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也不去看望一下吗?”

    人还没娶回来,皇兄就如此怠慢!

    是朝事太多了吗。

    秦叙做什么不需要向他弟弟交代,他摆了摆手,招来几位老先生,给福亲王补课、并且考察本朝律法。

    福亲王记起家中那一箱子关于律法和注疏的书籍,欲哭无泪。

    不过,就当是为明日审案补课吧!

    福亲王如此安慰了自己。

    翌日。

    吴英祈拄着拐杖,由新请的杂役抚到马车上,和作为证人的吴老太太一起,一起坐马车去到京府衙门的门口。

    来到之时,衙门之外,已是人头涌涌。

    吴老太太好奇道:“平常衙门冷冷清清,今日怎的来了这么多人?”

    吴英祈只道不知,他卧伤在床,脱节已久。

    卢瑥安的一位哥儿徒弟就在附近,他回答说:“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开审的案子意义可大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平民哥儿,竟然敢于告发今年考取了探花郎的负心汉!这事闻所未闻。如果告成功了,影响将会非常深远,只要有理有据,就可以告倒贪官狗官,你说激动不激动?”

    吴老太太听着就来气:“你为什么说今年探花是负心汉是狗官?污蔑朝廷命官相当于谋反!”

    这位徒弟笑了,反驳道:“是啊,污蔑朝廷命官视同谋反,谁敢无故污蔑?但是探花郎的事都传开来了,我是听御史大人家的跑腿儿说的。”

    卢瑥安另一位徒弟黄家树凑过来了,笑道:“这么巧,我也是听御史大人家的跑腿儿说的。”

    吴英祈听了,皱了皱眉。

    莫非那卢瑥安在外面乱说什么了?

    两个徒弟则是相视一笑,吴老太太正要骂几句,却见雕刻着狴犴面相的大门向两边打开,健壮威武的衙役站在两边,旁听的百姓鱼贯而入。他们都安静极了,让吴老太太开始变得安安静静的,不敢高声说话。

    而卢瑥安的徒弟们也跟着安静了下来,簇拥着他们的师公卢达能,进了衙门。

    对比起这两个徒弟的轻松,师公卢达能则是非常担忧。

    自古民告官,就算告倒了,也落不到什么好处。打击报复可能会有,要是告不倒,可是要收到鞭笞或者杖刑的。

    卢瑥安一个哥儿,要是被打击报复了或者告失败了,可怎么办哟!他这个老爹能不能代子受刑?

    绕过影壁,公堂之外,“明镜高悬”的牌匾被擦得干干净净,两边楹联的笔迹也是铿锵有力,周围都是想进去旁听的人,卢达能看到这楹联的一边被人群挡隔,没有看到,而另一边则写着“执法如山,爱民若子”。

    但愿如此。

    卢达能紧张非常,一路上拳头都攥紧了。

    在他一旁的黄家树小声道:“师公不用紧张,其实,师父在进去之前,已经交代过我们了。”

    卢达能问道:“交代你们什么了?”是他这个老爹不知道的?难道有什么致胜的妙计?

    黄家树低声回答说:“师父交代说,如果他这次告失败了,人万一那个了,他就说对不住师公您,但请您继承核雕馆,想请我们这些徒弟看顾您老,妥善安排好您的生活。我们都答应了,还都发誓了。”

    卢达能听罢,长叹了一口气。这下,他更为揪心了。

    如果卢瑥安一去不返,那这仇不报也罢。

    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寄望卢瑥安可以伸冤成功。

    邓叔也跟在卢达能的身边,他不知道好兄弟的儿子能不能伸冤成功,只知道,如果失败了,他也只好再套一次麻袋,给卢瑥安出一口气、报仇雪恨!

    今日升堂,除了卢瑥安的老爹、徒弟们等等来旁听,还有官夫人们派过来准备慰问卢瑥安的下人们、对负心汉探花郎一案的百姓们,等等。吴英祈家带来的杂役也没离开,主人家被告官司,他得听一听,准备随时候命或者随时跑路。

    旁听的百姓们有的能有座位,后到的则没有。时间到了,堂事、值堂、跟丁、快役、执案役、刑杖等一一到位,最后官爷来临,京府通判、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检察御史福亲王一一入座,百姓跪迎。

    吴英祈身上有功名,除了福亲王,其他人他都不需要跪迎,站立姿势十分雅致,可惜他还没给自己的娘亲挣到诰命,吴老太太也只能跟着跪迎。

    开审前,堂事吏道:“原告吴英祈太州淮扬人,年二十三,华盛三年中举,华盛五年后取得探花,于八月十七状告家中逃奴卢瑥安伤人、偷窃;被告卢瑥安,太州淮扬人,年二十六,于三日前来伸冤,反告吴英祈抛夫谋财、插赃陷害;证人吴氏,吴英祈之母,太州淮扬人,年五十三,状告卢氏偷窃潜逃之日踢伤五脏,打架伤人,致吴氏卧床不起……此案由京府通判古大人审理,刑部尚书傅敏大人、大理寺卿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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