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做未来女婿的也不帮忙!”

    蒋仲泽不知道情况多严重,钱雪其实也不太清楚,但她大概知道,事情要是没转机就完了。家里的生意每天都在缩水,这么下去迟早关门。同蒋仲泽交往两年多,订婚都这么长时间,钱雪一直很爱惜自己,没让他得逞,想着新婚之夜再将自己交出去。现在出了这种事,她等不了了,她得将人牢牢绑住。

    要是坐以待毙,怕是不会有结婚那天。

    钱雪掩面飞奔上楼,蒋仲泽跟在她身后,两人一会儿拉扯,一会儿发誓,蒋仲泽不停想解释,钱雪不听,蒋仲泽就抱住亲她,亲着亲着就擦/枪/走/火了。

    胆子是真的大,他就在钱家把钱雪办了,刚办完事就被钱太太撞破,钱太太看起来痛心疾首,跟着就要去蒋家讨说法。

    钱太太早先就听到楼上的动静,她掐着点儿去的,就是想抓个现行然后逼婚,让蒋家毁不了这门亲,无论如何都得帮忙,不想办法共渡难关就一起倒霉。

    现在钱家被整个荣省排挤,谁都知道他们惹了乔师长的儿子,谁也不敢援手,就怕闹不好把自家搭上,蒋家当然也是一样。

    听说儿子和钱雪滚到一起去了,蒋太太在心里骂了一声糊涂,听钱太太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她心一横反问说:“哪有什么喜事?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

    钱太太才知道未来亲家还能这么无耻,蒋太太怎么说的来着?

    说没想到钱雪这么不要脸竟然勾引她儿子上床。早先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如今原形毕露了,要结婚?没门!这种媳妇,她打死不认!

    蒋太太说话阴阳怪气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钱家教养差,教出来的女儿除了惹是生非就是不知羞耻,钱家逼婚不成,反倒同蒋家撕破脸,钱太太出去就撞上同钱雪保证了一大堆刚回来的蒋仲泽,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拿着手袋就打了上去,那指甲挠了他一个大花脸。

    钱太太将刚才受的气全发泄到蒋仲泽身上了,动手的时候还骂个不停,骂他不要脸,睡了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还想耍赖不负责,畜生!

    等蒋家人听到动静出来救场,已经晚了。

    蒋仲泽脸上一道道的血槽子,至于钱太太,她已经坐上车走了。

    ……

    这场闹剧轰动了荣省,这种事,简直闻所未闻。

    听说钱雪献身想套牢蒋仲泽,就有人笑了。

    又听说钱家逼婚,蒋家翻脸,蒋仲泽白睡不负责,钱太太怒打渣男,一出接一出简直太精彩。

    就有人问:“蒋仲泽怎么样了?”

    “听说脸上全是血槽子,好在没伤到眼睛。”

    又有知情者端起茶水灌了一口,说:“你猜怎么着?蒋仲泽缓过来之后,说没想到钱太太素质如此之差,同乡野泼妇无异,还可惜钱雪这么好竟然有那样一个妈,最后遗憾的表示他俩有缘无分,下辈子再做夫妻。”

    “那蒋仲泽没同钱家计较?破相也认了?”

    “谁知道呢?”

    钱太太是急火攻心不管不顾对蒋仲泽动了手,回去冷静下来她就后悔了。果然,第二天蒋家就登报公开表示退亲,接着带头对付起钱家来。

    钱家本来就快到山穷水尽,让他们一逼,更是来到倾家荡产的边缘。钱太太想着蒋仲泽对女儿兴许还有情分,想让钱雪同他谈谈,问他是不是真要做这么绝,钱雪不想去,可不去不行。

    她去了,她有点本事,眼看就要说动蒋仲泽,这时候蒋太太出来了。

    蒋太太翘着腿坐在旁边,说让动手的人亲自过来赔罪。

    钱太太咬碎一口银牙上门来赔了不是,事情还是没能翻篇,蒋太太对蒋仲泽说:“有件事妈一直没告诉你,仲泽啊,你脸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到过节我就很好奇,都去过节了还有人看文吗≥▽≤

    ☆、第60章 民国那个反派妈

    最近几日,郁家上下忙得热火朝天, 他们在泡桂花酒窨桂花茶, 郁夏跟着看了学了还渍了两坛糖桂花, 想着回头给小海做甜羹。

    桂花藕、桂花酒酿圆子、桂花杏仁豆腐也是美味, 都可尝尝。

    郁二爷过来的时候, 郁夏差不多已经忙完了, 他看婆子抱着细瓷小坛从房里出来,一个照面, 婆子招呼一声:“二爷来了。”郁夏刚才歇口气,听到这声儿又迎了出来。

    就看见女儿穿着淡藕色的倒大袖旗袍, 玉兰图案桂花领边,这身是过来南省之后郁二爷给添的,前两日才刚送到。看她这就穿上身了, 还穿得这么漂亮, 郁二爷欢喜得很。

    他让捧着细瓷坛的婆子忙去,回头夸赞迈过门槛站到屋檐底下的闺女漂亮, 郁夏笑得更开一些:“爸进来坐, 我给您沏茶。”

    郁二爷跟进房来, 在圆桌边坐下, 扭头看了一圈没见着外孙, 便问说:“小海人呢?”

    “让安平哥带出去了。”郁安平是外放的个性, 家中他最会玩,加上他又是小海第一个认识的舅舅,两人处得真是挺好。

    想到天然萌的小海和故意卖蠢的郁安平, 他俩凑一起有点好笑。

    郁二爷就不太能笑出来,还说呢:“那小子连个女朋友都没交,哪会带孩子?他又是个粗枝大叶的,别……”

    话都到嘴边了,最终没说出来,郁夏听出他本来想说什么,心想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将茶碗放到郁二爷面前,缓声说,“当初哥只不过七岁,我又调皮,这才出了那样的事,小海比我从前听话,让安平哥抱出去恐怕连下地的机会都没有,丢不了的,爸您别再想过去的事了,往前看看。”

    要说不想不念,不可能的。

    早先丢了女儿,他难过;把儿子逼成少年老成的古板模样,他也难过。现在夏夏回家来了,郁二爷高兴之余又心疼她吃过那么多苦。

    妻子先一步走了,他至亲除了兄长就是这对儿女,以及外孙小海,如何能不挂心?

    要彻底摆脱旧事的影响,的确不是一朝一夕,郁夏将手搭在她爸手背上,无声安慰他,过了一会儿想起来问:“爸你这会儿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看我这记性,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永福百货的张天翔今日回南省来了,他递了拜帖,说明天登门拜访。闺女你不是同他有什么合作?我猜想他主要是来找你的。”

    因为郁家是开药房的关系,同各家各户都有往来,不过谈不上多亲。张天翔刚回南省,都还没休息好立刻送拜帖来,也只能是来见郁夏的。

    “使人传个话来就行,爸你这么忙怎么还亲自过来?”

    郁二爷回说也没什么忙的:“你大伯忙,家里上上下下都得他来统筹。你哥忙,最近两年上我们妙春堂求医的半数都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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