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小元子知道这是救命的事,赶忙利索的打了个千:“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将人给您救回来。”

    撩起门帘后冷风呼呼的吹,温知许一直等到晚上都没睡,直到外面传来动静,棉雾出去后又带着小元子进来。

    小元子那身太监服已经湿透了,一进屋子就缩在炭盆前烤火,外面还下着雪,他的眉毛已经结了冰霜,开口都发抖:“主……主子,人救回来了。”

    温知许连忙叫他回去休息:“炉子上热了姜汤,狠狠的喝上几碗别得了风寒。”

    “谢主子,”小元子一脸感动,披着棉雾递给他的被子,出去了。

    冬雪被人敲了后脑勺打昏了,浑身的衣服也被雪淋的湿透,似云带着她进了自己的屋子换上了自个的衣裳,一碗姜汤灌下去人还是时不时冷不伶仃打着机灵。

    温知许坐在软榻上,静静的等着她平复下来。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冬雪上下颤抖着牙齿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

    “冬雪?”等她好了会,坐在最软榻上的人才开口。

    那声音娇媚软糯,冬雪在宫里伺候了多年都没听过哪位小主的声音这么让人酥软,止不住的抬起头往软榻上看去。

    软榻上的人一身素色的旗装,一张脸是端的是绝色,大概是怕冷,双手紧紧的揣着小手炉。

    冬雪以前是赫嫔派过去伺候宜妃的,宜妃娘娘的艳满六宫,冬雪也是瞧惯了的,但是乍一眼看见面前的人还是愣神了半响。

    “我们主子是温贵人。”似云瞧她踌躇,说了一句。

    冬雪这才低下头来,喃喃两句:“原来这就是温贵人……”温贵人一侍寝就受尽了恩龙,在后宫里早已传遍。

    冬雪不止在宜妃娘娘那听过,在赫嫔那也听了不少。

    喃喃两句说完,浑身又冷的一颤抖。

    “今日若不是我让人看着,你怕早已经被人扔进安阳河里了。”温知许声音淡淡的,话音刚落下却令冬雪浑身刚回暖的身子又像是瞬间回到了冰窟中。

    那被人从背后一棍子打在后脑勺上,她就知道是有人要害她。

    “赫嫔……赫嫔娘娘如此心狠,”冬雪浑身颤抖,“是她要害奴婢。”她被冰冻的眼神开始渐渐的回过神来,原本眼神里面开始路出几丝的疯狂。

    饶是温知许已经猜到是赫嫔,但是被这么说出来心里还是止不住的跳了跳。

    她瞧着手心里捧着的茶杯,说话的语气淡淡的没有情绪:“在储秀宫能要你命的自然是赫嫔。”

    “我千方百计救了你回来,你自然要让我听见我想知道的。”

    冬雪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衣服,压下那从心底升上来的冷意。

    没一会,她听见自己问:“贵人想要知道什么?奴婢……奴婢必定不敢隐瞒。”

    “你原是赫嫔放在宜妃那的眼线,赫嫔自然对你信任。”温知许瞧着低上的人,语气徐徐渐进带着诱惑:“定然是你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或者是……听见了不该听见的。”

    “这才被赫嫔抓住,要灭口。”

    温知许刚说完,冬雪忍不住的抬头往软榻上看去。

    那人背坐在烛火前,瞧不见脸上的表情。

    但冬雪知道,温贵人的一张脸是极美的。

    “莫非……”见她不说话,温贵人垂下眼帘,冷笑:“莫非你要为了赫嫔隐瞒不成?”

    赫嫔?想到赫嫔要派人要了自己的命,冬雪连忙摇头:“不,奴婢不敢隐瞒,那日,那日奴婢无意在窗台边听见赫嫔与翡翠说……说……”

    她抬了抬头,剩下的话像是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张不出口。

    “说十一阿哥?”温知许轻笑一声,眉毛讽刺的一挑。

    “您,您怎么知道。”冬雪一张脸也不知是冻得还是吓的,一片惨白:“十一阿哥身边有赫嫔娘娘的眼线,每日吃的饭食,药里都被加了金粉。”

    她当时蹲在窗台下,听见之后吓的身子往后一倒,弄出了动静。

    这才被赫嫔与翡翠发现,找到了证据,要杀她灭口,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死在安阳河里,冬雪扑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眼中却是带着巨大的恨意。

    温知许走下去,将人从地上扶起:“竟然你知道十一阿哥是谁害的,那明日你便跟着我去告发赫嫔。”

    “告……告发?”冬雪整个人一缩,模样有些害怕。

    “赫嫔手下的太监今晚没有将你弄死,但不代表她明日就没法子将你弄死,”温知许一双漂亮的眼睛上挑着看着她:“想不想活,全看你自己。”

    ——

    次日一早,温知许还没起来,却听见棉雾进来禀告。

    “十一阿哥没了。”

    温知许忙碌了一整个晚上,刚眯上眼睛还没一个时辰就听见十一阿哥没了?

    她顾不上冷,连忙从被子里起来,连忙问:“没了?什么时候没的?”

    “不知道。”棉雾一边伺候着她穿衣服,一边回答:“大概是昨个晚上没的。”棉雾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大量的金子入了体内,会坠入胃中让人腹痛难忍,痛不欲生。”

    棉雾帮她穿衣服的手停了停:“十一阿哥早走也好,至少能少承受些痛苦。”

    “可惜了。”温知许微叹了一声,“那现在各宫的人都去了吗?”

    “宜妃娘娘承受不住打击性情大变,翊坤宫除了皇上不让任何人进,主子您先起来准备好,别到时候一时三刻自己乱了阵脚。”

    温知许抽了口气:“十一阿哥没了,翊坤宫不让进,宜妃怕是好久才能恍过神来。"

    “若是赫嫔这个时候把那些证据都收拾掉的话,咱们怕是奈何不了她。”棉雾担心,将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宜妃伤心过度,确实有可能给了赫嫔收尾的机会。

    温知许怕的就是这样,闻言往镜子里看了一眼,掠下眼帘道:“将冬雪带上,跟我去趟储秀宫。”

    “主子,您这是?”棉雾一时猜不透主子的想法,有些纳闷。

    “赫嫔脑子简单,哪能相出这样害人的法子来?”温知许接过斗篷,仔仔细细的穿好:“她后面定然是有人给她出主意。”

    “抓住赫嫔不算什么,最重要的还是要将她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而这幕后之人,定然是一同住在储秀宫中,在赫嫔的手下讨生活的苏清秋了。

    温知许带着棉雾与冬雪去了储秀宫。

    冬雪穿着似云的衣服,含胸低头一眼瞧过去也看不出什么来。

    温知许站在储秀宫门口,恰好站在风口处,她站的笔直冬雪却心中害怕双腿颤抖,哆嗦的更加厉害。

    守门的宫女进去禀告,没一会赫嫔的贴身宫女翡翠出来,脸上没表情语气却无奈道:“温贵人,我们主子说心情不好,不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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