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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藏在皇帝颈窝里,无措又生气,也要去抓皇帝头发了,却是摸上去又没有抓,只攀着他脖颈。

    她骂皇帝,好半天才被抱去床上,皇帝今日仿佛真的是极闲,也不叫穆清动弹穿衣服,他自己也穿着中衣将穆清拘在床上,裹着被子不让人下床。

    晚些时候,又该是穆清吃药的时候了,端来三四碗汤药,她缩在被里不出来,手跟前连一件衣服都没有,这莫名其妙的疯子也不知在发什么疯,穆清蒙头睡觉,不愿意叫人知道自己没穿衣服。

    “起来吃药。”皇帝说话,穆清听见室里奴才已经出去了,卷着被子坐起来,灌水似的几气将所有药碗都灌了个干净,喝完药才看见皇帝一手端着茶碗站在地上,这时候药也喝完了,穆清有些讷讷,接过茶碗“咕咚咕咚”喝了一气,便就转身躺进被里去。

    躺下去之后有些不安,蒙着被子侧耳听皇帝动静,他将空碗收拾的一阵乱响,穆清只装作听不见然后缩在被里,过不多时竟然真的睡过去了。

    中午被伺候的人叫醒时候皇帝已经不在了,穆清松了一口气,自己吃过午膳又喝了汤药,然后又蜷在被里睡觉。

    这一觉醒来整个船上已经上了灯笼,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皇帝也不在,穆清坐了好半晌又该是用晚膳喝药的时间。

    此时龙船距离原定要见面的地点不过数百里,乌江水急,昼夜便是千里,明日午间时分无论如何就要到会面的地方了。

    此时二楼劈出来的书房里,皇帝与沈宗正,御天还有韩应麟坐在书房里商讨明日会面时分的事情,明日会面,今日锁儿楼里已经去了那处开始四处布置,听说也碰见了西夏党项人,却是两方谁都没有开战的意思,想来那西夏真是有意要与我朝商讨天下情形。

    “楼里挑人今夜夜行,明日卯时应该能伏在水下……什么时辰了。”众人正在听皇帝布置明日要在水下潜伏的事情,却是听他乍然问时辰。

    “皇上,亥时一刻。”严五儿看一眼沙漏回皇上,揣摩着皇帝心思道“娘娘已经用过晚膳汤药也服过了,身体也无任何不舒服。”

    皇帝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句,然后又问“她喝药时候没有闹腾?”

    “没有。”严五儿回皇上话,然后偷眼瞧韩应麟几个,见几人面色如常才稍稍嘘一口气,你说皇上怎的当着朝臣的面说后宫的这些呢,也不知道丢人,他一个奴才也知道当着朝臣的面说不得这些,怎的皇上还是个这,严五儿对皇帝简直有些怒其不争的情绪了。

    严五儿回复完,皇帝半天不说话,灯火下他眼睛明明灭灭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不多时,众人如常将剩下的话说完,随即便散去。

    皇帝在二楼的栏杆处站了好长时间,夜里江面的风刀子一样四处刮楞,将穿在身上的衣袖吹得猎猎作响,皇帝背手站在栏杆处看黑沉的江水无声滑过船身,半天才往三楼去。

    推开房门,室里床榻上鼓起一堆,穆清已经躺在里面,见皇帝进来就半坐起来看他,也不知她什么时候同奴才要了衣服,这时候穿一件青色寝衣,散着头发拢了双手张眼看皇帝。

    “你回来了。”她道一句。

    却是突然进门还好好的人仿佛是被这句给激怒了,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将坐在床上的人推倒,即便床上铺的厚软,穆清没撞疼却还是被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呀,出什么事儿了么。”

    皇帝听见她话却是更生气,一时间仿似是怒不可遏,竟然劈手将穆清身上穿的衣服从胸口处给撕了去,“撕拉”一声,穆清胸口上露出一片肌肤来,她手和脖颈与身体是两个颜色,因了近些时日的调养加上一通成日里的不住嘴,穆清身子简直要晶莹剔透起来,露出来的那点晶莹因为穿了黑寝衣的缘故,两相对比那点晶莹在灯下简直要发光,将站在暗里的人要吸进那点光里去。

    “你怎么了呀。”穆清捂着胸前惊慌失措,以为这人出了什么事情控制不住情绪,犹自是个伸手想要安抚皇帝的样子。

    皇帝却是不做声,发疯一样将穆清的衣服都扯了去,下一瞬自己翻身上床开始脱衣服。

    “我一通的惯着你,你怎的是个这,养都养不熟。”他气息沉沉低声道,近乎要语焉不详起来,穆清听了个泰半,不由有些发愣,转瞬间却是他连自己都扒了个干净,床头灯芯子挑的极高,这时候床榻上情形也看的格外清楚,皇帝一身铁骨甲肤,长手长脚肌肉遒劲浑身裸、在外面。

    “半夜里发什么疯。”穆清尖叫,将自己双眼闭得紧紧再不敢看,即便近些时日两人怎样的同床共枕,可皇帝睡觉总也是穿着衣服的,自己被看了精光就算了,却是时隔这样许多日月里头一回看他身体,满床榻的雄兽气息简直要将人骇的魂飞魄散。

    “我身子还未养好,不能行那事。”穆清背身将自己弓起来,她通身就只有屁股上长了点肉,弓起来之后那处就看起来是个饱满圆润的样子,还正正好投了光,皇帝跪在床上,欺上去就捏了那方趁手的软肉。

    第71章 会面

    “不行,不要。”穆清骇怕,即便与皇帝早已有过无数次肌肤之亲,可这回这人沉着眼的样子着实吓人,这几个月的样子荡然无存,穆清哪里不骇怕,自己身上落了手之后她转身对着皇帝头脸撕扯推挡,却是无用,皇帝头发都被撕扯开了,也还是将人压在了身下。

    “缉熙,你怎么了呀。”穆清慌乱中一通的将皇帝头脸拍打,等皇帝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突然安静了下来,问皇帝一句。

    “我怎么了你不知道。”皇帝回一句,然后就俯身径自干自己的事情。

    先前的他通身都是摄人,那样脱个精、光欺上来真的能将人吓死,这时候他回了一句话之后却是稍稍不那么吓人了,只是浑身像是个火球一样将嘴搭在穆清脖颈上四处啃食。

    两年之后与他同床睡了数月,穆清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于皇帝身体没有那么抗拒,即便仿佛生来对于这样的事情感到羞、耻,可温和下来的人贴着她身体,也就同每日夜里动手动脚的一样,只是自己脖子实在被咬的生疼。

    穆清涨红脸抬眼看看烛火,烛火仿佛今夜是格外亮,将床榻上照的哪里都亮堂着,她眼睛无处放,侧眼,发现墙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蠕蠕动动,闭眼却是一通的恐慌,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男女之事了,垂眼,看身上压着的人肩膀后背弓起的肌肉坚硬陌生,遂终还是紧紧闭上眼睛,只僵着身体躺好。

    穆清身体是个薄纸片子,还是消瘦,只是比那时病里稍微多长了点,不丰腴,却是没有了瘦骨嶙峋,只是嫩,只是软,皇帝起先还压着火,最后却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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