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批正值,给陛下当差不久的侍卫被夏合欢成功地吓住了。

    夏合欢曾经来过几次养生殿,但只有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前行,所以心下也有几分紧惕。

    他沿着陷阱的过道一路潜心慢行,提防着暗器,但意外地很顺利地便进入了靳长恭的寝室,其间也没有触发到任何一处机关。

    他停房门边,看着紧闭的房门,黄金面具下的两道秀眉敛了敛,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阿恭,在吗?”

    明知故问。

    他贴在门外,静立窥听,隐约能听到淅沥的水声,夏合欢不觉在心底浮现出一幕旖旎香艳的画面。

    那白皙水嫩的肌肤在水中,若隐若现,碧波浅荡,那尤物一般妙曼凹凸的身姿,胸前水波荡漾,在水中若隐若现的丰满……

    咳——夏合欢被脑中那强大的画面给打败了,他撇开脑,赶紧伸手抚住鼻子,只觉体内气血翻腾,脸颊火烧火热,难以自制。

    别指望才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多大自制力去抵御这种诱惑,特别还是一只雏。

    夏合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面一本正经,内地里却抱着一种激动、浮想联翩的冲动,直接省略询问过程,直接推门而入。

    一踏进房门,那暧昧令人抑不住遐想不已的水声让他脚步顿了顿,然后再以便坚定地步伐朝前。

    “阿恭——”

    他被层层纱幕挡住了视线,那空敞的格局让他四周环顾着。

    很快,他轻步来到了内室,雾意袅袅,四周温湿的水蒸气朦胧了一切,但他仍清晰地看到幕帘后那若隐若现的人影,只觉口干舌躁。

    “阿恭……”

    他又叫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一声是为了提醒她,还是为了掩饰他那想偷窥的心虚。

    “夏合欢?”

    从内室的浴池之中,传来一声淡淡的疑问声。

    夏合欢听到那一声熟悉而清冽的声音,神智骤然清醒了几分,他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一件事情——阿恭究竟是男还是女,今天倒是一个最适合的机会见证了。

    想到这,他心脏不由得突突一阵猛跳。

    在很久之前,他一直觉得她该是男的,因为那么霸气而暴戾的人,怎么会是一个纤柔胆小的女人呢?

    后来她装扮成女人靠近他,他却又不愿意相信她是男人了,即使扮成女人她依旧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是那么绝世而独立。

    那么她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阿恭,我找你有点事情相谈,所以便不请自入了,您可不要见怪。”

    他打定了主意要一窥她的真面目,于是那不拖泥带水,他迅速抄进浴池撩开了绯红色的纱帘,但见靳长恭泡在浴池当中,侧背对着他,她长发柔柔地披散落肩,裸露在外的肌肤盛雪……

    他看着眼前一场美景,怔愣在当场。

    “你找我有何要事?”

    靳长恭丝毫不在意在他面前袒身裸体,她撩开长发,长身起立,那从水中滑拉而出的清瘦身子,体态轻盈,白璧无瑕,差点没晃瞎了夏合欢的眼睛。

    “阿恭——你——”

    他脸上的羞怯尚末浮起,便刷地一下泛白,后面的话全部都淹没在他的喉咙里。

    那坚韧削瘦的肩,精致的锁骨,如白玉般无暇的肌肤,那两点茱(和谐)萸点缀在那平坦的胸前……

    平坦,平坦,平坦,平坦……

    没错,就是平坦得一马平川,那熟悉跟他构造一模一样的胸部!

    擦!生平不会爆粗口,可一爆便已学会的悲愤心情,夏合欢此刻已深深地体会到了。

    尼玛,就算是壮如汉子的女人,也不该沦落到那么平的地步吧?!

    他内心顿时一阵失落、空虚、沮丧,复杂得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你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是看见了吗?”靳长恭幽眸一眯,薄艳的红唇讥笑了一声,像是看不出他大受打击的模样,他跨步出乳白色的浴池,冰肌玉骨,骨架均匀,腰肢柔韧……

    夏合欢避之不及地将他的下体映入眼中,只觉眼前一片黑。

    绝望了……

    “我、我先走了!”

    “不是说有事找我吗?”靳长恭拿起柔软的绵巾擦着湿发,漫不经心地问着。

    “我,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要启程回夏国了,没别的事情了,我先走了。”

    夏合欢深吸一口气,但怎么也平复不了心底那空落落的感觉,深受重大打击一样,脚步像踏着浮云一样,轻飘飘地走了。

    靳长恭没有挽留他,等夏合欢离开后,他依旧赤裸着身体站在寂静的室内,直到从屏风后走出一名身着一身华贵精美的黑袍,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靳长恭”。

    “你身材很好吗?一直裸着?”

    靳长恭翻了一个白眼,抓起搁在屏风上的一推衣服抛给他。

    暗帝却任由那些衣服从他身上滑落跌入水中,他凉凉地睨了靳长恭一眼。

    “见过卸磨杀驴的,可偏偏没见过这么快就卸磨杀驴的。”

    “驴,那你死了吗?寡人好像也没有杀你吧?”靳长恭环臂,顺势调侃了一声。

    “现在你当然不会杀我,万一那夏合欢觉得不对劲,突然转回来,可又少不得我这个挡箭牌吧?”暗帝冷冷一笑。

    看着他那瘦得骨头嶙峋的身材,靳长恭似怕长针眼一样撇开眼。

    “小鸡虫子似的,还好意思显摆。”

    暗帝脸色一僵,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这种藐视,特别这个男人是暗帝,藐视他的人是靳长恭。

    “既然是小鸡虫子,你又为何不敢看?”他身上顿时散发一阵阴森的寒意,殷红的薄唇讽刺道。

    靳长恭见他被激怒了,傲慢地一抬头,便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说谁不敢看了?”

    两人的眼神都带着针,你刺我,我刺你的,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哦~”暗帝拖吟了一句,他赤裸着晶莹剔透的足走到她身前,一湿一干,慢慢相贴近。

    “那敢不敢试一试我的小鸡虫子?”

    调戏,赤裸裸的被调戏了!挑衅,恶劣恶质气地挑衅!

    靳长恭脸色涨黑,一把推开他的贴近,却不想暗帝铁了心要献身,他整个身纤体瘦的身子便如恶虑扑羊地缠了上来。

    靳长恭一恼火,退步到了床边,而暗帝不依不挠地缠上去。她额头青筋一突,五爪一抓从被褥中扯出一张被子。

    先将他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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