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村妇,甚至有几分聪慧,如今栖鸾貌不在,并且对她厌恶至极,她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去造成既定事实呢?”

    靳长恭越想越觉得蹊跷,对于青娘的举动以及背后的心思,还有栖鸾的身份,以及在圃田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莫深倒不蠢,听到靳长恭的话后,他略一沉思,便抓到了关键:“莫非这栖鸾并非寻常人,而青娘想通过这种方式留在他身边,为以后的生活谋出路?”

    “否则,一个毁容且可能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凭一个死了丈夫,并且带着孤女,从遥远的山村来到上京,还在柳街妓院中混迹过的女子,真会一往情深地留在他身边,无怨无恨地侍候着?”

    云莫深眯眼,深觉陛下言之有理,他道:“这件事情臣很留心探听的,若那青娘真知道些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臣有信心,能够令她说出来。”

    “怎么地,打算用美男计?”靳长恭勾唇一笑。

    云莫深抛了一眼媚眼给她,一副娇花难自弃,道:“希望这男色还末迟暮,能为陛下您尽一份心意。”

    靳长恭直接笑了,她拍拍他的肩,满眸水盈色泽,道:“放心吧,你这男色还末开包呢,又怎么会迟暮呢?哈哈哈——”

    云莫深闻言眼眸微微瞠大,下一秒厚脸竟抑不止地薄红了一片,他觉察到陛下讶奇的眸光后,便赶紧拿手掩住脸上,侧过脸去,极度尴尬道:“陛下,您,您——”

    靳长恭看到他脸红,如见六月飞霜般惊奇,直接道:“你还真是处啊?看你这年岁也该当爹了吧,却一个枕边人都没有,看来还真是医者不能自医啊!”

    云莫深蓦地抬头,还末说话,靳长恭已经断章取义,打断他道:“寡人懂,这种事情的确难以启齿,寡人会替你保密的,至于你缺的药材,若医库没有,便派人送个单子给寡人,寡人会想办法解决的。”

    云莫深一急,嘴巴一张,靳长恭又道:“好好地治好他,还有,自已也要保重啊!”

    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靳长恭沉重地摇了摇心,甚为惋惜地带着震南震北,便衣随风起,迅速地离开了。

    云莫深僵在当场,直到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嚣张而愉悦的笑声,他的脸唰地一下便黑了个透底,终于明白自己被陛下耍了,他咬牙切齿道:“我堂堂……我,陛下,您就冤死我算了!”

    耍完云莫深,靳长恭先去御书房批阅了一些奏折,最近她一直在整顿朝务,越整就发现越多的诟病与隐患,由于靳渊遥收服了利谷城,利谷城受到朝廷号召,已进行放梁救灾,一些重灾区暂时灾情得到缓解。

    最后,息子丰忙着利农,倒也有些成绩,但是如今想将整个靳国的农业发展起来,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更何况靳国并非一个适合耕种的国家,她并不愿意在这种紧急时刻花费大功夫兴农业。

    她目前的着重点,则是培养整个军事化体系,铸建一个钢铁般牢不可破的国家。莫家那边已上奏,明日莫巫白便正式继承家主位置,她势必要去一趟的,实际上,莫家已经秘密替她开炉造器了,只是此事她并不打算让别国的探子知道。

    最近埋伏在上京的暗探,不是会传来消息,说最近上京来了不少外来人氏,疑是别国的探子,对此靳长恭早有所料,随着靳国的改变,必定会引来别国的窥探,特别是从流失之地所发生的事情,众国找不到头绪,自然会将主意打到她这个幸存的靳帝头上。

    而不日即将入京的祈国使臣,估计也是为靳帝身亡一事而来探究竟的。

    要说祈国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的确也挺多的,先是一个王爷死得不明不白,接着连皇帝也死了,最近继位的竟是一个一直默默无闻,疑是脑子有毛病的无双皇子。

    但这个“无双”可不是什么称赞词,而是讽刺他愚钝无双,蠢得天下无双的意思,而这样的他之所以能够顺利继承祈帝之位,皆幸之于他有一个强悍无比的背景,他的娘乃当朝皇贵妃,因为手段与外貌了得,地位丝毫不逊于当朝皇后。

    他舅舅乃祈国兵马大元帅,手怕重兵,其外公乃户部尚书,此人面面俱道,为官数十年官脉早已笼络粗杆,而他的姑姑,则是十强列国——熵国的皇后。

    其它外戚不提,光是这些名号,就足以吓唬退一大帮野心勃勃的皇子皇孙,所以说无论是搁哪个时代,拼的都是靠山,那些实力者还不是给这“无双”皇子让位了。

    她暗自猜测,这一次祈国派人前来,可是与那“无双”皇子继位一事有关?

    聚精汇神地办公二个时辰左右,靳长恭揉了揉有些涨痛的穴道,看窗外余辉残阳金辉迷人,微微一愣神。

    她起身,却不经意地撞到一角,一包纸包的东西掉在地上。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弯腰拾起,朝外喊道:“小岳子,传膳,并派人去请公冶少主。”

    小岳子一愣,随即恭敬道:“是。”

    靳长恭换下正式朝服,穿着一身轻薄柔软的便服,广袖与衣摆红暗纹绣栢枝逶迤垂地,质地丝滑透亮贵不可言,她长发亦没有规规矩矩地束起,而是随意挽了一个发髻用丝带绑着,整人一慵懒中带着一种妩媚,介于少年与少女之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那种雌雄莫辨的青涩诱惑更具吸引力。

    她坐于桌前,看着一桌精致美食,岿然不动,神色如暗夜幽荡的湖水,平静如镜。

    “陛下,公冶少主谢绝了,他声称已经用过晚膳了。”小岳子回禀道。

    “用过了,那便来尝尝点心与茶。”

    靳长恭摆手。

    又过了一会儿,小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道:“陛下,公冶少主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便不过来了。”

    “你带着御医,若末得绝症,便再宣!”

    靳长恭眯了眯眼睛,再道。

    烛光辉映,陛下的神色地明灭不断的光线中,忽明忽暗,莫名有一种阴森可怖的感觉。

    小岳子面色惶惶,赶紧躬身再去跑一趟。

    第三回来,秋意渐深夜色如水,桌上的菜早已经冷了,小岳子这才急急跑回来,他身后还带着随诊的太医一道而来的,两人跪在地上,半晌不敢吱声。

    “陛下,公冶少主,呃,他并末开门,太医也无从下手,他说,他说他已睡下了,便灭了烛火。”

    小岳子顶着高空寒意说完,一边小心翼翼,又害怕地窥着靳长恭的神色。

    呯!只见陛下倏地起身,一掌便拍在桌面上,吓得他一哆嗦,她那一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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