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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私的母亲,她将染了天花的孩子藏在地窖之中,在被周游秦国传播医疗常识的熊艾发现之后以死相逼,最后孤注一掷地将孩子送到了咸阳。

    熊艾欺骗了这个母亲,她的孩子并不是被过来诊治的,而是被当作病原体来测试牛痘的成效的,但即便如此,这位母亲依然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一群秦国最好的医师聚集在一起为他治疗。

    这或许是在秦国最幸运的一位病人,为他诊治的是由一群由姜榆挑选出来的医师,他们可以没有高超的技术,但拥有对医学的痴迷,但这也是医师的不幸,他们面对的是一个身染天花的病人。

    天花病毒即便是在痂皮、尘土和被服上,依然可生存数月至一年半之久,具有有高度传染性,即便是有了相对基础的隔离措施,但还是有医师相继染病,后悔、恐慌逐渐在人心中弥漫,医师的身份逐渐被病人这个名词替换,惨烈而又悲壮。

    这是他们失去的第一个病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即便是牛痘的成功,也无法抹平所有的悲痛,但好歹没有让所有的努力白费。

    姜榆赶回到医馆时,大部分医者已经离开了,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不愿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战友一个个倒在自己的面前……仅剩下了那个年轻的医者,他此刻仍在趴案俯首,想要在古籍中寻找治疗的方案。

    姜榆将显微镜放下,冷声道:“若是以前有办法,那天花便不会还在这人间肆意。”

    这是他研究至今得出的一个结论,古籍或许可以参考,但若是真想解决现在的问题,能够相信的还是只有自己。

    医师一顿,感觉姜榆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思考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没别的办法了,于是点点头表示赞同,然后打开了下一卷竹简。

    姜榆沉默了一会会,继续说道:“而且古籍中也不尽然是对的。”

    比如说今天他就被毁了三观。

    医师深以为然,正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小时候最烦家长让他背了,顺手,将上一条竹简好好地卷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一边,古籍的竹简脆,要轻拿轻放。

    姜榆咳了一声:“我好像能见着天花的样子……”

    医师、医师表示自己不能再认同了,因为他听不懂姜榆在说什么,他疑惑地抬起头问:“姜医师是何意思,什么是能看见天花的样子?”

    为什么病气还能被看见?!

    姜榆摆弄着显微镜,冷声反问道:“我为何要告知于你,你又不是我弟子。”

    医师懵逼:哈?不是你先提起这件事的吗……

    姜榆:你是不是蠢,怎么就不懂我的意思呢!

    ……

    秦国的祭祀暂时告一段落,不过对于这四个人,秦国上下保持了非常大的热议,无论是从嬴政的威信,还是从他们本身的成就来看,他们都是服气的,甚至有不少人希望白帝能托身到自己身上成就一番功名,这些人大多是不知事的少年,而实际的成人还是将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工作上,比如说姚贾。

    热闹都是秦国的,他什么都没有,对于李斯的成功,他随意地祝贺了对方一番,然后又将心思放在了怎么赚取利益上,全然不知他也是有机会得奖的,毕竟他确实为了秦国的和平做出了不少贡献。

    而嬴政就曾提议姚贾,却被墨斗一票否决,对不起,他看姚贾不顺眼好久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姚贾来说,要是让他放弃齐国,千里迢迢赶回秦国那也是不乐意的,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捞油水的机会,怎么能让他轻易放弃?

    相比于楚国和魏国,齐国是最好商议的一个国家,自从齐王建在位以来,就没跟秦国打过架,虽然地理原因很重要,但是齐王本身的避战思想也决定了很大的作用,当然这中间少不了来自秦国的蛊惑。

    齐国一大部分的宾客都是来自秦国的说客,再将上黄金做的糖衣炮弹,姚贾有理由怀疑,哪怕他不贿赂齐王,对方也不会有任何和秦国对抗的意思……

    不过还是要走一下形式的,于是姚贾当着燕国使者的面,成功地将齐王拉拢了过来,算上前两个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燕国使者咬牙切齿:这家伙还有完没完了?有本事你来燕国,看你成不成功!

    姚贾表示,他又不傻,秦国下一目标就是燕国,他去那里干什么~第 129 章

    公元前231年, 在两年前,不知是何种原因, 以秦国为中心, 各国不约而同地暂停了外战纷争,将精力逐渐转移到了内政之上,而秦国便趁着这个时机, 一边恢本国的经济, 一边由王翦领军,威逼加利诱地逐步地收复了韩赵的最后一块叛地, 随着成蟜被押入咸阳,大地彻底地陷入了安宁之中,但这不代表百姓迎来了梦想中的世外桃源,事实上, 对于某些君主来说, 没有了战争,意味着他们可以抽出大笔的经费用于享乐或是徭役身上,比如说齐王,比如说魏王。

    不过相比于往年的战乱不断,人们还是过得稍微安慰了一些,至少能够填饱了肚子, 从而让人们有那么一点精力去寻求精神上的满足。

    音乐是人类精神永恒的追求,周朝甚至将乐理和自己的统治秩序结合了起来,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音乐的形式也越来越多样, 从最原始的嗓音,到借助器具的演奏,而到了后世,乐器的演奏方式更是层出不穷,吹啦弹奏不尽相同。

    而借着历史的痕迹,我们大概能了解到演奏乐器最原始的形式——敲击。

    无论是时隔两千年的重见天日的曾侯乙编钟,还是史书中记载的秦王击缶的典故,都证明着这个理论的可能性,当然,还有最最著名的高渐离和他的筑。

    不过,现在的高渐离就是作为一名普通的乐师,在燕国首都蓟的某一处酒馆里常常与狗屠和荆轲喝酒厮混喝酒,喝到开心的时候就直接伴随着自己的乐器引喉歌唱,甚至还唱着唱着就哭了起来,引来路人的阵阵嫌弃。

    没办法,高渐离后世的名气虽大,但还并没有那么有名,况且他也确实没有认真唱,都是脑子里来了什么旋律就唱了出来,在旁人听来确实有点乱,而行为就更加显得神经起来——艺术家的创作过程是常人不能理解的,据说贝多芬的邻居也还嫌他吵呢。

    不过高渐离并不在意那些事情,他只要顺心而为便是,其他的有他的好兄弟荆轲处理,说来你可能不信,虽然荆轲行为方式有些豪放,但其实这家伙有着一颗老妈子的心……

    高渐离拨弄着筑,守着一大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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