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斛儿别哭了,回房去。”万俟玦眼中的颜色稍暖,说完便将萧琏璧打横抱了起来,快步往屋内走去。

    萧琏璧因万俟玦突然的举动,眼睛都气红了,手却被桎梏住动弹不得,他气急,“……万俟玦,你今日若敢对我做些什么,我定会让你偿命!”

    万俟玦脚下步伐依旧,斜眼瞧他,脸上浮现出一丝冷意,“我自认风流却从不下流,能让我产生强取豪夺的想法,迄今为止,莲霄你是第一个。”

    萧琏璧气的指尖都跟着发颤,却一丝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出来,望着愈行愈近的房门,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无助,血气满上心头,不断的翻涌。

    万俟斛紧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跌跌撞撞的,不断的恳求着万俟玦,然万俟玦脚下的步伐却纹丝未停。

    看着万俟玦即将踏上房门前的台阶,萧琏璧近乎绝望的阖上了双眼。

    一声刺穿劲风的清响在这片空间骤然响起,盖过了万俟斛的哭泣声,也盖过了万俟玦如魔音般的脚步声。

    苍挽剑被人插进了青石板中,平整的青石板被生生砸出了无数道如蜘蛛网般的深壑,剑身上残留着鲜红的血却仍旧银光森然,剑柄正中镶嵌着的银蓝墨石,泛着幽幽寒光,嗜杀的意图昭然若揭。

    萧琏璧只觉得禁锢在自己身上的力量突然一轻,身体变得失重,口中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唤出口,便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日6了,明天要团年挺忙的,更不更只能随缘啦,爱大家笔芯

    第140章 杀意渐起

    “父亲!”万俟斛突然惨叫了一声。

    萧琏璧身体控制不住的一颤, 紧阖的双眼睁了开来。上方抱着他的人将他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却让萧琏璧觉得格外的安心。

    他缓缓抬起头,逆着光, 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寒舟……”萧琏璧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心中的无助和对万俟玦的愤恨瞬间化为了一滩平静的水, 再也撼动不了他半分。

    覃寒舟阴沉着脸,身上的气息晦暗到了极致, 他握住萧琏璧放在他脸颊上的手,压下心头的怒火,轻声朝怀中人道:“师兄别怕, 有我在。”

    饶是他此刻的声音再温柔, 也掩盖不了他满身的阴鸷气息, 他抱着萧琏璧转过了身, 视线落在趴在地上一脸震惊的万俟玦,眼中的寒意似冷箭,“万俟玦,你方才想对他做些什么。”

    万俟玦捂着肩胛处被苍挽剑贯穿的伤口, 呕出了一口血,气息紊乱的开口,“魔君……您为何会在此?”

    万俟斛坐在万俟玦身边,一边哭一边伸手帮万俟玦捂着伤口, “父亲你怎么了,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万俟玦闻言身体一怔,将万俟斛立刻拉进了自己怀中, 安抚道:“斛儿乖……父亲咳咳,父亲没事,别哭别哭。”

    覃寒舟冷眼瞧着这对父子,怀中的萧琏璧在此刻动了动,“寒舟,把我放下吧。”

    覃寒舟闻言,抱着萧琏璧的手骤然收紧,语气冰冷的开口,“不放。”

    被插在青石板中的苍挽泠泠作响了起来,像是开启了灵智一般,倏的一下飞到了覃寒舟的眼前,蛮横的释放着身上的剑意,而剑锋却是正对着地上的万俟玦父子。

    万俟玦眼中的恐惧陡然增大,将怀里的万俟斛搂的更紧,“魔君……可是对属下有什么误会。”

    覃寒舟眼中升起了几簇狠厉的色彩,“误会?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接下来还想对他做些什么。”

    萧琏璧听了,抓着覃寒舟衣襟的手立时收的更紧。他有些后怕的想,若不是覃寒舟及时赶到,也许他接下来会真的被万俟玦强迫,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便让他觉得遍体生寒。

    覃寒舟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心知萧琏璧会这样一定是因为万俟玦,思及此,他心中压制着的杀意和怒气刹那间涌的更凶。

    万俟玦汗如雨下,见覃寒舟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他搂住怀中的万俟斛,试探着朝覃寒舟问道:“……敢问魔君,与莲霄是什么关系?”

    “莲霄?”覃寒舟眼中的杀意倏的变得更为浓烈,屹立在半空中的苍挽突然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万俟玦刺去。

    万俟玦躲闪不及,被苍挽划穿了手臂,鲜红的血一下子便涌了出来。万俟斛见状嚎啕大哭的起来,“父亲哇父亲……”

    万俟玦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覃寒舟这般反应,还如此亲密的抱着莲霄,他已经大抵能猜到莲霄和对方的关系。

    原来莲霄口中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子”,竟是他们高高在上的魔君!

    若他早些知道这二人的关系,即便是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如此对待莲霄,对对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万俟玦忍着身上的痛,咬牙将万俟斛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朝覃寒舟行了一记礼,“是属下莽撞,不知他与魔君的关系,这才生了孟浪的念头,还请魔君恕罪。”

    覃寒舟闻言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他方才在远处见着万俟玦强抱着萧琏璧的动作,心中便有了些决断,但那终究不过是他的猜测,事实如何尚不可知,所以他才一再的询问万俟玦想要对萧琏璧做些什么。

    而答案此刻被万俟玦亲口承认了出来,覃寒舟心中的杀意便再也遏制不住了,“万俟玦……”

    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尖上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人,竟然被眼前这个人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待,覃寒舟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和怒气,只想要一剑刺穿万俟玦的心脏,才能暂解他心头之恨。

    苍挽剑的剑意瞬间增长至原来的数倍,劲风将四周的树枝树叶吹的“沙沙”作响,似乎积攒了持剑之人身上所有的肃杀之气,凭着驱使只想要一剑贯穿对方的胸膛。

    “父亲哇父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万俟斛呜咽着喊叫,可万俟玦将他护在身后护的紧紧的,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什么都看不到。

    “寒舟……”萧琏璧感受到了覃寒舟身上的杀气,握紧住对方的衣襟,气若游丝的开口,“别杀他。”

    覃寒舟周身的杀意一滞,目眦欲裂的望着怀中的人,“为什么?若是我再晚些来一步师兄你就……我一定要杀了他……”

    说罢便要催动苍挽朝着地上的万俟玦刺去,萧琏璧却在此时抓住了覃寒舟的肩膀,轻声道:“别杀他,斛儿是无辜的。”

    覃寒舟冷笑一声,“他无不无辜与我何关,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萧琏璧听后正要说话,身体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胸膛内的血气再次翻涌上来,萧琏璧只觉得喉间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他控制不住的张开了嘴,一口暗红色的血便从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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