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动。

    “房客是女孩子?”

    ————

    “所以你现在还每天给人做饭呢?”陈棋瑛有点吃味,她和儿子早都没一块住了,也就过年能尝到几次他的手艺。

    沈翊轩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糊里糊涂的发展到了这一步。

    明明是一家人好好吃着饭呢,结果话题拐了个弯,立马就变成了一对一问询,而且他还是那个头上挂着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嫌犯。

    说的还不够准确,是二对一问询。还没痊愈的老爸已经坐去了沙发一角,手上还捧着本书,但因为连眼镜都没戴,这副模样就装得很不像。

    沈翊轩摸了摸耳廓,“最开始联系的时候觉得是挺可爱挺乖的一女生,然后发现真人也差不离。就想着反正是要做早餐的,多做一份也不碍事,就顺手把她的带上了。”

    “之前可没看你这么有风度过。”陈棋瑛还是很清楚儿子心里那点弯弯道道的,这种程度的借口糊弄不了她,“那女孩打游戏吗?”

    “打。”沈翊轩想起陆筝粉红的D.Va耳机,想起在她手中总是大放异彩的冲锋/枪,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很多,“还打得很好呢。”

    “她直播吗?”

    “没有。”

    “她知道你直播吗?”

    沈翊轩迟疑了半秒,决定贯彻沉默是金的原则。

    这副样子落在沈父沈母眼里,就成了再有力不过的铁证。比起刚刚的那些回答,这个才真正的超乎了他们的意料,毕竟儿子一直把这事瞒得很紧,连他姐都没告诉。

    沈钦干脆把书合上了,“她订了多久的房?”

    “一个月。”

    “订到过年吗?”

    “没有,就快回去了。”

    陈棋瑛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敢情这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大半个月了,她个当妈的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沈翊轩给陈女士叉了块水果,“没事,我心里有数。”

    可她心里委实不放心,脑子里想了一堆,一下子倒是没开口说话。沈钦明白她的意思,摇着头,“太快了,你自己要把握好,成熟点。”

    沈翊轩点点头。

    他上大学的时候,家里没给什么礼物,就陈女士给他写了封信。信很长,但他一直记得很清楚。

    “翊轩,你的人生很快就要进入新的阶段。大学是象牙塔,也是步入社会前最后的缓冲带,请你在那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都希望你在经过接下来的几年的锻炼后,能够成长为善良的,有责任心的,可以独当一面的人。”

    关于恋爱,她是这么写的:

    “你快要成年了,应该也不止一次的想过恋爱吧?”

    “恋爱,是将看似毫无关系的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们老一辈谈恋爱的时候是很慢的,也折腾不出那么多花样子,但现在不一样。人与人的沟通方式变了,你们入侵得快,撤退得也快。”

    “选择太多,成本太低,所以很多人都被身体在短时间内分泌的激素主导了。我看过太多人沉迷在那种飘飘欲仙的短期快感里,他们乐意问题被掩盖,他们只需要感觉。”

    “可感觉无法支撑起一段成熟的恋情。你要记住,世界上从来没有天生就契合的人,恋爱和生活都需要适应。以‘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作为结束恋情的借口,是最自私且最冷酷的行为。”

    “我知道,你是个很开朗很有担当的男子汉。所以,你一定要对感情负责。”

    “恋情的珍贵在于轰烈而长久,二者并不相悖。”

    “不辜负别人。”陈棋瑛写下最后一句,心里错综复杂的不是滋味,“这份责任不轻,但我相信你的肩膀能担得住。”

    作者有话要说:

    陈女士这段话写得真有哲理

    第28章 每日二十八鸡了吗-修

    陆筝离开西安的这天是小寒,这是二十四节气中平均温度最低的一天。小寒之日雁北乡,她在今天回家好像还挺应景。

    算上这趟,她已经是第三次来长安城了,这回停留的也久。

    可日子总是被人们过成了弹簧,松一松,又紧一紧。有时候手上有一堆拉响警报的正事,还偏偏就愿意赖着不动,或者干脆无趣到数秒耗日;可有时候光是眨眨眼,太阳就已经从东边挪到了西边,周公爷也来拉拉扯扯,一天立马就没了。

    前几天的时间明明还过得很慢,慢的陆筝把同一个网页反反复复的打开了十多次也不嫌烦。但真到了要走的关头,时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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