,我也能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啊其实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出于尊重罢了,既然大家觉得不介意就不改了,我也很喜欢教授第一次看见沈隽意名字时候,神意隽永的解读,爱你们啾啾啾。

    别说了,我先表白沈妈妈,我爱她!

    第三十一章 出其不意

    傅清疏还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地听见这句话打了个哆嗦一下醒了。

    他……杀过人?

    傅清疏眉头拧紧, 看着沈隽意笔直锋利的后背,话音比脊背还要锋利,像是一把刚开了光, 还映着寒光的刀刃,裂金断玉。

    虽然沈隽意平时说话没分寸, 斯文内敛跟他完全没关系,莽撞狂妄有他一份儿, 但杀人?

    他不信。

    沈隽意能救他、救沈烽,证明他是一个心里有三分赤诚的人,那团火骗不了人。

    他在跟什么人讲电话, 说“继续研究那种药, 我也能杀了你。”

    什么药?

    傅清疏无意听人墙角,但客厅是开放式的,站在这里就必然能听见, 沈隽意没发现他索性就没走, 鬼使神差地继续听了下去。

    “过几天我回去。”

    房子里静悄悄地,沈隽意的声音甚至能在客厅里返出一点回声。

    傅清疏腿软的不像话,将手按在楼梯扶手上没有发出声音, 静静地听他过了会,冷笑了声说:“没人要跟你演父慈子孝,我要带她走,她叫诺拉·珀西,不叫沈烟, 别用你的姓来侮辱她,我嫌脏。”

    诺拉·珀西。

    傅清疏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却一时记不起来了。

    沈烟。

    都姓沈,和沈隽意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

    说完这句沈隽意就挂了电话,但没有转过身,反而是将手机往桌上一扔,浑不在意的由着它滑的远了落在地上,发出轻轻一声。

    傅清疏敛住眉眼,不太自然的缩紧了下又轻轻松开,感觉从那里到肚子下腹都酸软不已,有些酸涨过后的不适。

    他闭着眼睛,努力回忆自己在晕倒之前和后来半昏半醒的之时发生了什么,微微低头时感觉后颈有些微刺痛,伸手摸了下,一愣。

    他被人暂时标记了。

    ——沈隽意还给我,好不好,还给我。

    ——不、不要暂时标记!

    ——你湿成这样,不暂时标记会被活活烧死,难道你要他最尊敬的教授以这幅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他今晚因为沈隽意的信息素强行被挑起发情期,又被他突然的暂时标记将发情期给硬生生逼了回去。

    傅清疏抬起酸软无力的手臂碰了碰额角,想起他逼问自己哪儿来的药,又问自己用了多久,他没回答。

    沈隽意捏碎了他的药,还暂时标记了他。

    这是禁药,他不能把祝川供出来,何况用这种药和他有什么关系,生死是自己的。

    没过多久,沈隽意站起身估计是要上楼,一回头看见了他。

    两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对视了一会,沈隽意问:“你醒了。”

    “嗯。”傅清疏点了下头。

    两人无言。

    沈隽意没多说话,他不顾傅清疏的意愿强行暂时标记了他,他没那么高高在上地说什么为了你好,也没打算洗白自己迫不得已。

    傅清疏排斥自己身为Omega的身份,也厌恶发情期,虽然没那么矫情,但沈隽意的暂时标记对他来说,像是给十三年的坚持撬了一个角,有什么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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