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江流将妻子的所有诗作印刷成册,并且当做礼物分送给了所有同僚。

    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块分享才开心啊。

    欧阳荣板着一张脸,恨不得把刚刚夸赞的那句话收回来,一个女人,生儿育女,孝敬公婆才是她们的天职,写文章,这是男人的事。

    可诗确实是好诗,欧阳荣都不敢说自己写的诗能比江流刚刚念的那一首词来的好。

    在场的这些同僚大多也是这么想的,刚刚江流也说了,那首词只是这册诗集里最寻常的作品,那那些堪称精品的诗作,又会是怎样的惊艳呢。

    一时间,手上的这本诗集显得有些烫手。

    作为男人,并不想看一个女人写的诗,可作为文人,他们却分外好奇这本诗集里的内容。

    江流喝尽杯中的清酒,看着这些纠结的同僚,笑而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作者写不出能够让人拍案叫绝的诗词,所以这章阿弗的诗词借用了大词人李清照的如梦令

    ☆、寡妇娘的状元儿21

    这是江流第二次被请进皇宫, 不过这一次不是在上朝的时候, 而是几个大臣私底下找到了皇帝, 想让皇帝要求江流关掉那间所谓的女子学院。

    其实如果只单单是江流一人, 这些迂腐的老臣早就找上门去了,可谁让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说动了蕖灵郡主坐镇, 谁不知道这位郡主年轻时的脾气, 仗着先帝的恩宠, 泼辣刁钻,无法无天,要是惹到了她, 被打一顿都是轻松的。

    即便现在新帝继位, 对这个皇姑依然十分敬重, 坊间有传言,说是临江王临终时让心腹将一些人脉关系交到了年幼的蕖灵郡主手里,现在继承临江王位的那位小王爷,根本就名不副实。

    所以碍于蕖灵郡主在宗室的特殊地位,谁也不敢贸贸然地威逼江流,只能找皇帝做主。

    说实话,开办女子学堂这件事,晋文帝本人也是不能接受的,只是他心中分外好奇,这一次江流会用什么方式,说服他。

    说来他也冷了这位状元郎四年了, 是时候将他从翰林院调出来了。

    带着这样的心思,晋文帝顺着那些老臣的意,找来的江流,允许他们互相争辩。

    “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学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陆广上前一步,他的余光看了眼江流,在看到他脸上毫不慌乱,相反还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不由打了一个激灵,感受到了四年前被江流那一通嘴炮控制的恐慌。

    “身为女子,理应遵守三从四德,所谓三从,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即女子未出嫁的时候,听从父亲的教导,出嫁之后,照顾丈夫,为夫家开枝散叶,孝顺公婆长辈,丈夫去世后,抚养教育儿女,而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子最要紧的就是品德,拥有美好品德的女子,才能立身持正;其次是妇言,不需要男子一样高深的学问,只需要言辞得体即可;之后是妇容,即相貌端庄,不可轻浮随便;最后是工,即治家之道,细则为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等。”

    陆广郑重地说道,站在他身侧的人听着陆广的话,时不时点头,深以为然。

    “如果江大人以及内人开办的扶柳书院教的是女子的三从四德,我非但不会阻止,相反还会大力赞成,可江大人教的都是些什么?礼、乐、棋、书、画、射、御以及算学、女红,这教的哪里还是谨守本分的好女子。”

    这些课程里,除了礼、乐、算术、女红还算是一个女子该学习的课程外,其他都超出了现今社会对于女人的要求,尤其是射、御这两门课程,女子要是学习了骑马射箭,那还是女人吗?

    陆广振振有词地说道,他倒想看看,江流这次还能怎样反驳他。

    “听说陆大人有一爱孙,今年八岁,敢问陆大人,这位爱孙是否由您长媳亲自教养?”

    江流丝毫不惧,笑眯眯地冲着陆广问道。

    陆府的嫡长孙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神童啊,传闻中八月开口,两岁就能熟背三字经,六岁能作诗,七岁能写文章,都说晋朝要是还能出一个连中六元的奇迹,或许就是这位陆小公子了。

    听到江流提起自己的爱孙,陆广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丝毫没想过这是江流给他挖下的大坑,随意地回答:“自然不是,我那孙子,由我亲自教养。”

    不仅如此,他还给这个孙子聘请了名师,指望着他能肩负起陆家未来的重担呢。

    “陆大人为何不让长媳教导您这爱孙?”

    江流接着问。

    “哼,好男儿岂可长于妇人之手。”

    陆广没有多想就回答道,女人眼界狭窄,就算念过点书,也担不起教导他陆氏嫡孙的重担,被女人养大的孩子,娇生惯养,吃不得苦头,他是傻了,才会让自己的长媳教导孙子。

    “啧啧。”

    江流摇了摇头:“陆大人刚刚说,女子夫死从子,要在丈夫去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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