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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拖着傅司礼去捞鱼了。

    “别笑了……”他用手肘轻杵了一下还摸不清状况的傅司礼后,站起身来怯怯的喊了声,“哥——”

    “是傅总非要捉鱼的。”他先发制人。

    白鸥不语,他的目光从林艾脏兮兮的白色西装上扫到傅司礼大敞衣襟裸路在外的胸膛。

    “司礼,过来——”他语气淡淡的说。

    傅司礼潜意识里怕他,不敢不听他的话,但走了几步还是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不动的林艾。

    待他走到面前后,白鸥爱怜地伸出手去擦拭他面颊上的水渍,“你手里拿着得是什么?”

    “鱼……”傅司礼将手里的芭蕉叶举到他眼前,他却不看一眼,“扔掉。”白鸥轻声道,直视他的眼睛又缓缓的重复一遍,“扔掉。我不喜欢。”

    在白鸥带有压迫感的眼神中,他的嘴唇嗫嚅着,眼里渐渐有泪光凝聚,最终还是顺从地手心一松,芭蕉叶里裹着的两条鱼应声落地。

    连同林艾的心都瞬间抽痛一下。

    他知道,傅司礼虽然处在易感期,激素紊乱、心智不全,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深深留着爱人的身影,还是会本能地惧他、敬他。

    “小艾,我带司礼去换套衣服,你先到车里等着。”白鸥对他说。

    “好。”林艾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白鸥这才拉着傅司礼转身离开,林艾看到那人揉着眼睛跟在他的爱人身旁,走出去好远都没有回头,背影高大却显得可怜巴巴的,不复方才逮鱼时神采奕奕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上前几步捡起地上的两条鱼,“无缘无份,怎么带你们回家?……”他低声自语道,那两条濒死的鱼还在他掌心微微跳动着。

    他将它们又重新放进了水池子里,虽然动作变得迟缓一些,但还是能摆着尾巴游动起来。

    林艾垂着视线注视它们良久才离开,他习惯性的去掏口袋里的手绢,却发现先前拿给傅司礼擦脚后就随手扔了。

    他不由得苦笑一番,自从遇到那个人以后,自己平淡无趣的生活就开始变得鸡飞狗跳了。

    “妈妈,我要吃蛋糕,我要吃蛋糕!……”他听到不远处有孩童的声音传来。

    循声看过去,原是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垫脚想去拿桌上的兔子蛋糕。

    他的母亲伸手将兔子蛋糕递给他,耐心地和他商量只能吃一点点甜食。

    但小男孩已经欢呼雀跃起来,如获珍宝地将那枚蛋糕捧在了手心里。

    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放出光彩的时候,林艾有几分晃神。

    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傅司礼捉到鱼时的笑靥,那人的眼睛也像这样亮晶晶的,如同装进了漫天闪烁着的灿烂星河。

    “小苍兰你看呀,我把我抓在了手心里。”他举着那条黑尾的金鱼对林艾说。

    ……

    第21章 不许笑我爷爷

    ……

    同齐颂夫妇告别后,白鸥和傅司礼坐上了车,林艾早已在车里等得睡着了。

    他怀里抱着西装外套,头抵在玻璃车窗上,微蹙着眉,神情不太安稳。

    换了一身干净西服的傅司礼坐在后座上,他碍于身旁的白鸥,只能偷偷从座椅间的缝隙去看林艾漂亮白皙的侧脸,眼窝深邃,鼻梁秀挺,淡粉的嘴唇丰满肉 | 感。

    看着看着,他忍不住想伸手去拨弄一下湿漉漉黏在林艾脸颊上的几缕发丝。

    “你在干什么?”目睹了这一切的白鸥淡淡开了口,唬得他一跳连忙缩回了手。

    “别怕我。”白鸥温柔地握住他的手,靠近他的怀里,佛手柑的气息开始淡淡萦绕在车厢里,隐约盖过了那层小苍兰的信息素。

    “你喜欢他是吗?”他凝视着傅司礼的眼睛轻声的问,眼神安静柔和,没有压迫感。

    本想脱口而出说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傅司礼觉得自己面对白鸥时理应摇头才对,他一时哽住,眼里有泪光浮现。

    林艾是在一阵呜呜咽咽的低泣声中惊醒过来的,“怎么了?怎么了?……”他眯着眼疑惑的打量四周,视线在转到后座时才看到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的傅司礼。

    “哥哥,他又怎么了?”林艾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后问道。

    “没什么,老样子罢了,Alpha都这样。”白鸥不在意的说,他望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若有所思着。

    “傅总真是很爱哭哎,真是受不了。”林艾嘴里嘟哝着,一翻身背对着傅司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到傅宅门口后,司机先下车来给白鸥这侧开了车门,他面上有倦 | 色,一言不发的上了楼,留下车里假寐的林艾和还在流泪的傅司礼。

    “喂,别哭了,”林艾突然睁眼翻身看他,瞳孔晶亮,唇角微微勾起,“快看——”

    他伸出西服外套掩盖下的右手,拎着得是一个漂亮的点心纸盒子,里面放着两枚兔子蛋糕。

    傅司礼惊喜地接了过来,“是蛋糕!”他脸上还挂着泪珠,笑容却是抑制不住得灿烂。

    这是林艾临走前特地找带着兔子头套的齐家佣人要来的,避开白鸥,藏在西服外套里悄悄带上了车。

    “你别哭了,下次我们再次捉金鱼,今天就算了……”他对傅司礼说。

    那人得了彩头,自然把眼泪都憋了回去,乖巧的点着头,“嗯!我也喜欢蛋糕!”

    “就知道你喜欢……”林艾小声地说。

    他了解清醒时的傅司礼碍于情面,不可能像他这样随意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即使想吃蛋糕,也要克制着自己在人前端起架子。

    但如今他在易感期,稚子心性,表里如一,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有意无意的记挂着,也会去向信任的人表达内心渴求。

    清醒时的傅司礼有多强大冷漠,此时此刻的傅司礼就有多脆弱童真。

    只是这么多年来白鸥习惯了敷衍他、忽视他,吵得不耐烦了,就把他一个人锁在屋子里,所以傅司礼才总是隐忍地自己默默哭泣,不惹人烦。

    林艾总觉得,傅司礼愿意用药物克制自己的易感期并不全然因为保护白鸥,还有一部分可能是处在脆弱时期的他并不能得到爱人的回应和龙溺。

    看穿了这些后林艾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所以才会忍不住耐着性子去满足他每个小小的要求。

    那个人明明就很好哄啊。

    ……

    白鸥回去后就窝在房里没有出来,晚饭也是女佣端进去的,没动几口又端了出来。

    林艾和傅司礼守在门边,趁着佣人端茶进去的档口也跟在后面挤了进去。

    白鸥躺在床上恹恹欲睡,面色有几分苍白无血色,看到他们进来了只挥了挥手让佣人先出去。

    “哥哥,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林艾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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