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付出。

    “没啥好谢的,你是我男人。”

    徐秀秀失望了太多次,曾经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公婆伤了她男人心的事,只是对方说几句好话,她男人又会傻乎乎的被哄过去。

    她从一开始以为见到了曙光,到一次次被抹杀希望,早就不对他抱有任何期待了。

    这一次的事情比任何一次都严重,可那又怎样呢,那是她男人的爸妈,这个关系,是永远都斩不断的。

    “你不肯睡边上那张穿,那就跟我挤挤吧。”

    江流也知道原身干的那些蠢事,现在他说的再好听,徐秀秀都未必相信他,不过日子还长,对方现在不信,早晚有一天还是会相信的。

    “没事,我这样挺好。”

    徐秀秀摇了摇头,医院的病床并不算宽,躺下两个人有些勉强,江流还是个病人呢,她怕碰到对方的伤口。

    “之后还有好几天呢,你这样哪里能休息的好,你休息不好,又怎么能够好好照顾我这个病人呢。”

    江流的这个借口徐秀秀没法拒绝,现在已经夜深了,等到天亮还得好几个时辰呢,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身边躺了一个女人,对于江流来说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工地里男女关系混乱,多是孤男寡女搭伙的半路夫妻,工地边上一些最受民工欢迎的按摩店也有不少便宜的小姐。

    那时候的江流没少没工友怂恿去找一个小姐纾解纾解,只是都被江流给拒绝了。

    在他看来,那档子事只要不是和自己的女人做,都挺没意思的,毕竟他还是正值壮年阳气充沛的大小伙子,看过小黄片的人都知道,做那档子是特别累,特别费腰,没道理做这样的体力活动,到头来小姐享受到了,他还得给小姐钱啊。

    小气精明的江流将这个工地里男人们的娱乐活动视作亏本的买卖,可这会儿他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老婆了,他就不那么想了。

    当然,现在让他这个童子鸡亲身上阵他还是有些怵的,好在头上的伤解决了这个困扰,等伤好了,他和徐秀秀的了解加深了,到那时候,什么事情都显得水到渠成了。

    徐秀秀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拘谨地尽可能缩小自己占据的床铺位置。

    可是她太累了,在躺倒柔软干净的床铺上后没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愚孝男3

    现在的医院可远没有后世来的拥挤,一般人生病根本就不会来医院,而是硬熬熬过去,或者照着老一辈传下来的一些偏方,随便喝点药汤。

    这一点可能和现在医院里设备落后,药物紧缺,以及一些能力颇高的老大夫都被赶去乡下农场批/斗有关。

    不过这和江流没多大关系,他脑袋上那道口子就是伤口吓人了些,实际上并没有伤到内里,只要伤口不感染,就不会有大问题,只是当时他被送来时满脑袋的鲜血太过唬人,加上负责他的大夫是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当时就被吓着了,在判断上主观的认为江流吓得不轻,叮嘱家属将江流留在医院,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算算日子,他们也已经在医院呆了三天了,白天的时候护士过来通知徐秀秀办理出院的手续,收拾收拾东西,他们就能回去了。

    “我去找医生问点事,你跟着护士同志去办手续。”

    从早上起床后,江流的表现就有些奇怪,徐秀秀看着那个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找大夫到底为了什么事的丈夫,心里头有些疑惑。

    对方似乎想要避开她。

    “好的。”

    不过徐秀秀还是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温顺地跟着护士小姐去了医院的会计室,关于江流这次住院拖欠的药费,以及之后扣除的方式,还得做一个详细的沟通。

    住院三天一共花了一百二十三块七毛钱,其中队上支了六十块钱,这是不用还的,剩下的六十三块七毛钱对于普通农家人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江流和徐秀秀领的都是队上男女的最高工分,江流一天是12工分,徐秀秀则是8工分,但是现在江流受过伤,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恐怕没有办法从事重劳力的工作,夫妻俩的收入会有不小的波折,最后沟通的结果,医院每个月从夫妻俩所在的大队扣除两百工分,直到扣除完足够抵掉六十三块七毛钱的工分为止。

    这样一来,剩下的工分足够夫妻俩的基本生活,算是极为人性化的处理结果了。

    等徐秀秀办完手续回来的时候,江流也早已经从医生那儿回来了,只是他的脸色相较于白天离开的时候,更加难看了。

    就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等会儿队长叔就该来接咱们了。”

    徐秀秀整理着夫妻俩为数不多的东西,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流子,你刚刚和医生聊了啥,怎么跟失了魂一样?”

    难道是他脑袋上这个伤有啥问题,之后会有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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