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点了八倍的播放速率。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全都整齐的摆在门口。陆筝坐了一会,又上楼整理了一遍床铺,调整好衣架的方向。她还在厨房待了一会,其实也没什么事可做,只是又重新擦了擦刀具。

    十点钟的时候,约车的司机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到楼下了。

    陆筝看了看圣诞树,它都已经是十天前的故事了。

    她还和自己的圣诞礼物对视了会,笑了笑,从它的肚子里拿出了根青苹果味的棒棒糖。

    在最后一次检查了小楼里的水电门窗后,陆筝关上了门。女孩关门的动作已经足够轻了,却还是招得门后钥匙串上的粉色小猪晃了晃脑袋。

    陆筝把这颗糖在手上攥了好一会,一直到视野里完全没有了那栋四层小楼后,才重新有了动作。糖纸的声音在安静的出租车里占据了一席之地,她就着这个背景音给沈翊轩发消息:

    “沈先生你好,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已经出门啦,大概做了一下家里的卫生,水电和天然气都检查好了,垃圾都清干净了,门也按照你告诉我的方法倒锁上了。”

    陆筝看了眼糖纸,上面的卡通形象已经被她捏得变形。

    “这段时间承蒙你的关照啦,祝你今后的日子都平平安安,大吉大利。”

    她闭了闭眼。

    “是来旅游的吗,要走了?”司机师傅健谈,兴许是从后视镜看到了她的动作,找起了话题,“西安挺漂亮吧,是不是舍不得?”

    “恩,舍不得。”陆筝看向窗外。西安今天的天气不好,是青灰色的,和城墙上的砖一样。

    “但该走了。”

    ————

    陆筝其实是买的两点多的车次,但她还是决定在早几个小时到高铁站。

    反正在家里也是自己待着,空气还安静的让人黯然,还不如到外头这么坐下,听着各式各样的口音,车声,碗筷的碰撞声,行李箱的轱辘和地面亲吻又分开的声音,都是烟火气。

    陆筝身上就挎了个小包,她推着箱子,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吃饭。

    汉堡、小食盒和水果派,热量在这满满一盘食物里变得具象化,好在电量充足的平板和速度喜人的WIFI完美的抵消了摄入这些食品的罪恶感,陆筝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耳机对得起它的价格,虽然陆筝被鼎沸的人声包围得严严实实,但也不能妨碍她再一次全神贯注地享受自己最喜欢的电影。

    故事逐渐推进到高/潮,陆筝看得专注,一根薯条在手上捻了半天。

    手机响铃加震动。

    陆筝被吓了一跳,手一抖,薯条就掉回了餐盘,软绵绵地滚了两圈。

    滚呀滚,和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一起,让她有点恍惚。

    女孩赶紧喝了口快乐水,气泡感给了她近似酒精的错觉。她定了定神,“沈先生?”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和她这差不多,男生有点喘,“是我,你已经上车了吗,是哪趟高铁啊?”

    “还没呢,两点多的车。我怕路上的交通状况不好,所以就早点来这边了。”陆筝没想到房东先生还会打电话来问,有点开心,“家里都整理好了的。沈先生家里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母女平安。”沈翊轩四处张望着,“那你现在在哪,吃过午饭了吗?”

    “那就好。我正在吃呢,就在车站里的麦叔叔。”其实这通电话的内容很社交,但魔法般的拯救了陆筝郁郁了几天的心情。她语气轻快,有着沈翊轩熟悉的明媚,“我在这边再坐一会就去候车,不会有问题的。”

    “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抱歉,连着叹了好几声气,“说好要送你去车站的,唉。”

    明明最喜欢的电影被迫暂停在了转折情节,陆筝却对它没什么留念,在电话里表现的大度得不得了,“没事啦,本来也不应该麻烦你。”

    然后就听见手机里的男声有了回音。

    “为队长服务,怎么可以说是麻烦呢?”

    沈翊轩一进门就看见了她。

    女孩今天戴了贝雷帽,好像是她朋友送的那顶。围巾仍是来时的那条,此时被放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她似乎一时间还没转过弯,举着手机,眼睛眨得很快,又长又直的睫毛叠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更浓,呈现出让人安心的纹理感。

    平板和零食的搭配也不陌生,这是她在小楼里的标配之一。

    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陆筝的脑子里刚刚上演了一出翻箱倒柜,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沈先生!”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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