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有些心不在焉。

    从叶外公家离开回学校之后,她更是整日泡在实验室里,无意识地避开了谢庭宗可能会出现的地方,连去食堂吃饭都不像以前一样第一时间赶到了。

    谢庭宗知道,这种躲避未必是什么坏事,所以他还算稳得住,没有因为她的避之不及而急中生乱出昏招。

    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心里仍旧是有点发慌没底的——万一她躲着躲着就发现还是没有他的世界比较好,那他岂不是哭都来不及了?

    任她躲了约莫一周的时间,谢庭宗就忍不住找上了门,这天早上宿舍刚开门就一路狂奔守在了实验室楼下,等着她“自投罗网”。

    喜妹被他堵了个正着。

    他远远就看见了喜妹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过来,心里的声音在叫他赶紧上前去夺回自己的女孩,脚却像是灌浆一般,重得抬不起来。

    等人到了跟前,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喜妹。”

    喜妹之前就看见他了,虽然她这周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但是人家明显是来找她的,她也做不出来无视他的事情,就算他不叫她,她也是要停下来问他什么事的。

    那个男同学警惕地瞥了他一眼,跟喜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就直接进实验楼了。

    喜妹走到谢庭宗身边,微微仰头看向脸色不太好的他:“你怎么了?生病了么?”

    喜妹走近了以后,他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那小子对喜妹可能确实是有点什么,但喜妹对那人应该还没有什么特殊情感。

    不过,刚才所受的刺激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影响,即便他没有真的冲动表白,但是,他僵硬的身体和炽热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喜妹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忍不住偏了偏头,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见她脸上现出了明显不自在的神情,谢庭宗声音略有些沙哑地回道:“我没事,就是好几天没在图书馆看见你了,想着到你们实验室这边看看能不能遇见你。”

    他清了清嗓子,强行压制住自己满腔无处安放的情绪,面上恢复了淡然:“一来是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二来也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一下。”

    喜妹仍旧有些不自在,即便他现在收敛了目光,可之前那灼热的眼神总归不是幻觉,她就是再迟钝,这时也觉出不对来了。

    “我没事,就是最近大多数时候都在实验室给老师帮忙,没怎么去图书馆了。”她抿嘴露出了一个浅笑来,“你有什么事要说呢?”

    谢庭宗:“上回你不是好奇二妮她对象怎么来京市了嘛?我后来又遇到了他一次,跟他认识了一下,他也是来京市上大学的。只不过,他好像不是二妮的对象,只是跟二妮认识而已,不知道是不是你误会了。”

    喜妹愣住了:所以,男主和女主错失了第一次英雄救美的见面机会,就错失了良缘?

    这红线姻缘……有点脆弱啊!说好的的天作之合密不可分呢?

    谢庭宗继续说道:“还有就是,你上回不是说想找个带院子方便种东西的房子嘛!叔爷爷说谢家有个被返还回来的院子可以给你用,我前段时间去帮忙规整了一下,院子挺大的。我名下也有个小院子刚从租户那里收回来,你哪天有空我带你去看看,你看哪个合适就用哪个。”

    喜妹有点犹豫。

    她之前说想找个带院子的房子,是想着租个地方试试看能不能种出一些能卖上价的花草什么的,等大环境对花草这些小事放松了,再倒手卖出去赚点钱。

    租房子倒腾这些还好说,可要是借用谢家的房子,按照市场价给租金就是一个大问题了,他们保准不乐意收。

    “你们有合适的院子当然更好,可咱们先把话说在前头,租金可得照常收啊!不然我宁愿去租别人的,熟人的小便宜我不占。”她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谢庭宗就知道她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答案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这时只需要照搬就好:“叔爷爷那边我说了可不算,你要是看中了他那个大院子,这话就得你自己去跟他说了,我要是去找他说这话,他保准就揍我一顿,好让我知道什么叫感恩什么叫在感情面前金钱一文不值。”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吐槽长辈的话,逗得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喜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净瞎说,谢小叔说他从来没揍过你。”她笑得眉眼弯弯,教人一见便觉明媚动人。

    见她终于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脸,谢庭宗暗暗松了一口气,嘴上还不忘继续回道:“他倒是没说假话,揍确实是没亲自动手揍过我,可黑状他也没少告啊!我小时候一从他家回外公家,我外公必然对我做过的坏事门儿清,啪啪就是一顿猛揍,全都是托他的福,我可不敢招惹他。我外公现在年纪也不小啦,抡棍子揍人也挺累的,还是能省则省的好。”

    “叔爷那边还是你自己去说比较好,但是呢,要是你看中了我名下这套,那问题就简单多了。我也不收你的钱……”

    喜妹急了,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那哪行!不收钱我就去外头重新找去……”

    谢庭宗之前是听她提过租了院子以后要干啥的,闻言摆摆手,笑道:“你听我说完呀!我不收你的钱,院子就当我讨好讨好你,到时候你要是种出了什么新鲜东西,提前给我掌掌眼,要是我能找到路子卖呢,就优先让我来卖;要是我看上了,那就优先卖给我。也就是说,我用那个小院子换一个优先权,公平买卖,跟明码标价的租金也没差,行不行?”

    喜妹还是摇头:“就算没有这个院子,你要是看上了的话,我肯定也是优先给你的呀!别说优先卖给你了,送给你都不是多大事,哪还用得上你赔上一个院子!你别以为我不懂行情,我都打听过了,京市带院子的房子一个月至少得七八块钱的租金呢!一个月七八块,一年就□□十了,不少一笔钱了,我不能平白无故赖你这么多钱。”

    无奈之下,谢庭宗只能提前把自己接下来的安排说了出来,用以说服她。

    “我不会吃亏的,你还是不知道京市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对这些风雅之事的趋之若鹜程度。甭看咱们以前在第三小队的时候天天听人说什么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事实上,在所谓的上流圈子里,花花草草一直都金贵着呢!”

    前些年风声紧的时候,大家为了自保当然是不好弄这些东西的。

    可现在都不兴那些口号了,那些风雅人又有精力和时间来侍弄花草了,偏偏金贵花草当然有金贵的理由,当初扔了砸了,如今想要重新弄几盆回来养可就难找了。

    喜妹要是真能种出一些稀奇品种来,保准很多人排着队来买。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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