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更想直接得到你,若你稍微对我有一丝在意,那我便可以省下很多事情,但是你却一直心如磐石……”说到最后,他的脸色也渐渐不太好。

    “混蛋!”

    也就是说,当初她稍微有些把持不住,对他心动恻隐之心,她就直接落在他这条大尾巴狼嘴里了。

    “影儿……”

    “滚!”靳长恭一脚就将他踢倒靠在棺沿,转身便走。

    “你想毁约?”

    “哼!我们交易的内容是——这半年的相伴,既然如今我们都同住在一个皇宫了,也算是相伴,你就好好待在这里,或许说你就在这座祠堂里好好地度过余生吧。”

    连眼角都不屑再看他一眼,靳长恭盛气凌人般拂袖而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暗帝薄薄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而那枯槁苍白而破损的精致容颜,仿佛也因为这一点点的笑容,生出一种鲜活璀璨的颜色

    “陛下,您真的打算一直待在这里?”七怪的蟒耸动着脸上的鳞癣,怪异躬身询问道。

    “这种事情,你觉得可能吗?人都安插出去了?”暗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蟒一惊,立即垂下眼,正色道:“是,都按您的吩咐全部办妥了。”

    “都下去吧,在她身边别轻举妄动,那花公公与华韶等人都不是吃素的,有什么情况随时过来跟我汇报。”

    等七怪出去了,暗帝放松手脚,直挺挺地躺进了石棺当中,他望着上方,低哑自嘲地笑了起来。

    “影儿,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地把握住这一生一期一会,时间所剩无几了……”

    ☆、第四卷 第四章 卸磨杀驴

    暴力渲泄一通之后,靳长恭身体内积蓄的压力也找到渠道排解了,那阴沉乌云密罩的脸渐渐平静下来。

    她抬头看了看明媚的光线透过叶隙洒下光斑点点,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舒适。

    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味,弥漫在秋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阳光下,一道纤绝的身影,在阳光充盈中淡淡模糊了那抹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

    独自一人游步在寂静的皇宫花溪小径,偶得幽闲境,她暇整地看着已经悄然转黄的白杨树,那白韧挺直的树杆,直耸至天际,一排一排地矗立排列朝前。

    “喂,你知道吗?咱们的陛下先前被人‘狸猫换太子’了,那‘狸猫’啊身份被拆穿后,便被咱们陛下一掌给打死在重宇殿内了。”

    前头两名穿着墨蓝色、头戴巧士帽,提着木桶浇树的太监,他们抵足交耳,一面神秘兮兮地嬉笑闹着。

    “这件事情宫里人谁不知道,听说那假冒的跟咱陛下长得一模一样,那嘴,那鼻,那眼,愣是将咱们所有人都唬住了,真不知道是何时被调包的。”

    “该待!那厮谁不好装,偏偏要装咱那残暴无仁的陛下,这下该是死得很惨了吧。”听着像是同情,但不勉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嘲讽。

    “可不是,听说他的尸首被陛下剁成了肉泥,叫人拿去喂了狗吃了,然后啊那吃了肉的狗都不能幸免,又被咱陛下直接煮了去吃,咦~”他抖了抖,似受惊般摇了摇头。

    “嘶~真的假的,好恶心呢~”装腔作势的太临厌恶地撇撇嘴。

    “更恶心的还有呢,我跟你说啊……”

    两人继续他们八卦那越聊越将他们埋得深的话题。

    靳长恭悄然伫立在白杨树后,随风而静止无声。先是听他们俩儿从打假事件,讲到她的暴力事件,再从暴力事件讲到刑事事件,最后便是那小儿不宜的十八禁事件……

    她悠扬负手转身,那薄冷的嘴角不知道何时挂着一抹渗人的笑意。

    “看来都是闲得慌了,该是让他们学着多干事,少闲磨嘴皮子……”

    第二日,靳宫上下的全部人员——包括内侍、太监,宫女,各宫各殿的奴才们,迎来了他们百来难得一遇的全面“大扫除”。

    陛下下旨,要求他们全部人要将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里里面面,角角落落,每一寸土,每一个缝隙,都必须给她擦得一尘不染,连房顶的瓦片都必须照顾仔细。

    时限:一日之内。

    结果:由陛下亲自检查,若发现有一处不满意,那一处是由谁负责那便拿脑袋来落罪。

    其过程:众奴才们一只只累得就像条死狗。

    靳长恭特此下令此事的时候,花公公与契他们只觉得一头雾水,不明深意,但她却并不解释,只让他们将命令传达下去。

    最以,最终谁也不知道,其实这就是一场由那两名小太监碎嘴惹来的吐血风波。

    夏合欢进宫之时,看到那一个个飞奔提水的太监,一个个花容憔悴的宫女,一个个飞檐走避却是在擦瓦片的侍卫时,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了一阵的莫名其妙。

    这是在搞怎么样?

    他揉了揉额角,深深地感觉自从阿恭回到靳宫后,这靳宫不管是事,还是人都越朝着那诡异的方向出发了。

    他来到养生殿想要见靳长恭,却被殿门的侍卫挡下。

    “陛下正在沐浴净身,请夏帝陛下稍容片刻。”侍卫一脸正气,言语恭敬有礼,却又不卑不亢。

    这一批侍卫是靳长恭从商族军队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人才。

    夏合欢顿了一下,脑中对那句“沐浴净身”四字敏感地上了心,顿时只觉喜从天降。

    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淡淡地瞥了那出声的侍卫一眼,帝王之霸气侧漏,气息一重道:“你陛下与寡人何等交情,必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况且寡人有要紧事情相商,若你耽误了要事,你估计孰情孰重?”

    果然此话震住了一众侍卫,他们眼底尤疑犹豫之色。

    夏帝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推身而入了。

    在进殿前,他想起什么脚步顿了一顿,问道:“花公公可在里面?”

    侍卫一愣,下意识回答道:“没,花公公出去办事了。”

    夏合欢闻言新月般的笑眸弯了弯眸,原先那严肃的语声都不自觉轻了三分。

    “很好。”

    很好?好什么?侍卫看着夏帝的背影,茫然地怔忡一瞬。

    但见夏合欢已经直接闯入了殿内,他们神色一慌,想上前去阻止却又不敢擅自踏入养生殿,若没有陛下的恳首,那里面对他们来说可是龙谭虎穴,一个不小心踏入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何况若夏帝真的要紧的事情需要跟陛下商量,那他们便是耽误了要事,情节估计更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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