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裤眨眼被拽到膝盖,祈铭的背不由主弓起,正好撞上某人引以为傲的零件。不过老夫老妻的,害羞不过三秒,没多会床就吱嘎了起来,而罗家楠不得不伸长胳膊撑住床头减噪音。

    要说这床以前没动静,大概是摇晃的次数太多,该紧紧床框上的螺丝了。

    早起罗家楠精神百倍,六点就爬起来楼跑了五公里。祈铭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疲惫,煮咖啡时差点趴流理台旁边睡过去。昨晚上完事后某人呼呼大睡,他却彻底清醒了,瞪着眼望天花,脑子里转着的都是尸体床那句英文对白。

    是巧合?应该是。隔着个太平洋,那恐怖的恶鬩不尾随至此。

    “别担心,有我在,要那孙子敢来,老子给丫摁马桶里洗头!”那天从现场来,罗家楠开着车,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攥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对啊,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祈铭意识地拢过垂到颊侧的头发,指尖触及头皮上微凸的疤痕,默默叹了气。相处多年,罗家楠满身都是他看不惯的毛病——脾气臭,嘴上没把门的,爱吹牛逼,甚至还有点不求上进,休息日就窝沙发上打游戏,也不说看看考试资料好升个职。

    但是,不否认,罗家楠是个非常靠得住的人,任何事摆在面前都想办法解决掉。临危不惧,应变敏捷。不管是当年被挡风玻璃割得双手血肉模糊带他从落海的车里逃生天,还是硬拆了指关节挣脱手铐制服强犯,再到后来被杀他父母的杀手用钢穿胸腔仍不肯放手、宁牺牲己也要他击毙对方——所有他共经历过的危险时刻,罗家楠从没让他失望过。

    所以,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有什好怕的呢?

    门传来开锁的动静,罗家楠进屋就嚷嚷:“哎呦我去,这天,大早上的都中暑。”

    T恤湿了大半,满头满脸的汗,短发都打绺了。见他拽开冰箱门就要去掏冰镇矿泉水,祈铭赶紧伸手拦住,倒了杯温水递过去:“体温高的时候别喝凉的,血管容易痉挛。”

    听媳妇的没亏吃。罗家楠乖乖接过杯子,一气喝了个干净。转头把杯子搁水龙头面冲了冲,挂到杯架上,问:“早饭吃什?”

    祈铭把打包盒一个个拆开,倒盘子里送进微波炉:“黑椒牛柳,文蛤蒸蛋,白灼菜心。”

    “哦对,你昨晚上打包了,诶邵辰跟哪请的啊?”

    “假日酒店。”

    “嘿,他就在那上班,还好意思说请客,不就签个单的事。”

    “就算是内部人员也只打个折而已,都白吃投资人还赚不赚钱了?”

    “那照这说,你刚来市局的时候住假日酒店,也是己掏钱?”

    “对。”

    “股东没特权?”

    “有,协议价再打八折,”祈铭忽然想起什,“罗家楠,还记得你当初吃了多顿签我房号的烧鹅饭?”

    罗家楠立刻争辩道:“打咱俩结婚,我不但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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