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白上了吧？”罗家楠问他，“念了十六年书，楞没教会你怎做人是不是？图财害命，你也真的去手。”
“……”郑允浩急促的呼吸着，身体微微发抖。
单向玻璃后面，祈铭坐在监控屏旁边，静静地看着画面里的一切。当罗家楠跟他说嫌犯是那个送烟的小伙子时，他确感惊讶。虽然记不住脸，但他记得当时并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到一丝侵略性。然而回想那天的细节，面对罗家楠的时候，郑允浩的行为举止和言谈话语的确显得有些紧张。
手机在兜里震了震，祈铭拿来一看，是高仁发来的消息。徐立行箱子里的物品，鉴定结果都来了，那几瓶药的药瓶经由去污显色，确认了药品名称。盯着信息反复看了几遍，祈铭又抬起头，望向监视屏，脑子里迅速从头到尾过了尸检报告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
他转头和一起看审讯监控的陈飞耳语了几句。陈飞听完目露惊讶，反复琢磨了好一会，对着话筒说：“罗家楠，来一。”
罗家楠从审讯室里来，敲门进监控室，问：“嘛呀？”
祈铭说：“高仁刚给我发了徐立行行李箱里的药物名称，分别是阿斯匹林、瑞舒伐他汀、倍乐克和硝酸甘油。”
“这都干嘛的？”罗家楠听的一头雾水。
“徐立行有冠心病，”祈铭做诊断，“他当时一定是犯病了，结合尸体的骨损伤位置，我认为，郑允浩电击徐立行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救他，但是尸体高度腐化，我没办法判断他到底是死于急冠发作，还是死于电击。”
“……”
罗家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己第一次主导调查，就碰上这复杂的情况。不过不管导致徐立行的直接死因为何，这案子都不以故意杀人来定性了，至于到底该怎定，那就得听郑允浩的供词了。
“行，我知道该怎撬开他的嘴了。”
撂话，罗家楠返回审讯室。先和做记录的吕袁桥耳语了几句，将祈铭的发现告知。吕袁桥听了，眉梢微挑，一脸的“真是活久见”。
“不好意思，刚话说的有点重。”罗家楠拍拍郑允浩的肩膀，在对方目露惊讶时呲几颗白牙，“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到底杀没杀人’，对吧？”
郑允浩肩头一震，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眼圈唰的就红了：“我不是……我不……我没想他死……真没……”
行，开说话了。罗家楠暗暗松了气，继续语重心长的引导对方：“慢慢说，把当时的情况都说清楚，你才二十三，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态度越好，越配合警方工作，所承担的后果就越轻，明白？”
将脸埋入手中，郑允浩“呜呜”的哭了起来。罗家楠并没促他，而是向后退开，抱臂于胸靠到审讯桌边，静待对方情绪平复。忽然他想起了什，转脸看向单向镜，冲镜子那面的人悄悄竖起窝在臂弯里的大拇指。
“祈老师，这肯定是夸你呢。”陈飞笑笑说。
“……”郑允浩急促的呼吸着，身体微微发抖。
单向玻璃后面，祈铭坐在监控屏旁边，静静地看着画面里的一切。当罗家楠跟他说嫌犯是那个送烟的小伙子时，他确感惊讶。虽然记不住脸，但他记得当时并没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感到一丝侵略性。然而回想那天的细节，面对罗家楠的时候，郑允浩的行为举止和言谈话语的确显得有些紧张。
手机在兜里震了震，祈铭拿来一看，是高仁发来的消息。徐立行箱子里的物品，鉴定结果都来了，那几瓶药的药瓶经由去污显色，确认了药品名称。盯着信息反复看了几遍，祈铭又抬起头，望向监视屏，脑子里迅速从头到尾过了尸检报告的内容。
——原来是这样。
他转头和一起看审讯监控的陈飞耳语了几句。陈飞听完目露惊讶，反复琢磨了好一会，对着话筒说：“罗家楠，来一。”
罗家楠从审讯室里来，敲门进监控室，问：“嘛呀？”
祈铭说：“高仁刚给我发了徐立行行李箱里的药物名称，分别是阿斯匹林、瑞舒伐他汀、倍乐克和硝酸甘油。”
“这都干嘛的？”罗家楠听的一头雾水。
“徐立行有冠心病，”祈铭做诊断，“他当时一定是犯病了，结合尸体的骨损伤位置，我认为，郑允浩电击徐立行不是要杀他，而是要救他，但是尸体高度腐化，我没办法判断他到底是死于急冠发作，还是死于电击。”
“……”
罗家楠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己第一次主导调查，就碰上这复杂的情况。不过不管导致徐立行的直接死因为何，这案子都不以故意杀人来定性了，至于到底该怎定，那就得听郑允浩的供词了。
“行，我知道该怎撬开他的嘴了。”
撂话，罗家楠返回审讯室。先和做记录的吕袁桥耳语了几句，将祈铭的发现告知。吕袁桥听了，眉梢微挑，一脸的“真是活久见”。
“不好意思，刚话说的有点重。”罗家楠拍拍郑允浩的肩膀，在对方目露惊讶时呲几颗白牙，“你是不是一直在想，‘我到底杀没杀人’，对吧？”
郑允浩肩头一震，紧抿着的嘴唇微微开启，眼圈唰的就红了：“我不是……我不……我没想他死……真没……”
行，开说话了。罗家楠暗暗松了气，继续语重心长的引导对方：“慢慢说，把当时的情况都说清楚，你才二十三，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态度越好，越配合警方工作，所承担的后果就越轻，明白？”
将脸埋入手中，郑允浩“呜呜”的哭了起来。罗家楠并没促他，而是向后退开，抱臂于胸靠到审讯桌边，静待对方情绪平复。忽然他想起了什，转脸看向单向镜，冲镜子那面的人悄悄竖起窝在臂弯里的大拇指。
“祈老师，这肯定是夸你呢。”陈飞笑笑说。